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绝之笑道:“无所谓了,如今能留下一命已是幸事,我所憾者只是不能与石勒一拼了,身为人子却不能为父复仇,此乃毕生憾事,但我与石勒一战势在必行,即使我没有内力,也当寻之一战?”
绝无艳和赫连勃勃尽皆变色,如此去寻石勒岂不是送死!
赫连勃勃道:“王公子此言差矣!”
王绝之一怔,他猜不透赫连勃勃话中之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勃勃道:“我救了王公子一命,不知王公子何以为报!”
王绝之道:“你倒看我有何可报之物,王绝之武功一失,使别无所长,不啻废人一个,你就是有事求我,我亦有心无力!”
赫连勃勃笑道:“王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公子强闻博记聪慧绝伦,如若能相助于我,赫连何愁大事不成!”
王绝之笑道:“将军此言差矣,我的武功在不在身倒是次要问题,只因我的一付执拗脾气不能用于辅佐朝政,一付小民思想不能攻城拔寨,留下我,内不能谋,外不能断,只能徒然影响将军之事!”
赫连勃勃道:“王公子只要愿意干一番事业,我想谋断之事当不在话下!”
王绝之又道:“将军如此抬爱,但王绝之确不能为,俗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要我高居庙堂,只怕庙堂会被我弄得乌烟障气,大大不妥!”
王绝之此时武功尽失,虽说也有恢复武功可能,但那末免过于渺茫,而赫连勃勃此时却对王绝之推祟备加,当真是慧眼独具。
对于王绝之来说,武功尽失,是一极其危险之事,琅琊狂人树故无数,如若传出江湖去,只怕王绝之未出定宁便会被乱刀分尸,假使能依托赫连勃勃之军,在万军从中,就算是再多的豪强,王绝之亦能安如泰山。
赫连勃勃思前想后觉得无论怎样王绝之都会答应自己,谁料他竟一口回绝!
赫连勃勃道:“王公子请细思,人生百年,转眼而过,大丈夫处世,当有所建树,如若王公子有意逐鹿,我赫连勃勃愿极力辅佐!”
此番话说出,不但王绝之怔了,绝无艳更觉得不可思议。
王绝之叹道:“将军如若有此求贤之心,得天下者必在将军!王绝之身为汉人,奔走江湖与你交朋友可以,但若辅佐朝政,带兵略城,却是不能!”
赫连勃勃心知强求不得,只好道:“此事日后再说,王公子先在此疗伤吧!我手下有一名医师,医术极其高明,也许能助公子恢复功力!”
王绝之道:“如此就多谢将军了!”
王绝之心中亦知不能一口回绝,此类枭雄人物大都存有不为我用,必将除去之念,自己一人不打紧,只怕连累了绝无艳。
赫连勃勃心中却想的是,只要王绝之尚在军中,必有一日能劝得他相助自己。
赫连勃勃深深知道像王绝之这样的人要么不承诺于人,如果一旦承诺,那便是刀山火海,沸汤油锅亦是不皱眉头,勇而赴死。
赫连勃勃道:“王公子想必已经饿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谈吧!”
提到吃饭,王绝之才觉得现在的的确确是饿了,绝无艳亦是同样,从昨日到今天上午,她粒米未进。
赫连勃勃与王绝之、绝无艳据案而坐,叱干阿利手提着一大堆吃食进来,每人案前各摆一份。
王绝之看着各人面前不一样的食物,不由疑惑不解,在他看来,虽然赫连勃勃断然不会在食物中下毒,但此举已大悖常理。
赫连勃勃已瞟见了王绝之的疑惑神情,不由笑着道:“王公子可是不解我们的食物为何不一样么?”
玉绝之点点头。
赫连勃勃笑着对叱干阿利道:“阿利,你就对王公子讲一讲吧!”
叱于阿利道:“王公子大病初愈,失血身寒,我在食物之中掺杂了些许调补药料,食物亦多是温补之品,这位姑娘双眼虚浮,面色黄涩,此乃内火淤心,心情烦郁之症,因此我配的均是镇神去火的食物,至于大将军昨日一夜未眠,此时需食多精提神之物。因此各食物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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