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燕白祧却瞪着两只大眼,惊奇地呵了一声说道:“原来老前辈是几十年以前威震西北一带的……”
说到这里,似乎感到有点不太妥当,下面的话,马上打住,接不下去了!
驼背老人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就是七十年前在西北称霸的黑道盟主,除财驼一个混号以外,另外还有人送了一个残神的外号!不过,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当时我确实种的杀孽太多,难怪你不好意思说下去,小伙子能够知道老夫的事迹,一定大有来历,能够将师门见告吗?”
燕白祧给驼背老人将心意道破,不禁窘得满脸通红,怪不好意思的回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不是那个意思,恩师武当掌门清虚子,听说七十年前,老前辈被人谋害,以后就毫无下落,那时老前辈业已四十多岁,因此大家认为前辈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不期晚辈今天能够瞻仰到前辈的神仪,真是幸何如之!”
金燕虽然不知义父当年的名号,但听燕白祧这样一说,算起来老人家怕不有一百多岁了,不禁伸了伸舌头,向驼背老人做了个鬼脸插嘴问道:“爹,你老人家那么大了,怎的女儿看起来还只有六七十岁么?”
驼背老人听说燕白祧是武当弟子,不觉高兴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你那师父是不是当年我那好友武当大侠韦世昌的小徒弟,当年我看到他的时候,恐怕还只有七八岁大呢?想不到他也接管了一代掌门!”
言下之意,大有沧海桑田的感慨,燕白祧不知道老人与师门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闻言以后,很恭敬地答道:“不敢,他老人家正是晚辈师祖,前辈既与师祖相交,那么应该尊称一声师叔祖,刚才不知,街请前辈恕罪!”
驼背老人忙制止他说道:“不对,不对,咱们得各论各的,如果你这么一改称呼,我那干女儿岂不是要凭空高了一辈,那可要不得,等会她那小性儿一犯,揪起我的胡子来,我可受不了,假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伯好了!”
话没说完,金燕早巳揑起一对粉拳,在他身上乱擂起来,满脸娇叹地说道:“爹怎的这般不正经,老拿女儿开玩笑,他叫你师叔祖也好,老伯也好,与我有甚么相干!”
驼背老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才制止她道:“好了,好了,折腾了半夜,你们恐怕肚子早饿扁了吧,待我替你们去弄点东西吃吃!”
金燕自从逃了出来,虽然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但因巧服九天仙蕙,并不感到饿,不过,现在经老人一提,倒像真的饿了,闻言以后,马上抢着说道:“爹,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做饭的事么,可是女儿的事啦!你老人家就在这儿等着吧!”
也不等老人回话,做了一个鬼脸,身形一晃,迳自抢了出去,老人望着金燕逝去的身影,摇摇头说:“小妮子任性好强,可真像我的女儿!”
一会儿,金燕已经把东西做好,端了进来,三人吃喝完了以后,老人不断地赞道:“想不到乖女儿还有这么一手好手艺,好,好,我老人家今后可要享一点口福啦!”
金燕听到义父赞她,心里可高兴极了,但嘴巴上却故意地说道:“哼,我以后才不给你做好菜吃呢!除非你老人家传点甚么给我们两个!”
驼背老人一听,小妮子给记上了,不觉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好,好,谁叫你把我管制了几十年的馋虫引发了呢?休息一会,我还有点好东西,送给你们尝尝,就算是见面礼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一会,端进两只玉杯,每一杯中,盛了半盏微带淡红的乳液,递给两人的手里说道:“现在你们就喝下这两杯东西吧!看看味道怎样!”
金燕和燕白祧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知那是甚么东西,因此问道:“刚吃完宵夜,又吃这个干嘛?这是甚么呀?”
老人此时眉头似乎有点微颦,催着他们说道:“喝了下去冉说吧!”
两人不愿违背老人的意思,马上接过手里,向口里倒去,只感到浓香扑鼻,微带酒味。非常好吃,正待开口再问,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腹内像火烧一般,燕白祧首先不支,扑通一下,向地面倒去,金燕只在嘴里喊了一声:“燕哥哥!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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