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接已用全力,戒刀差一点脱手而飞。
和尚大惭,不敢看秦宝宝的脸色,急敛心神,戒刀急撤,又闪电般剌出。
这一招,可谓和尚一身武功的精粹,人个子已绝对无法逃得了这一刀了。
“哧”的一声,刀身正从肋下刺入,大个子闷哼一声,仰天倒下。
和两个道士相斗的三个人境况也很糟糕,一个人在肺部受伤,一个人右腿中剑,另一个人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宝宝岂能见死不救,大叫一声:“慢!”
和尚收刀,道士收剑,三个人一起跳开,站到秦宝宝身边。
秦宝宝小道:“一时冲动叫他们住手,可得想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一下。”
于是冷冷哼了一声,问和尚道:“人死了一无用处,他们既已无还手之力,又何必杀之而后快?”
和尚嗫嚅道:“香主吩咐过,这四个人杀无赦。”
秦宝宝知道想要救人,就必须知道这四个人犯了何罪,他是不会问和尚的,免得露了马脚。
于是决定采用旁敲侧击战术,见大个子虽受刀伤但不至于死,于是装作冷冷地道:“你可知罪吗?”
大个子显然是一条硬汉子,虽受重伤,怒气仍在,但见他勃然怒道:“咱们“长江四义”吃的是辛苦饭,挣的是玩命钱,关你们屁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平白地霸占长江水道,倒说我们无理。”
秦宝宝一听之下,已经明白了大概。
“长江四义”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大哥讲故事时,曾提到他们。
他知道“长江四义”算是江盗,但只劫官府、奸商,不劫平民百姓,在长江边上很有威望。
那个坏东西香主一定是为霸占长江水道,才和“长江四义”发生冲突。
这种江湖的纠纷,秦宝宝本懒得过问,但今天为了把戏演下去,只好当一次大法官了。
秦宝宝皱了皱眉,道:“明明有罪却不认错,看来是非杀不可的了。”
和尚和道士立刻亮出兵器,就想冲上去,秦宝宝却又道:“慢来!”
和尚和道士连忙住手,静听秦宝宝示下。
装作沉吟片刻,秦宝宝道:“杀了他们,恐怕不妥。”
和尚恭声道:“前辈,有什么不妥?”
秦宝宝怒道:“蠢材,长江水道不止他们四个江盗,我们把他们一杀,那些人岂不逃走,待局势平静,他们岂不会暗中破坏?”
和尚急道:“可是香主的意思……”
秦宝宝怒道:“香主是我的师弟,连他都不敢不听我的话,你好大的胆子!”
和尚骇极,浑身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秦宝宝不想装得过火,复又冷笑道:“不杀他们是现在,不是将来,这段时间仔细搜捕,再捉几个江盗来一齐开刀,所谓不杀则已,一杀惊人,叫那些江盗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个和尚、两个道士齐声道:“前辈所见极是。”
踌躇了半晌,和尚道:“只是,他们这四个人该怎么处理?”
秦宝宝道:“这由我来办好了,我找你们是另有事情,不知你们是否有能力办好?”
他来金陵就是为了找大哥卫紫衣,只是找了好几天也不见大哥和席领主的影子,想必是大哥他们不愿招人耳目,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调查了。
正好手头有三个听差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和尚、道士见秦宝宝有吩咐,连忙齐声道:“前辈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力办好。”
秦宝宝也拿腔拿调一番,道:“你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我的事你们恐怕办不好,这件事关系重大,办不好,恐怕会影响全局。”
听见任务如此重要,和尚不由心中不安,深恐万一办不好,招惹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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