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绝之把自己的经历从送粮到以袁公剑法迫走孙恩之事-一讲述了一遍,末了王绝之道:“如若不是以弓兄弟的袁公神剑,只怕此时我多半在孙恩手底受折磨!”
弓真奇道:“那孙恩的功夫怎的如此高明,连姬姑娘也不是对手!”
王绝之道:“岂止姬姑娘,我看石勒、石虎、易容、祖逖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果我身有内力也一样打不赢他!”
弓真又道:“这倒是你的运气了,如果你身怀武功,那他下手绝不容清,那样,你这倒没有任何伤他的机会了。”
王绝之点点头道:“能赢孙恩的只有上天和轩辕龙了!”
弓真担心道:“武功上既不能胜他,那你以后不是时刻有危险么?”
王绝之道:“这类人好在说话还是算话的!他说过半年之后来找我,今后不动我王家弟子,这些他都能做到。”
顿了一顿,王绝之道:“你又遭遇到了什么?”
弓真道:“石虎虽然暴戾,但忠人之托,讲究信用,对朋友还有那么一份感情。他与大军一路西行,却命手下把我和穗儿向东送去,他知道我一旦脱身,必不顾生死与你会合,因此将我和穗儿送进一座大山中,给我们留了足够的食物,并说如若有消息,必转告与我!”
王绝之问道:“那你们怎么又出来了呢?”
弓真道:“待穴道解开后我和穗儿各带了三天的食物,便向山外闯!”
说至此弓真脸色一红道:“只是我们路径不熟在山林里迷了路,最后和穗儿在林里足足穿了九天,才转出林来!”
王绝之望着弓真感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三天的食物弓真却在山林里穿了九天,可想而知其中的艰难。
王绝之道:“你这样做太对不起穗儿了!”
穗儿忙道:“王大侠,如果公子为穗儿之故却不开心,那倒真是对不起穗儿了!吃那点苦算不了什么!”
王绝之哈哈笑道:“王绝之今天真是开心极了,没想到飘零半生,终让我遇上了一个性情中人!”
弓真道:“王大哥没有因为我是氐人而瞧不起我,弓真便对王大哥有了亲近之意!”
王绝之大声道:“胡人汉人都是一样,谁不是爹娘十月怀胎,来到这个世上,胡人并不低人一等,现今天下大乱也不是胡人之过!”
王绝之声音极大,马车外的姬雪听着直皱眉头,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祥之感,这次送王绝之去见父亲,只怕王绝之不一定会让父亲欢喜,也许轩辕龙盛怒之下处死王绝之说不定,但事已至此,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王绝之知姬雪心高气傲,对胡汉之别,成见极深,是以三日来,只和弓真、穗儿在马车中谈笑,也不邀姬雪。
一连三日,俱是王绝之、弓真、穗儿在一起吃饭住店,姬雪和车夫却另在一桌。
在马车上,穗儿逐渐恢复了清丽容色,弓真、王绝之也去了灰尘之色。
一路上,自然有许多想要谋刺王绝之的江湖各路人物跟踪,无奈杀胡世家的名头太大,姬雪的武功不俗,再者弓真在清河一夜成名,一手神秘莫测的剑法已传遍江湖。有此两人在一旁相护,敢动手的人的确很少。
此时,刘聪已病入膏盲,官廷之争日趋严重,石勒、石虎、刘曜各驻兵重镇,时刻注视着时局变化,其他各部如羌人姚弋仲,鲜卑慕容嵬和氐人李雄等都与王绝之关系不大,欲谋刺王绝之的只是那些想出人头地,或与王绝之有旧仇的江湖客,因此一路行来倒也平安。
这日上午,马车已行过陕西,沿汉水向江南而行。
姬雪依旧面无表情地行在车外,不过几日来,姬雪对王绝之不搭理自己暗暗有些生气了,甚至有些妒嫉弓真和穗儿。
王绝之、弓真和穗儿在车厢里谈笑风声。
王绝之一肚子的典故,笑话,他心中感激弓真和穗儿,连日来不但和弓真畅谈武学,更不停地讲些笑话给弓真和穗儿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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