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不惊?二老对望一眼,似是互相询问赞美,苏玉玑看在眼中,心中甚是高兴,立即笑道:“玉哥哥所使的掌法,乃是他独自创成,专为教给他所养神猱红儿用的,他那得自‘两仪降魔禅功’秘笈的功夫,尚未使出一点儿呢!”
五虎刀万世雄,感叹道:“李贤侄真是天纵奇才,人中龙凤,视其双眉带煞,目含桃花,一生杀孽、情孽,当不在少数,如今江湖中鬼蜮横行,似是劫数将临,说不定李贤任,就是应劫救灾之人,也未可知呢!”
朱兰亭哈哈一笑,道:“大哥平日常说我酸,今日怎的竟学起牛鼻子老道来了!”
五虎刀万世雄微微一叹,道:“二弟有所不知,我自退隐此间,清心寡欲,日常以易卦自娱,近来颇有心得,数月之前,偶卜一卦,见卦象紊乱至极,参详结果,似不久即有乱事发生,不过也只是有惊无险,到时自有吉人解救,今日一见李贤侄,雍容丰神,武功盖世,不由心有所感,二弟怎说我学牛鼻老道呢!”
朱兰亭思及昨夜听来之事,不禁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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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中李玉琪两人,已斗了百余招,似仍然不分胜负,苏玉玑心知王哥哥手下留情,不肯全力施展,心想:“不若我也下去,与玲丫头夹击王哥哥,一来可温习我新学的乾坤鞭法,二来可迫使玉哥哥,展出绝学,好让这里众人,知道玉哥哥的厉害。”
想着,逞自取出金鳝神鞭,一伏腰,平地里一个鲤鱼打挺,身于已暴射起三丈多高道:
“玲姐姐,我来助你!”
说着,他那右手金鳝神鞭,便抖得笔直,“龙行一式”,猛向李玉琪的顶门刺去了。
李玉琪见那玑弟弟淘气,也来凑热闹,哈哈一声长笑,笑声里右掌“分花拂柳”,化解开朱玉玲攻来的两掌,左掌侯苏玉玑鞭影堪堪刺到,倏伸“神猱探爪”,迳自抓住鞭头,一拖一挥。
苏玉玑一声惊呼,人在空中,被挥了个半圆,倏地向斜上方飞去。
另外观战诸人,吓得大叫出声,一方面是表示对李玉琪敬佩,一方面又担心苏玉玑受伤。
哪知事实上,李玉琪出手,极有分寸,并未使用真力,苏玉玑之飞出,乃是由于惯性原因。
飞出五丈多远之后,苏玉玑猛打千斤坠,脚尖一点屋脊,一声清叱,又复猛扑而至。
这一回,不敢再在空中发招,脚落实地,因愤玉哥哥当着众人,第一招就使自己丢丑。
故而,出手毫不留情,竟将乾坤鞭法,使得劲风呼呼,与朱玉玲一前一后,夹攻李玉琪。
李玉琪自创神猱掌法,虽然精巧,但却敌不住这一前一后,两个高手的夹击,故而,一上来尚可勉强拉成平手,干式九鞭使完,朱、苏二人,己然抢占了主动先机,李玉琪渐渐地守多攻少了。
朱玉玲以为玉哥哥技已止此,不忍再行抢攻,出手渐缓。
苏玉玑却将干鞭六断施开,更具威力。
李玉琪被迫不过,倏地一声清啸,掌法骤变,演出“降魔掌”绝学,右掌为阴,左手为阳,一前一后,同时攻向两人。
霎时间,化成臂影万千,快捷无比,第一式“佛光经大”出手,便将两人追得自保不暇,齐齐挫腰暴退五步。
这还是李玉琪未在敌意,出手缓慢,否则,苏、朱二人就得伤在掌下。
场外,朱兰亭与五虎刀万世雄,骤睹这招奇学,心中喝彩之余,更震惊于他那掌法之玄奥快捷,虽穷尽目力,亦不能辨明招式,万世雄叹道:
“李贤侄真神人也,我等老朽自不必说,放眼当今江湖上,亦恐无出其左右的人呢!”
北儒朱兰亭一向积极以天下为己任,此时也不禁摇头兴叹道: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看来,我们也到了应该全身而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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