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枫红(120)

2025-10-09 评论


    众人见钟吟为人谦和有礼,虽有神技在身,却不傲视众生,由是更为叹服。

    当日盛会在欢畅中结束。

    钟吟留在陈宅,继续教陈家母女练功。待三绝迷踪步练好,又授以三绝剑。

    陈子钰并不端持长辈架子,也兴致勃勃跟着练习。他功力比其他人深厚,习得迷踪步和三绝剑后,功力增长一倍不止。

    陈竹韵母女及两个侍婢,也学得了六成火候,武功自非昔比,足可使剑江湖行道了。

    钟吟为芜湖分堂培植了五个高手,估计足可坐镇一方,才打算到八公山一行。

    在陈家这一耽搁又是一月,陈子钰也知道无法再留住钟吟,这天便设宴为他辞行。

    钟吟不愿张扬,只愿与陈家在后宅小酌。

    当天傍晚,在园中摆席,这情景却好不凄凉。

    陈竹韵与钟吟相处愈久,芳心越是嘉许。但钟吟已有二女在先,自觉结亲无望,只怨叹自己命薄福浅。如今离别在即,一颗芳心早已破碎,哪还提得起劲头。坐在席上柳眉含愁,默默无语。

    陈氏夫妇对钟吟爱如己子,自是舍不得分离。陈夫人更因女儿心愿难遂,心中亦悲亦惜。

    就是两个小婢,也对钟吟依依难舍。钟吟教她们高深武功,从不把她们当作下人,使他们身怀绝技,出头有日。如今即将分别,也不知何日可报隆恩,想到此处,不禁珠泪涟涟。

    陈竹韵本就十分伤感,只是限于身份,拼命忍住悲伤情怀,乍见两个小婢满脸泪痕,哪里还忍得住泪水,赶忙转过身子,让珠泪畅流。

    陈子钰强作笑脸,道:“这是干什么?钟吟会主又不是去了海外,从此音信渺茫,彼此相见有期,不必如此伤怀。明早会主动身,今日还不好好为会主饯行?”

    钟吟道:“老伯,这‘会主’二字不必提了吧。来,小侄敬老伯一杯,然后请高人来共饮一杯!”

    陈子钰诧道:“何来高人?”

    钟吟道:“在楼顶瓦楞上呢,不止一位,这杯盏也不够了吧。”

    众人大惊,齐仰首瞧向陈氏一家所住小楼瓦顶。

    只听瓦上果有人应声,声音酷似公鸭,十分难听。

    那声音道:“好小子,你把人家弄得凄凄切切的,想让道爷来为你解围吗?若不是道爷一口气赶了百多里路,口干舌燥的,才不想和你小子喝酒呢!你小子还有闲情逸致喝酒谈心,把人家两个丫头急得魂都丢了,见着道爷我就死缠活赖,硬要道爷领着她们来找老公……”

    遂听一声娇呼:“道爷你说话难听死了,谁又死缠污赖了,你……”

    又听一声朗笑:“好了好了,你们就在这房头上喝凉风吧,我可是要吃饭去了。”

    “嗖”一声,众人面前就多了个圆脸圆眼阔嘴的大小子,笑咪咪望着钟吟。

    “冕弟!”钟吟大喜,从席上跃前,一把抓住了他。

    “嗖、嗖、嗖”一连串落下四个人来,不,应该说是五个,因为钟吟的空位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锦衣道服、小脸尖腮的道人,老实不客气的举起酒杯,拿起筷子正大吃大喝呢,全不理会主人一家。

    陈氏夫妇先是一惊,但马上意会到这位道爷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忧道长,这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

    夫妻二人大喜过望,因平日听钟吟谈起过老人家的怪癖,也就不去客套寒暄,连忙亲自把盏。你酌一杯,我酌一杯,竟闹得手忙脚乱。因为酒刚倒满,“呼”一声自动激成一股水箭直奔道爷口里而去,“咕”一声下了肚里。试想,叫两人怎么忙得过来呢?

    那边厢,钟吟满怀欢喜地和丁香、罗银凤、姚菊秋、喻子龙见面。

    丁、罗二女直喜得热泪滚滚,又怜又爱地责备钟吟也不给大家捎个口信,害得“人家”

    哭肿了眼。她二人和钟吟已定有夫妻名份,说话自是也就没有多少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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