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年道:“说的是,消息传入钟将军耳中,钟将军倒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但当钟夫人知道以后,却不然了!”
葛乐山叹了一声,道:“妇人女子之言,岂可听信!”
沈重年摇头道:“钟将军却不这样想,反而听信了夫人的气话,怒冲冲到了任家堡,亲向任堡主兴问罪之师!”
葛乐山道:“他问任堡主什么罪呢?”
沈重年道:“他责问任堡主说,既然早知女儿和钧儿的事,当他提亲时,就该说明,不该推拖而使他丢脸。”
葛乐山道:“任堡主该详为解释才对呀!”
沈重年道:“解释过了,无奈钟堡主已有成见,并不相信,怒斥任堡主欺人,看不起他钟家父子!
“任堡主再三赔着笑脸,指天道地的声明绝无他意,可是钟堡主不容分说,讲了几句很难听的话,拂袖而去!”
葛乐山道:“后来呢?”
沈重年道:“后来小弟得知此事,亲去钟家堡拜见钟将军,再三说明其中的误会,哪知却碰了个软钉子回来!钟将军他说,对小弟父子,决不多心,任家有女,谁也能够前往提亲,他只怪任家,为什么戏耍他父子!
“小弟还想再说几句,钟将军就用话封了口,接着自称身体不适,难再陪客,小弟只好告辞而回!
“自此,三方面就开始别扭,明里仍是好朋友,暗中却在勾心斗角,已发生过多少次不愉快了!”
葛乐山摇头道:“危险,这太危险了!”话锋一顿,接着问道:“他们小一辈的三个孩子,是不是也闹得不欢……”
沈重年接口道:“事情可怪了,他们三个人,却和当年一样,甚至还要亲近些,若非如此,早就有大事发生了!”
葛乐山叹息一声,道:“大人反而不如孩子,这是从何说起,沈贤弟,你看这件事,愚兄能够从中尽力,化解得了吗?”
沈重年道:“将军出面,自是化解得了!”
葛乐山道:“还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沈重年道:“哪件事?”
葛乐山道:“这一年的时间,你们何不先给钧儿完婚呢?”
沈重年苦笑一声道:“这是孩子们意思!”
葛乐山皱眉道:“我听不懂了!”
沈重山道:“钧儿对我说,他和筠姑娘,为全友谊,曾答应过钟敬人,在二十岁生日前,不定婚嫁的日期!”
葛乐山一楞,道:“这就叫‘以全友谊’?”
沈重年耸耸肩头,没有答话。
葛乐山又道:“这是谁的主意?”
沈重年道:“据钧儿说,他见钟敬人不欢,问及所以,钟敬人提出这个要求,他就答应下来。”
葛乐山心中一沉,道:“太没有道理,钟家贤侄,怎会提出这种要求来呢?尤其钧贤侄,又为什么要答应呢?”
沈重年道:“小弟也问过钧儿,他说为了多陪好友共习武学,迟延一年,是没关系的,小弟也就任他……”
葛乐山接口道:“这样说来,今年还不能成婚了?”
沈重年颔首道:“还有七个月,才到日子呢。”
葛乐山道:“任筠姑娘也赞成吗?”
沈重年道:“钧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筠姑娘也在,没有反对。”
葛乐山想了想,话锋突变,肃色道:“沈贤弟,愚兄投奔此处,并不想只图安逸老死山中,这一点,在当年愚兄请贤弟先一步来此时,已然说的非常明白!
“如今愚兄来了,有句话必须和贤弟讲说明白,就是自今以后,对调领昔日部众事,愚兄愿……”
话未说完,沈重年已知其意,接口道:“将军只看小弟命名此堡为‘无畏’,就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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