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营中,灯球火把便多,照得一片光亮,可是帐篷的影子也多,二人行动更见方便。他们此来只为相救常自在,本欲速去速回,怎料连着制住两个士卒,询问常自在下落时却都不知道。李响心中恼火,与唐璜逼问出营中口令,暗地里换了官兵的衣服。
二人便在大营中溜达,惘然不知从何找起。忽然前边灯火通明,赫然已到了中军大帐,李响心中一动,低声道:咱们去把官军的元帅劫了如何?
唐璜道:哧!太危险!
正吵着,忽然前边一人走过,唐璜低声道:我知道了!这个人一定知道常自在在哪儿!原来那人正是官军裨将韩鹏,当日对阵,他叔父韩威为常自在所擒,他自己又为常自在打伤手腕,却是唐璜在平天寨中亲见的。大仇小恨,常自在被擒,他不可能不关心。
那韩鹏从中军帐出来,往自己营帐走去,哪知道背后已经跟了这两个煞星?走到一处暗地,突然间腰上一麻,已给唐璜飞针封穴,定住了身形。待要喊时,有一人快步走上,轻轻扶住他,匕首早在腋下顶住,道:叫?叫就给你戳个窟窿通风换气。正是李响赶到。
二人将韩鹏架到营帐后边,韩鹏见过李响出战,见是他,又惊又怒。李响笑道:兄弟,瞪什么眼睛。我问你,你们日间擒来的常自在却关押在哪?
那韩鹏眼珠转动,冷笑道:你们是来救他的?可惜,来得晚了!他已给我家元帅枭首示众
蓬的一声,唐璜已卡住了他的脖子,道:你再说一遍?
李响低笑道:他骗你呢。常自在若真是死了,官兵能不大肆张扬,以挫平天寨的威风?他还活着呢?是不是,小子?后一句却是向那韩鹏说的,一边说,一边将匕首拉动,在他的脖子上转了一圈,问道,他被关在哪了?
那匕首锋利,给李响拖动,登时拉破了韩鹏的油皮。韩鹏大骇,道:是,是他还没死,他就关在前边待要说时,李响却对他没有信心,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你带我们去好啦!
于是韩鹏在前边带路,李响唐璜在后边跟着,远远看去,便如韩鹏带了两个亲兵一般。不一刻来到一顶无灯的帐篷,门口两个士兵守卫。李响的匕首在他腰后一顶,韩鹏道:奉元帅命,来提审反贼。那两个守卫见是韩将军,自然不虞有他,撩帐门请三人进去。
帐中无灯,全靠着帐门映进的火把余光照亮。李响二人因为乍进暗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只听韩鹏道:常自在,起来!你的好朋友到了!
他这话说得不对!
李响悚然一惊,手中匕首向前一刺,韩鹏已扑身飞出,那匕首便只撩开了他的衣摆。正待追击,蓦地里四方金风破空之声大作,李响拼命挥舞匕首一挡,叮当之声大响,一顶帐篷为杀气所逼,在月色里刺嚓作响,碎成几十片。
李响垂下手来,一条右手上鲜血淋漓,匕首仓然落地。方才千钧一发,虽然极力格挡,可是仍挨了几下狠的,若不是反应迅捷,恐怕一条手臂也给砍下来了。身后唐璜稍稍一靠,道:怎么样?
李响左手拔出官兵腰刀,道:死不了!
只见他们身遭左右,五个人大笑现身,十齿飞磨一击得手,终于重创宿敌,忍不住一同放声大笑,道:小子,这次你还不死?
李响环目四顾,找着那使戟的大哥,道:老狗,这半年来你还能拉屎?说话粗俗不堪,偏偏恰恰戳中那大哥命门。那韩鹏灰头土脸的自地上爬起来,跳脚骂道:给我杀了他们!十齿飞磨大声吼叫,来战二人。
原来日间他们擒得常自在,心知以李响等人的脾性,定然不会丢下同伴不管。因此将常自在秘密关押之余,十齿飞磨便在此处埋伏,又诸般做作,务求将来救他的人一网打尽。果然李响唐璜中计,踏入陷阱。
这时十齿飞磨发动,满拟便要将二人绞杀。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回与李响同陷阵中的,却有一个唐门弟子!
只见人影闪动闪动,那是铁爪的仰面跌到,大叫一声坐起来时,左肩上赫然扎了一把小刀。正是唐璜因丢弃了唐门暗器,一时没有趁手的家伙,临走时从平天寨伤房里拿的治伤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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