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救人情急,一路电掣风驰,不消片刻,已远远望见红姑这边似乎有几人站在一起,穗姑那边也有三几条人影,因为不知是敌是友,急得拚尽余力,身形直如流星飞射,待赶到红姑这边。原来是小佩、小玫与及一位约莫三十多岁,风姿绰约的妇人和红姑阿菩两人谈天,立即想赶去穗姑那边。
但是,红姑已经发现夫婿走来,忙唤一声:“阿敏!过来见见红花老前辈!”
于志敏只得一纵上前,朝那中年艳妇打个问讯,立即回头对红姑道:“红姐陪着红花老前辈在此稍待,我接应穗姑去!”
红姑一惊道:“穗姐出事了?”
于志敏摇一摇头道:“说不定,要看过才知!”说罢,朝红花婆婆师徒说声:“回头见!”身形一幌,迳自奔程,恐怕惊走魔头,循着山径疾奔山口,却听穗姑的口音道:“老前辈要怎样说才叫做肯?”
于志敏暗道:“对方是谁?”悄悄爬了上去,又听一个老人的声音道:“我再三问你肯不肯跟我回去,你总是推三阻四,说这说那,老实告诉你罢!我万蔚良对于那些女娃儿,总觉是女人祸水,不感到兴儿,惟有你这一种美慧的娃儿,我一定不肯放过!”
于志敏蓦地想到那老儿敢情有断袖余桃之癖,因为看到穗姑阿莎都是男装打扮,才加以胁迫,不由得怒火顿生,大喝一声:“老贼!”立即纵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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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姑自从于志敏离开之后,便和阿莎战战兢兢守在这处山口,心知自己两人的武艺,已强过江湖上顶尖的角色,但是,魔教乃集邪恶各派的精英,自然又当别论。
这一带经常闹着金蜈蚣,差一点的魔党已惊得谈虫变色,所以,不来则已,一来便是强敌,正和阿莎加倍戒备的时候,忽闻一声轻啸,破空传来,那正是王紫霜和于志敏引走的破空声,阿莎听得耳稔,低说一声:“不好!”就扯着穗姑的衣袖,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那知这时已经迟了,穗姑还未弄清楚阿莎的意思,眼前人影一幌,一位蓬头散发的老人已实时现身,立即呵呵大笑道:“好娃儿别想走了!待我们亲热亲热!”话未说完就要伸手来抓。
阿莎一闪身躯,藏往穗姑身后。
穗姑这时也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但因刚听到山头那边的啸声,来人即到达身前,这种飞快的轻功,真个是未闻未见,决非自己两人能敌。又料这怪老人必定是被于志敏夫妇赶走回来,于志敏也必定追踪而到,不如暂时冤他一阵子,以待救援,心念一定,立即装痴作呆展起笑靥道:“老前辈!我们都是男人,怎样亲热?”
老者见这位年纪较长的少年,更是娇艳如花,两目含情欲滴,一团欲火已经升起,再见他知趣肯问,心里一喜,魔爪也放缓下来,呵呵大笑道:“娃儿长这么大了,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穗姑媚眼儿一抛道:“到底懂什么呀?”
老者望着她背上斜插的剑柄,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必定有个师父了,你师父怎肯放过这样一个妙人儿?连乌龙入窟这一招都没把你教会?”
穗姑此时已羞不可仰,但是强敌当前,还是忍辱为上,只好低下头来。阿莎也听出穗姑故意和这老魅歪缠,借故拖延时间,这时见她一声不响,生恐露出马脚,老魅骤然用强,忙装着笑脸道:“什么是乌龙入窟?”
老者敢情是色迷心窍,也许是自恃过甚,只觉这两个美少年确是可人,竟忘了自己刚被人从札伦寺赶走,强敌是否立刻要追将过来,反而笑迷迷道:“你们跟我回去,我自然会教你!”
阿莎更向他抛个媚眼道:“你住在那里呀?”
老者顺手一指白雪遮盖的高峰道:“就在那峰顶上,一个叫寒崖的地方!”
穗姑羞态渐渐平息,“呀!”一声叫起来道:“你住那么高,那么冷,谁高兴和你去?”
老者好笑道:“我带你去,还怕什么冷?”
穗姑和阿莎尽是推诿,惹得老者欲火难禁,正在声色俱厉,要下手用强的时候,于志敏已突然现身,老者先前和王紫霜交手因于志敏由空中堕下,吓得他连人都未及看清,立即腾身而起,虽然几乎交肩而过,也难看出对方面目。这时只觉这少年人唇红齿白,似嗔还笑,眉目如画,神采逸扬,不禁欲火更炽,眯起对老眼,打量于志敏周身上下道:“怎见得我是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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