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跺脚道:“大哥,别说啦!二哥是鬼迷了心窍,一点灵智也没有了,把我气得直想哭!”
钟吟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大概每个男人听见这种话,也都不会高兴起来的。
不过,钟吟向来心宽,只沉着脸道:“二哥此话确实不像话,不过,更不像话的是他那个大师兄许天华。他若是只和二哥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不自量来纠缠,再和他理论不迟。至于二哥误入歧途之事,还请大哥多开导于他,免得吃亏上当。”
丁香见他板着脸,心中不自禁有些害怕,忙把头低下。
丁辰道:“这个放心,谅他不敢,若与三妹纠缠,自有我来处置。”
钟吟道:“如此甚好,要不然闹出事来难听。”
这时罗银凤、汤文嫒又来客室找丁香,她三人住一间房,见她已回来,便拉着走了。
丁辰问:“明日之战,作何安排?”
钟吟道:“待众人看好房间,安顿好后,来此计议。请汤姑娘将无名岛武功家数给大家说说,有个数。”
丁辰道:“今晚要不要设暗桩?”
钟吟道:“此地鱼龙浑杂,不可大意,一路来亏吃得不少,就请大哥安排吧。”
在以后的时辰里,除了吃饭、计议,大家全按钟吟吩咐,各自在房里歇息,以免发生意外。
晚上,华山掌门也未与钟吟相见,如此怠慢侠义会,钟吟心中自然有气,若不是顾全大局,他早就率众离去。
夜里,施永浩这幢屋是丁辰值夜,男的全在此屋,连陶森也来住了。
后排陶森的住屋,全是女侠们分住。为让姑娘们睡好觉,方冕在那边一棵树上值更。下半夜再由别人替换。
方冕一人骑在枝桠上,起初还听见女侠们不断传出的笑声,渐渐也就没了声息。
他由树上一跃上房,四周查看了一番,又选了一棵临近房屋又高出房屋许多的大树,在那上边可将住屋附近看得一清二楚。
不远处就目力所及的地方,有华山子弟巡逻。
连日旅途劳顿,不由有些倦意,他连忙打起精神,丝毫不敢大意。
突然,他看到房屋背靠的陡岩上似有影子一闪,连忙从背上将赤阳剑拔出,紧盯着岩上的树丛怪石间,但似乎再没有了动静。
半盏茶时间过去,他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一想到邙山遭擒的教训,也就毫不放松,紧紧盯着。
忽然,又是一闪,旋即不见。他可以断定,这是个身法极快的夜行人,一定是冲侠义会的人来的。
这时,突听不远处陡然响起一声惨嚎,这声音短而急,似有人遭了暗算。
没等方冕有个思索余地,又一声惨嚎,这次声音长些,在夜空中显得特别凄厉。
他不能坐视有人被杀而不去看个究竟,但山崖上的影子又不能弃之不管。
正好相距不远的丁辰,掠过来找他。他忙从树上下来,也顾不得被山崖上的人看见。
丁辰道:“听见了?”
方冕道:“听见了,待我去看看,这上面有人下来了。”他指指山崖上。
丁辰道:“我上树,你去吧,可千万小心!”
方冕立即腾起身子,施展“流星赶月”身法,两个起落便到了惨嚎声响处。
不错,正是这里,地上躺着两个人,胸口洞穿,似被一剑穿心而死。
他不禁心里一寒,这不是华山弟子吗?
朝四周看看,此地正好无人居住,离迎宾室不远,但离掌门那边的居所却有三十多丈,离施永浩、陶森的住所也有二十来丈。
难怪无人听见。
他刚想返回告诉丁辰,忽听有人冷冷说道:“怎么,杀了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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