“他是外乡人?”善沙大叫出声,眼发锐光,看着雪槐那不可思议的神勇,猛地狂跳起来叫道:“天海之王终于来到了神风原,我们有救了,神风八族的苦难到头了,大家跟着天海之王冲啊。”当先冲下。
“天海之王来了,天海之王来了。”所以雾族战士一齐狂呼,猛冲而下。
追来的红毛鬼前部约有六七千人,而这时雾族最多已只剩下三四百人,本来无论如何冲不动红毛鬼阵脚,但雪槐一马当先,大树抡开,数十丈方圆没有一个红毛鬼能站稳脚跟,给雪槐直冲下去。
红毛鬼凶残,但雪槐的勇力却吓破了所有红毛鬼的胆,雪槐冲下山来,平地宽阔,本可四面围攻,但所有红毛鬼无不心惊胆战,再无斗志,纷纷扭头就跑。
红毛鬼退去,善沙带雾族战士跪倒路边,叫道:“雾族族长善沙率雾族战士迎接天海之王。”
雪槐只是激于维巴老爹和雾族战士的血勇,一时忍不住插手,并不想卷入太深,却再没想到善沙竟就此认为他是天海之王,这时急道:“老族长快快请起,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们传说中的天海之王。”
维巴老爹却大叫起来,道:“不会错,除非是天海之王,谁会有如此神勇。”
海冬青看看滚下来的大石头和给雪槐连根拨出的大树,也点头道:“风神八族中,论力气,我若自认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但要我举起这样的大石头或者连根拨出这样的大树,我力气再大一倍,也绝做不到。”
随着他的话声,所有雾族战士一齐惊叹,看向雪槐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敬畏。
雪槐自己也知道刚才露那两手过于惊人,那并非人力所能想象,灵机一动,道:“刚才我听维巴老爹说,你们预言中的天海之王是身背天眼神剑来到神风原的,我身上可没什么天眼神剑。”
他这一说,所有雾族战士便都有些迷惑,对两百年前神树风巫的预言,他们深信不疑,而神树风巫的预言中关于天海之王最重要的标志便是天眼神剑,但正如雪槐自己所说,他一双空手,身上别说天眼神剑,便普通的长剑也不见一把。
所有雾族战士一齐看向善沙,善沙早从维巴处问得雪槐名字,道:“不管如何,雪公子是我族的大恩人是绝错不了的,而且正当我族大难之时,还要诸多仰仗公子,所以无论如何要请雪公子移驾血雾城。”
他这话雪槐无法拒绝,只得点头答应,和善沙维巴老爹等一齐到血雾城。
雾族三城中,血雾城最大也最险峻,防守也最严密,雾族两万战士,驻防血雾城的就有一万人,再加上夜雾晨雾两城逃散回来的三四千战士及协防的族人,实力颇为可观,再想到善沙先前说其他几族会有援兵的事,雪槐心中暗暗思忖:“红毛鬼兵力便多上三倍,想亡雾族也绝无可能,再加上陆续而来的援兵,雾族当可渡过难关,倒不必我再插手。”当下打定主意,先呆一天,晚间借遁术不辞而别。
雪槐否认自己是天海之王,善沙便也不再强要他认,招待却是非常热情,雪槐也不多说,反正主意是定好的,有好酒且先喝着,到下午,事情却另起变化,善沙正陪雪槐喝酒,海冬青带了一条大汉旋风般进来,这大汉除了脸形不一样,整个就是海冬青的翻版,差不多的年纪,同样的魁梧,和雪槐初见海冬青一样,也是一身的伤,有的裹了一下,有的就任那么皮开肉绽的翻着,浑身的鲜血。
善沙一见那大汉,霍地站起来,惊道:“射天雕,你怎么这个样子,难道雪族也受到了红毛鬼偷袭?”
原来这大汉是离雾族最近的雪族的射天雕,是雪族第一条好汉,与雾族海冬青,风族风无际,霜族霜千里并称风神四杰。
“是。”射天雕一脸愤怒,叫道:“我们也是昨夜遭到偷袭,大雪小雪两城连夜陷落,现在只剩下睛雪城和不到六千战士,红毛鬼大概有三四万人,正不绝猛攻,我们恐怕撑不了几天,所以红枫族长才让我杀出来向老族长求援。”
“我去。”海冬青抱拳怒叫:“我已派探子打探过,两万红毛鬼在攻陷我夜雾晨雾两城后,大部杀向了雷族九雷城,追来的小部给我们打退后,缩回了夜雾城,所以我血雾城暂无危险,我可率一万精兵,打破红毛鬼围攻睛雪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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