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师太这时也凑趣说句:“骤子!坐下来吃罢,盛伯伯不是答应教你了?尽望我怎的?”
于志强只好擎壶筛酒,然后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正待夹菜。盛凌如又笑道:“吃倒是要吃,可别吃饱了,也别喝醉了!”说别喝太醉,于志强倒是屡次听到师父和骆伯伯说过,至于“别吃饱了”一句,真是闻所未闻,不禁茫然道:“为什么?”这一问,更便各人大笑不止。
盛凌如知道于志强对于男女间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忙拦各人道:“别笑!别笑!恐怕你们年轻时候,比他还要不懂!”也不管别人对他这句话反映如何,转过来对于志强道:“你别管他们笑,也不要问为什么,今夜是你的吉期,在新房里有一桌酒专给你两口子吃的,现在吃饱了,过一会谁陪你那新娘子吃?”
经过这么解释,于志强懂倒是懂了,可是脸儿更红了,生怕别人笑他,低下头来猛吃。
厅里这边桌上各人除了残云燕吴征信是于志强的师兄,算做平辈,文信儿是于志敏的门徒,是个晚辈之外,个个的辈份都此于志强高,还不好意思过份笑他。惟是隔邻两桌,坐的是左邻右舍,什么辈份的人都有,尤其是挤在后门窥看新郎的女眷,听说这样一个玉琢香堆的少年郎,竟是中看不中吃,连这浅显的事都不懂,无不指指点点,窃窃私议。
过了个多时辰,后院里传来秦浣霞几人的格格笑声,盛凌如向桌上各人笑道:“时候到了!”朝于志强打个眼色道:“我们往外面散散去!”
秦浣霞和盛逸芳出到中厅,却找不到于志强,不由得“咦”一声道:“难道新郎逃了?”
秦平笑着骂道:“你真是胡说!”
秦浣霞笑道:“爹才胡说哩!他不逃,却往那里去了?”惹得各人各自暗笑,却没人告诉她。半响、才见盛凌如常了于志强回来,秦浣霞忙道:“新房里的人找你哩,快跟我走!”
于志强经过盛凌如一番教导,已不再是傻瓜了。秦盛二女把他送入新房之后,也就立即退出,让他们浅斟低酌,娓娓絮语,一夜风光,不必尽述。
三天之后,于志强、玉莺、蝉儿和玉鸾同时拜别了各人,整装出门。秦方夫妇尤其是龙啸云因为爱女远行,心如刀割,但是,女儿大了终归要飞走,倒也无法可想,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到几十里外的石门桥,殷殷叮咛,眼看她们的背影消失,才啼啼哭哭地回转家门。
自从那一天起,蝉儿的心里早已南飞,走了几个月,昨天来到了兔目关,却遇上几个魔党在同一客栈里住宿。蝉儿几人在河间府的时候,已由秦浣霞一干人口中知道魔党的行径和特征,所以一经接触;立即判明。
不过,因为自己的人数不多,而且目的不在于寻斗,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意,尽量避免麻烦。那知次日起行,那群魔党却跟前跟后,一路上疯言疯语说个不停。别人忍得住,蝉儿可忍不住,尤其到了这座树林的时候,听到后面一个魔党道:“我们可以动手了,再过去就没有地方了。”
蝉儿回头一望,看到那三十多岁的魔党仍然色眼眯眯地注视自己几人,不由得怒喝道:
“狗头!你待怎的?”
那魔党还未答话,鸾儿已经使一个“蝙蝠投林”,反身扑往魔党。结果引起一场血战,直到琼璜二女加入战团,始迅速结束这场邪正之争。但是,蝉儿由二女口中获知于志敏并不在滇池,反而追踪一个什么红姑,何日相聚,未敢断言,那得不芳心着急,忧形于色。
管丽璜也已看出于志强和蝉儿的忧急表情,一面将自己和塞马先生冯寒城寻找于冕的经过告诉他们,一面极力用话安慰他们不要心急,最后远道:“大公子!你们现在来得恰到好处,我们人多在一起,要找老太爷也方便得多哩!”
于志强和蝉儿见二女恁般热心,也只好收起愁肠,答讪说笑,不知不觉已到达云南府治。
琼璜二女对于云南府城已是老马识途,一直把于志强等囚人带往最出名一家“来鹤楼”
的酒楼坐定,叫酒唤菜。于志强几人经了半天打斗,肚子实在也饿了,而且对于云南府地理不熟,只好任凭琼璜二女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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