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师太以及九华,黄山,衡山等人听了,无不大为惊异,不禁肃然起敬。
静虚师太笑道:“钟会主福缘泽厚,有这几位世外高人造就,怪不得功臻化境,技艺惊人。贫尼与钟会主即使以平辈论交,也是会渎亵了呢!”
钟吟连忙站起一揖:“前辈千万不可如此说,折煞钟吟了!”
他这一施礼,慌得静虚师太也站了起来,又是还礼,又是谦让。
广仁大师道:“当前情势危急,钟会主不必再谦,盟主定后,还有大事商议。”
武当清虚道长也说:“众望所归,钟会主不必推辞,大敌当前,当断则断,免误戎机,则天下武林幸矣!”
有这许多望重武林的前辈推许,钟吟无法再推,只得起立道:“钟吟既蒙前辈厚爱,勉力担此重任,望各位严加督促,同心协力,荡妖扫魔,匡扶正义。”
他又从怀中掏出那只“凫”,请在座轮流传看。众人均感十分惊奇,人面鸡身,玉为一绿一白,玲珑可爱,但“凫”面目却又狰狞。
传观后,钟吟正色道:“此物乃一百五十年前白衣书生柳梦溪大侠之物……”
此语一出,众皆惊叹,他们曾听师傅讲述过这位异人的事迹,但并不知晓此物。
“柳大侠雕刻此物,”钟吟继续说:“意在传谕后人,除恶务尽,不得姑息养奸。钟吟曾蒙无意中获得此物的金龙帮主姚大侠赠予此物,当照柳老前辈遗言,降魔除妖。上古之人谓‘凫’出现,当有刀兵之灾,钟吟以此物为信记,何处有魔作祟,此物便会出现于何处,让妖邪之流应刀兵之劫。然年来钟吟所为,处处手下留情,本着上天好生之德,竭力使为恶者回头是岸,以免多造杀孽。但迄今为止,首恶者从善还未亲见,华山一战,钟吟本可将无名岛护法史剑仁、少庄主熊浩一举毙之,侠义会同门也能扫除其庄中弟子,一个不留。但都网开一面,由其自去。孰料不知悔悟,今又卷土重来。而彼等对待武林正道人士,则赶尽杀绝,毫不手软。两相对照,是非自明。今日正义武林各派结盟,钟吟亮出‘凫’,明日妖魔知难而退便罢,若报以毁灭少林、杀尽各派精英之恶毒心理,钟吟绝不容情,也望各位前辈不必心慈手软,否则贻祸无穷。”
众人对钟吟这番既是表白又是对各派要求的言语均十分赞同,于是同往大殿盟誓。
侠义会诸侠随钟吟到少林,因人多不便挤到方丈室去,便在此间大殿闲坐,其他各派弟子不下百人,也散在各殿。华山派弟子以丁申为首,自是与侠义会人特别亲切,便在一处交谈。
汤文媛自那夜经钟吟一番教诲,心情已完全开朗,与丁香、银凤等姑娘有说有笑,颐盼生姿,直惹得各派子弟钦羡不止,均想借机认识,又不敢过于冒昧。
其中武当俗家弟子张胜、翁生荣、峨眉俗家弟子项家驹、季善人品风流,武艺不凡,便蹀着上前招呼。
张胜胆子最大,道:“敢问各位女侠均是侠义会中人么?”
姚菊秋道:“不错,有什么事啊?”
张胜道:“久闻大名,早想一见,今日在少林巧逢,真乃三生有幸!”
田秀秀道:“姑娘我叫什么名字?”
张胜一愣:“正欲请教芳名。”
姚菊秋道:“你不是‘久闻大名’了么?怎么又不知道了。”
张胜十分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女见他张口结舌,不禁大笑起来。
翁生荣道:“久闻侠义会诸女侠之名,因未谋面,故不知个人芳名,望乞恕罪!”
姚菊秋道:“人家大名又不是非要你知道,何罪之有?既然无罪,何来恕罪?真是废话连篇,无趣得很。”
翁生荣也没词说了,愣在当场。
项家驹又道:“女侠说得极是,废话不再说了吧,敢问芳名,仙乡何处?”
田秀秀道:“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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