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先是艳脸一寒,忽又吃吃一笑道:“你们这些揣测之词,怎能算得数?方不平是否自纳其女,我也只是耳闻,如今有你这贱婢证实,倒可说真有其事了!”
彩云被对方话头一转,把罪名硬送了过来,气得大骂一声:“妖婆!”立即飞步而出。
天魔八女齐声吆喝,箫笛筝琶立即横成一堵坚墙。
罗端杀机大起,高叫一声:“杀!”双臂齐挥,十个冥府金钱同时发出,哪知由得金钱锐啸疾冲,仍未能突破天魔八姬用乐器结成的坚墙。
糜虹见势不好,急叫一声:“罗郎!我们改个办法来打!”
彩云接口道:“虹姐说的对!罗郎专对付龙宗和妖婆,这几个妖妇由虹姐和我来对付!”
这一交换,在兵刃上自是诸小侠大占便宜。
然而,那熟悉的声音又随风飘来,冷冷道:“艺没学全,就来闯死,若不把目前夺得之物使用出来,恐怕迟早都要进鬼门关去报到了!”
那人这几句话直如暮鼓晨钟,双方都惊得倒退几步。
傲来堡的人,获知诸小侠握有克制之物,自然是吃惊不小,诸小侠反而不知以何物克制天魔八女,不禁愕然。
罗端更因隐形怪客说他学艺不全,难道“金剑金钱”、“九野神功”、“阎王剑掌”尚未包括方不平全部绝学?但若说艺未学全,亡师怎又把他放出森罗殿,并还留言叮嘱不可再回学艺的地方?
这些疑团,在他脑中迅速涌起,蓦地,如电光般一亮。他忽然记起“渔舟一人守”是最重要的环节。
他自从行走江湖以来,曾见有三人施用九野神功,虽然那仅是神功的一部分,但也足证九野神功已非独门绝学。
究竟那些人由何处学到这些绝艺,一时无法判明,但东海渔翁既保有师门最后绝学,可见对方也必定懂得这门神功,长安脱险之后,雁儿可不也教他去寻老渔翁,学全绝艺么?
在这片刻之间,他想到亡师之辱必定和这位圣母大有关连,彩云方才所说,不尽是无稽之谈。
但目前敌众我寡,武艺又在伯仲之间,唯一的方法就是暂时退走,然后卷土重来,那时便可将师辱、亲仇,一齐洗雪。
但是想在重围中退走,谈何容易?隐形人说那“夺得之物”,什么东西那样重要,能破天魔八女的乐器阵?
他一面交手,一面寻思,蓦地灵机一动,记起那枝断了的“墨文剑”不妨试他一试。当下大喝道:“魔女且看异宝!”立以九野神功的内力将墨文剑头掷出。
群妇不禁惊叫一声:“雪峰之宝!”
但那道绿色光环一由他手中飞起,顿时风雷俱响,石粉竟飞,一闪即达魔妇身前,八名魔妇的兵刃俱被击成碎粉。
圣母脸色大变,厉喝一声:“回来!”同时伸手向墨文剑一招。
罗端猛觉真气一紧,墨文剑头已被夺去,也急将金钱磨成一道光墙,大叫一声:“你姐妹先走!”
三女各虚应一招,同时跃回罗端身边。
罗端虽然利用敌人的宝物反制敌人,但墨文剑又被圣母夺回去,情知再打下去,未必能够讨好,趁这一剑的余威,厉声道:“罗某与雪峰一派本无恩怨,先师之冤,说不定以后再来问个到底,但若贵派定要庇护龙字十三宗,总有一天要你有瞧的就是!”
他话声一落,随即喝一声:“走!”四道身形疾如流星换位奔出傲来堡。
寒山圣母虽知对方不见得胜过自己,但对那隐形指点的人,确又有几分顾忌,当即制止门人追赶,提足真气,从容笑道:“你这乳臭小儿还懂得见好就收,若敢再上积雪山,老身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罗端已离去几十丈元,犹闻圣母的声音清晰飘来也暗服这妖妇气劲常宏,不禁引发豪情,纵声朗笑。
在一处群峦叠峰、奇花满谷的山头,站着一男三女,虽那男的如同玉树临风,女的个个天姿国色;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似怀有重忧,显得十分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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