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雅忙问为什么不怕蚀骨散的道理,王紫霜笑道:“你问闵丫头自然知道。”
闵小玲“哦”一声道:“敢情恩师的甘草丹也给你了!”
王紫霜道:“何止甘草丹!我们破了魔教,令师知道那些魔女所以敢赤身裸体在大庭广众面前疯狂媚舞,毫无半点羞耻的心,定是服食过蚀骨散,锁魂散这一类媚药,所以她到处搜寻这一类的东西,果然被她在室女司找到不多媚药和解药,那些媚药早被她散往天空,让鸟儿吃了唱唱媚人悦耳的歌声,解药却分了一大半给我。要知我们女孩子最是可怜,任凭你武功再高,一着了人家的道儿便不能自拔,所以我也把解药随时带在身上。既然察门赤的蚀骨散由阿鲁思得来,定和任可夫的媚药同一渊源,以毒解毒,恰恰也先上当!”
惠雅叫一声:“好啊!我们可以欣赏蚀骨舞了?”
闵小玲横她一眼道:“有甚好看的?你把衣服脱光,还不是和他们一样?”
惠雅羞得粉脸一红,啐了一口,拨头就跑。
诸女相逍遥客回到帐中计议一番,惠雍夫妇也买菜回来,却说没有找到买马的人,只有白送给别人省得累赘。
阿尔搭儿又忆起于志敏的话,忙道:“敏郎还说可以卖给也先哩:到城里吃饭时,就对它说这事好啦!”
王紫霜忍不住赞一声:“好主意!”蓦地想到这主意原是夫婿定下来的,又不禁粉脸飞红。
阿尔搭儿和惠雅相处久了,也多少知道中华女儿一点心情,只不明白为什么分明爱上某一个人,偏是不敢说出口?这时也知道王紫霜为甚脸红,仍然不明白她为甚必须脸红。
这一天,王紫霜尽自己的能力教会阿尔搭儿几手绝招,直到暮色苍芒仍不见于志敏回来。各人心头上升起一个暗影,王紫霜虽知师公定然暗中保护,仍然恐有失错之时救援不及而替夫婿担心。
这得惟一急务是如何赴宴的事。
王紫霜胸有成竹,先将最不会武艺的阿尔搭儿装扮成于志敏,用眉笔替她勾画脸形,涂上油彩,居然十足象一位少年英雄。再将阿葡装扮成阿尔搭儿,与瑾姑、阿萄、阿莎三女留下。
她知道阿尔搭儿未与枯巴勒朝过相,瑾姑四女也未曾进过城,也先为人虽狡,怎知道这边人多人少?说起赴宴,自然不能连帐蓬也攒去,总得留人看守,若将阿尔搭儿留在家里,万一遇敌来袭,反而要分出来照顾她,不如索性带去有自己在侧,总可暗里施展手脚。
各人装扮妥当,又由战马中排出。匹当作坐骑,专待枯巴勒再来催请。
果然过不多久,枯巴勒又和那两名浓眉环目的大汉到来。这回王紫霜以礼相待,并引它三人与阿尔搭儿扮成于志敏相见,接着介绍了逍遥客、张惠雍、张惠雅、闵小玲、齐孛儿等,人的姓名和身份。
枯巴勒早知哈撒林赤有一对女儿嫁给汉人,这时见诸女里面没有阿尔搭儿,忙向假于志敏问道:“听说于大侠在哈忽族里又娶了一位妻小,怎的不请过来让我拜见?”
假于志敏暗骂一声“该死”粉脸虽也微红,但仍从容笑道:“她名字叫做阿尔搭儿,她率领另外三人照顾这里,不便进城,所以未来相见!”
她说话时几乎是一字一字分开吐出,枯巴勒还听不出有异,但那同来的两名大汉,却暗自诧异,被此交换一眼,枯巴勒忙道:“我家主人正请各位移位宾馆,夫人不去,如何使得?”
假于志敏虽因枯巴勒起先说“妻小”这时改称“夫人”而微微作色。但她知道此时一露马脚,可能将全盘大事弄糟,强自镇定下来“唔”一声:“你家主人要我们移住宾馆也是好意但我们有很多杂物和马群,不能没有人管……”故意一指王紫霜三人道:“有她三人相陪,已经很够了,现在就走罢!”
本来枯巴勒的请求,已出了诸人计议之外,王紫霜还待提醒阿尔搭儿应付的方法,不料她未发话,阿尔搭儿应付得怪、好处,“走罢”两字下来,枯巴勒总不能再呆着瞎缠不休,不由得暗服阿尔搭儿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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