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舵主精光闪闪的眸子注视着端木堂主站起来作证,说道:“倪堂主卧病不起,确实没参与这件事。”
“好!”秦舵主颔首一笑,问着最后一人:“齐堂主,剩下你一人了,希望你说个明白。”
齐堂主站起身来,忽指着金遗龙道:“秦舵主,恕卑职先问一句,这姓石的朋友是怎样被擒的?”
秦舵主愕了一下,道:“这个你问黄堂主!”
齐堂主便向黄堂主说道:“黄兄,此人武功如何?”
黄堂主据实答道:“架式不坏,但功力不足,只能算三流角色。”
闻言,齐堂主细眉一扬,嘿然冷笑一问道:“黄兄可曾见过神鹰帮的孙公子?”
黄堂主怔怔道:“齐兄问的是那玉面飞戟的记名弟子孙怀玉?”
齐堂主点首道:“正是!”
黄堂主道:“孙怀玉我虽未与之交过手,但知他内功深奥,武技高强,是个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
提到孙怀玉公子,金遗龙心中微凛,那俏丽的马堂主黛眉似乎也扬了一下,仿佛她跟孙怀玉公子有着一番不恶的交谊。
齐堂主又问道:“黄兄,请原谅小弟一句不见外的话,黄兄自忖敌过孙怀玉?”
黄堂主摇摇头:“小弟自知非其之敌,不知齐兄问这作什?”
齐堂主忽然赫然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满得意与愤懑,只听他断然道:“这姓石的朋友,吾亲眼见他在擂台上击败孙怀玉公子,那威猛无俦的掌力,吾敢说在场除了秦舵主能敌外,咱们联手起来,不见得能把他怎样,这其中八成含有计谋!”
众人闻言,皆相顾愕然,秦舵主也怔了一怔,仔细打量金遗龙一眼,见他凤目玉鼻,面貌灵秀,不似乡村子弟,心下不禁微微一动。
齐堂主拍胸说道:“我敢保证,石某八成是个奸细。”
他仗着秦舵主在旁,有恃无恐,滔滔不绝大发宏论,只气坏了金遗龙一人,私下疾忖道:难道凭他一言,自家就前功尽弃了?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不愿暴起行动。
他身上捆扎的绳索怎能奈何得了他一身绝高的内功修为呢?
他十分平静地说道:“这位堂主不知在说什么,石某于农村长大,虽习了两套防身之术,但在真人眼里,石某实算不了什么。这位堂主说石某曾与姓孙的公子上过擂台,那真是天大的笑话,石某人连擂台是生成何像也没见过,岂敢于众目睽睽之下上台现丑?”
齐堂主厉声喝道:“石朋友,你即使化为灰烬,我也认得出,何必再逞三寸不烂之舌隐瞒大家?”
金遗龙故装惊容,战战兢兢地说道:“秦舵主,您老是好人,千万洗我冤情才好!”
秦舵主捋着颔下山羊胡须,肃容说道:“石朋友,我且问你,你确实与孙怀玉交过手么?”
金遗龙呼道:“冤枉啊,孙怀玉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会与他交过手?秦舵主,难道您也怀疑我了?”
秦舵主道:“这不是怀疑与不怀疑的问题,他要我手下指责你是奸细,你应该替自己辩驳。”
金遗龙大叫道:“我不会辩驳呀,我是冤枉的………”
秦舵主沉声道:“石朋友既不愿吐实,只好再委屈你一下了,待会我传人请孙怀玉来一趟,立刻就知你的身份。”
金遗龙心中一震,表面上毫不做声,委屈地颔首道:“好吧,秦舵主如此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等那姓孙的来后再说吧。”
于是,金遗龙又被软禁于石室之中。
他不想反抗,原因是想从孙怀玉身上探出铁公鸡的下落,他很早就怀疑铁公鸡的失踪是孙某人做的好事。
石室里,他与中年武师聊了一阵,两人情投意合,顷刻间便交上了莫逆的朋友。
金遗龙想助他脱离,中年武师表示铁槛的铁条太粗,非寻常人能够扯毁,金遗龙笑道:“希望是建筑在冒险之上,咱们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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