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该怎么办呢?
孑然一身,孤苦伶仃,随时有被追捕的危险,她怎能逃得了可怕的师门呢?
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是一个义字当先,敢于背叛师门的女英豪,这样的姑娘可敬可佩!
但是,我钟吟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细想她说的一言一词,似含有什么深意,她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为什么不能直言?
钟吟坐在塔中,什么也做不成,只是呆呆坐着,沉入到思绪中去。
“喂,酸丁,你说话呀!”
钟吟仿佛从梦中惊醒,是丁香对他说话。
“说什么?”
“晚上怎么办,冕弟他们来了么?”
该死,竟连这也忘了说了。
他打起精神,道:“天一黑,冕弟他们就杀进来,我们从塔上下去,不必恋战,先把人救走再说。”
丁香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会黑呀,闷在这里真难受。”
罗银凤道:“江湖上风风雨雨,什么倒霉的事都会碰到的。”
陈竹韵也道:“我这是头一回碰上难事呢。在家要什么有什么,一辈子也见不了世面。”
田超道:“陈姑娘说得极是。”
陈竹韵听他赞自己,脸不禁一红,心想这人真是的,说话也太欠思量,不能光冲着我啊!
丁香又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妖邪赶跑啊?那时候,天下太平了吧?”
罗银凤道:“树欲静,风不止,这世上总是有些坏人的。”
陈竹韵道:“我从前在家里过得好好的,哪知世上有这样凶恶的人,上次神魔教闹到家门口,总算目睹了他们的凶横。”
田超叹口气道:“姑娘说得是,在下也是这般的,过去以为天下太平呢,习武不过是健身罢了。”
陈竹韵心道:“怎么又来了?光我一人说得对?”
甘石道:“丐帮被他们搞得四分五裂,连帮主老人家也给害了,对这些恶人只有放手一击,存不得善心哪!”
大家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钟吟道:“我和甘长老各背一位长老,你们四人要紧随我二人,冲得越快越好。现在,下到底层去吧,田兄开路,要小心埋伏。”
田超抽出长刀,当先冲下。
钟吟没有料错,下到第五层,就有人挡住了去路。
田超奋勇当先,一把刀劲气横荡,把对方逼得退了一层又一层。
“点子们往下冲,弟兄们准备好啊!”有人朝窗外喊。
就在这时,只听惨呼连连,围在四周的徒众顷刻乱作一团。
一时间,呐喊声、喝斥声、惨呼声,交替迭出,惊心动魄。
钟吟一行人顺利冲到塔外。
可是,他们走不了。
一排五个人,正挡着去路。
铁掌冯康一阵阴笑:“甘石,你这叛逆,还敢来此送死,你逃得了么?”
钟吟只好将背上的长老放下,甘石也依样做了。
甘石跨前一步,吼道:“冯康,你谋死帮主,篡夺帮权,罪恶滔天,今日是你死期到了,还敢猖狂!”
冯康一举手中绿玉杖:“甘石,帮主信物在此,还不快快跪下?”
甘石一愣,似未想到这一着,不由得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此时,绿玉杖从冯康手里飞出来,一晃到了钟吟手上。
冯康笑了一半就笑不出来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钟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只是刹那间的事,他马上明白了对方以凌空摄物把绿玉杖抢去了,也怪自己一时大意,着了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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