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愈来愈响,尘头滚动,来者居然不下百骑!
此地已是刘汉地界,百骑临近,看那装束似乎是刘曜部曲。
“你的骑术如何!”王绝之看着愈驰愈近的马突然问王羲之道。
王羲之摇头道:“很不好!”
王绝之皱皱眉头道:“看来我们为夺两匹马却不得不将这行人尽数点穴制住,否则骑起马来,我们必不是他们对手!”
王羲之亦苦笑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王绝之、王羲之兄弟二人立于路中,视百余骑快马如无物。
胡人马快,眨眼间,百余骑带甲官兵已冲向两人。
“兀那臭汉人,还不闪开,莫非想要做那死于马蹄之魂。”
为首一名羯胡大汉挥鞭向王绝之、王羲之击去。
王绝之伸手轻轻一抓,不见挥臂夺鞭,那大汉的马鞭便落入王绝之之手。
王绝之轻声喝道:“你虽骂我,却是让我避开马匹,羯胡之中你还算个好人,今日暂且饶你不死。”
语音未落,伸手疾点,那大汉顿时软倒,跌下马来。
王羲之的手脚也不慢,只见他跌入人群之中,左突右冲,运指如飞,宛若他平时写字狂草般,飘逸灵动,瞬间便点倒二十多个。
百余骑兵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头脑,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王绝之哪里肯为这事再多耽误时间,也不言语,更不纠缠,招招点中章门,举手投足间便将这百余骑俱皆点软在地。
王绝之见事已毕,和王羲之相视一笑,在百余匹中挑了两匹较为神骏的马骑上,绝尘而去。
尘土中传来他那隐隐可闻之声:“我等有急事要办,暂借四匹快马!恕不奉还!”
百余名羯胡兵士此时虽穴道被点,身上酸麻无比,只觉无力站起,但听力尚在,听了王绝之的话,几乎为之气结。心中暗想:这是从哪里钻出的两名怪人,胡乱施些妖法,叫我们动弹不得,这一变故不打紧,却误了老子们军机大事。
但想归想,实际上却毫无办法可施,只得望着绝尘而去的两骑,心中大骂。
当王绝之二人赶至平阳时,已是第二日黄昏,那四匹看似神骏的马,却实是绣花枕头,头三百里倒是风驰电掣,跑得飞快,后三百里就跑不下来,换了两次坐骑,至最后,四匹马俱都倒地,口吐白沫,已是奔得脱力。
幸而,此时已近平阳,王绝之二人去了四匹坐骑,反倒轻松多了。
两人携手向平阳城走去。
两人一样装束,只是王绝之脚上仍套着一双木展,而王羲之却穿着一双布鞋。
两人一样风流逼人,英气四射,人一观之,便知是两名身俱武功的世家子弟。
这年头,人人都学会了观人之术,一看便知这二人乃不好惹的主,是以行进平阳,没有一人拦阻。
乍进平阳,倒也一片太平升和的景象,似乎并没有事情发生。
王绝之奇道:“难道弓真未来平阳么?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羲之道:“找个人问问不就成了!”
王绝之道:“这事问其他人,其他人未必知晓,不如直接去问刘聪!”
王羲之吓了一跳,疑惑道:“你能见到刘聪么,他深居皇宫……”
王绝之道:“此事里透着古怪,想必内中有些计谋,弓真剑法虽好,江湖经验却无,与刘聪这班家伙相斗,十有八九上当,如今,弓真点滴消息没有,不问刘聪还去问谁!”
王羲之苦笑道:“十九哥行事果然与众不同,往往出人意表,令人吃惊!”
王绝之道:“我是前来问讯,又不是上门寻仇,如若刘聪与我相斗,弓真必在其手,否则他绝不愿与我结怨,皇帝怎的,皇帝不怕庶民之刀、五步流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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