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以沉痛无比的声调,向葛乐山详述内情!一字一泪的说道:“大将军,先前和大将军说话时,末将不是曾有所吞吐吗,就是为了这畜生偷窃金珠毒钩的事情!大将军问及末将,有何难言的要说,而末将以他语掩饰过去,大将军您原谅我,我仍想这畜生重新作人!
“不料末将问及他种种事后,才发现这畜生非只无情无义,并且还是个阴险毒辣怨狠的东西!大将军,您试想一下,若我今朝不亲手刃之而除害,有朝一日,他必会以那毒钩,无情而冷酷的杀父!
“大将军!大将军!我……”
他一声一哭,再也说不下去了!
内情的吐露,震惊于葛乐山。葛乐山目射神光,转对钟兴道:“兴弟,自始自终,佩符弟父子的争论,你都在场吧?”
钟兴道:“小的在。”话一顿,接着说道:“不过小的认为,公子是在急怒失智下……”
葛乐山沉声接口道:“兴弟,一个心性近于疯狂而失智的人,能将未来的事情,安排打算到十全十美那样周到吗?”
钟兴语塞,悲声道:“大将军怨小的冒死进言,不论如何,小的都不忍见主人父子交恶,或任何一位沦入不堪的境地……”
葛乐山接口道:“兴弟,假如敬人逃遁出山,你能保证,他在山外各地的作为行动,以仁义为先,忠厚为辅吗?”
钟兴语塞,垂头无言!
葛乐山又道:“佩符弟适才说,若任敬人随性而为,未来必然会走到佩符弟被迫出山找他以正家法的一步,你信吗?”
钟兴道:“大将军,您叫小的怎么说才好呢?”
葛乐山道:“以事论事就行!”
钟兴摇头道:“小的只求将军别问我这件事情!”
葛乐山怒声道:“你的意思是,佩符弟杞人忧天了?”
钟兴急忙接话道:“不!不是……”
葛乐山道:“那究竟如何?”
钟兴无奈,点头道:“主人所忧,并非虚无。”
葛乐山道:“那很好,当真有一天,佩符弟说的很对,不是他落个杀子之名,就是敬人这孩子成为杀父的畜生!”
话锋至此一顿,神态威猛严肃至极!他目光如炬,直逼在敬人身上,道:“钟敬人,我要听你的解释!”
敬人已铁了心肠,其先天的暴戾,现露无遗!猛抬头,扬声道:“葛乐山,你是本公子的什么人?”
钟佩符虎目圆睁,怒叱道:“好畜生!”说着,猛扬右足踢去!
钟敬人却飘身避过,站于丈外,道:“爹您用不着如此,孩儿把话说完,那时你爱怎样就怎样都可以,不过当着姓葛的却请稍忍耐些!”
说停,敬人手指葛乐山道:“你回答我,你算是我钟家的什么人?”
葛乐山双手压着钟佩符的肩头,道:“佩符弟,不论他说什么,你请暂莫发火,他有问,我必有答,他若有理,是可以侃侃而谈!”话声一落,转对敬人道:“你问我是你钟家的什么人,对吗?”
敬人道:“你又不聋,回话就是!”
葛乐山道:“我是你们钟家的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
敬人冷哼一声道:“本公子要是知道,何必问你?”
葛乐山道:“很好,那我也要问你,你是钟家的什么人?”
敬人道:“钟家的长子,钟家此堡的少堡主,”
葛乐山一笑道:“你也许只顾一心如何害人了,所以把很多事都已忘怀,如今山区之内,已经没有‘钟家堡’这个名称了!”
敬人道:“那是自你来后,巧言欺人,我父亲不知你的存心,所以上了这个当,将自己心血所建的城堡,拱手送人!”
葛乐山道:“此堡改为‘中无畏堡’后,仍是令尊主理,令尊并且掌管了整个山区的军饱及粮盐,这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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