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琴咬牙道:我要杀了你,给大家报仇!公羊海仰面笑道:就凭你?一个没脚的废人?陈玉琴道:可它有脚。
公羊海一呆,后退一步,把手一挥,怒道:那我就成全你!台下的四名黑衣人见了手势,同时拔地而起,四柄长剑分由前后左右四边,一齐刺到,陈玉琴与那傀儡瞬间被罩住不见了。
突然蓬蓬几响,四个黑衣人撒剑跌倒,个个喉头一点血痕。露出来的陈玉琴,胸前一片血渍慢慢扩大,那傀儡也已断了一臂。只听陈玉琴冷笑道:现下如何?你别忘了是谁教你的。在我看来,他们的剑法又慢又傻!
公羊海脸色铁青,杀机渐盛。他从地上捡起一柄黑衣人的长剑,哼声道:那又怎样?你我都学了观人术,可是我身负功夫,你没有。只要咱俩的剑一相碰,你就完了,或者我把这木头人身上的连线划断,你也就死定了!陈玉琴点头道:好呀,来吧!
两人往一齐一凑,剑光如梅花映雪,点点生寒。俄尔公羊海往后一退,胸前腹上衣衫尽破,血肉模糊。
陈玉琴笑道:来呀来呀!你不是会观人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瞧这傀儡的眼睛!我刺剑只需动动手指,你能快得过我?公羊海鬓边冷汗直淌,骂道:小兔崽子,如此奸滑。
陈玉琴操纵傀儡往前逼近,瞪目道:我就要你立时偿命!公羊海突然狞笑道:你想得倒美!猛地长剑一扳一放,一点剑气破空,直点陈玉琴心口。陈玉琴不明所以,突遭一击,疼得脸都白了。公羊海道:老子离你远远的,看你个废物能奈我何!
点点剑气不绝打到,陈玉琴用傀儡挡了两下。只是那傀儡本就是空心,胸前挨了两下,登时被打穿了。陈玉琴面上又挨了一下,哎呀一声,连人带椅往后仰倒,可有傀儡拉着,倒下时两手高高举起,咯咯两声,已有指头被拉断,而那傀儡也重重倒下。公羊海见已得胜,这才松了一口气。
忽见那两脚悬空的偶人越升越高。公羊海吃了一惊,走近细看。只见陈玉琴一时未死,正竭力把傀儡提线往手臂上绕,想借着傀儡的份量拉自己起来。可是眼见那傀儡重量远低过他,越是拉,越升得高了,最后几近房顶,他却仍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公羊海哈哈大笑,一剑刺入陈玉琴咽喉。陈玉琴身子一震,两眼努出,可是手臂还是竭力想去缠绕提线。公羊海得意忘形,一剑横扫,将十几根提线一齐斩断,笑道:这回看你
突然,他的额上一凉,啪的一声,那傀儡在他眼前摔得粉碎。他额上的紫巾慢慢飞开,一道血如红虫般飞快地爬过他的面颊。公羊海以手抚额,这才想起,那傀儡还拿着剑从那么高落下来对着自己
果然是死在这种剑法之下了。公羊海仰天大笑,笑声未绝,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热闹的戏堂终于静了下来,那二十尺见方的戏台上,横倒竖卧着一具具僵硬的尸体。风从门外吹来,吹干了地上的血,也吹得那没了傀儡的提线随风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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