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一个跨步,便越上了墙头,那人见靳准上了墙头,忽的也向靳准出了一招。
此地乃是将军府,司空大人晚间不在家中享福却跑到九门提督将军府,这件事当然是不让人知道的好,靳准不愿在此地相搏出声,故避而不接。
那人似乎也只是想将靳准引出一见,见靳准避而不接,便轻喝一声:“城外十里短松岗见。”
转身向墙外飘去。
靳准哪里敢放松半步,不急不徐地跟在此人身后。
祖逖、刘琨、呼延灼突更加不会让两人这般走掉,跟在靳准之后,亦向城外掠去。
明月夜,短树岗。
月色凄清,松影憧然,几条箭也似的黑影连番射入这无名小岗之上。
行前者便是在呼延灼突将军府中高喊之人。
射入短松岗,那人忽的停了下来。
靳准见祖逖、刘琨、呼延灼突已将那人围住,倒也不是太急了,冷冷道:“阁下是谁,此来又有何为?”
月光下,几人方才看清那人,那人一手拿钵,一手执棒,蓬头垢面,一付花子打扮。
“连三滔!”
几人之中,唯有祖逖认识这位新任的丐帮帮主。
连三滔向祖逖深深一躬道:“祖大将军,深夜抢了你的贵客,倒真是过意不去!”
靳准身在庙堂,但江湖中事自然也逃不过他之耳目,一听祖逖唤出连三滔之名,便知眼前这胆子奇大的家伙,乃是最近名震江湖的新任第十八代丐帮帮主。
靳准既知连三滔之名,亦明了丐帮的势力,隐隐之中也猜出连三滔的意图,心中道:“这下老子倒是奇货可倨了,等会老子必将价码抬得高高,谁出的价高,老子就跟谁合作!”
刘琨只听说过连三滔之名,而此人的武功高低却不尽知,当下沉声喝道:“你既为丐帮帮主,为何不回帮中主事,千里迢迢奔至平阳做甚?”
连三滔道:“刺史好大的脾气,难道这平阳只有你才能来么?生意人人做得,既然你们能找靳准合作,为何我不能?”
刘琨怒道:“看来,你是故意想与杀胡世家斗上一斗了!”
连三滔道:“非也,非也,只不过丐帮想重振声威,而我更想在帮主位上坐牢点,我这个叫化子头,年纪不大,功劳不高,若不做出几件让帮中兄弟看得顺眼的事,我也不太甘心呢?”
祖逖冷冷道:“连帮主,看在你曾救过司马邺的份上,此事我不予追究,只须你答应不泄露今日之事,你便可以离去了。”
连三滔一颗蓬头直摆道:“祖将军好不明白事理,如果我要走为何在那九门提督的府内出声,为何又逃至这短松岗下便不逃了,连某武功不高,但长年为狗所欺,逃命的功夫却还不差!”
连三滔一语双关,方才刘琨言语向对他不太客气,他可是半点亏都不愿吃,马上就还了过来。
连三滔出身市井街头,这等泼妇骂街,百般厮磨的斗口手段使将出来,出身世家的刘琨、祖逖怎是对手。
祖逖还能容忍,那刘琨的脾气却十分火爆,当即怒喝一声,以一支独臂为剑,向连三滔直刺过去。
靳准心中暗道:“你们打打也好,最好是能打得你死我活,结下不解之仇,日后以丐帮牵制杀胡世家,江湖中的第一大帮和第一组合斗将起来,势必有许多故事发生!很好!很好!”
靳准立在一旁,以隔岸观火之心细细看着两人打斗。
连三滔见刘琨独臂刺将过来,捞起土钵,对准刘琨的拇指封去。
指钵相交,竟发出金铁之声,铿铿不绝,刺耳得很。
刘琨拇指被封,小指却在钵外,身子一旋,以整个身子带动小指向连三滔的脉门划去。
这一招乃是从那反手匕中所化而出,招式诡异,委实难测难防,再者刘琨又是以身为力带动小指旋划,力道自是极大,如若连三滔不弃土钵便无法避开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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