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玑、朱玉玲两人自是惊怒交集,立意将那三个淫贼,斩杀剑下。
朱玉玲更是一颦秀眉,道:
“这三个淫贼,真是下贱,竟敢使用这等阴毒的迷香,我非毁了他不可,玉哥哥也真是心慈,要是我,昨晚已早将三人杀了!”
李玉琪微微一笑,并不辩白,只顾去找水盥洗。
不多一会工夫,一个伙计打扮的汉子,送来早点。
李玉琪一眼便知,这伙计并非是昨夜为他们打扫侍候的那个,心下了然,是贼人假扮。
也不点破,等那人退出之后,仅与朱、苏二人,分食了两个大饼,所有碍眼可疑下药之物,一律不用,而将之倾倒在床上。
然后,李玉琪吩咐备马,到柜上算过房钱,三人出门上马,带着红儿、雪儿向骆马湖方向驰去。
三人一路收缰缓行,装作留览街景,不一刻三人还未出镇,昨夜所居店中,已然奔出一骑快马。
上面骑着一个道人,自三人身旁飞驰而过,李玉琪微笑点头,朱、苏二人却竖起柳眉,面罩煞气了。
前文表过,骆马湖上已然结成厚冰,李玉琪三人三骑,来到湖边,并不须要渡船,而是径直向水月观,纵骑飞驰。
刚达岛上林中,“水月观”中蓦地涌出一群道人。
可不是嘛,为首的正是昨夜的那两道一俗,丧门剑娄一刚,大观主超尘,二观主超凡。
原来刚才为李玉琪三人,端送早餐的伙计,正是这“水月观”二观主超凡所扮,在菜汤中下了“迷魂温香”。
那招安客栈的帐房,伙计在“水月观”淫威之下,心中虽不满那观中道人的所作所为,却因是善良地道的平民,而无力反抗,怕自己妄送了性命。
故而,清晨见那道人下药害人,心中虽惋惜像李玉琪三人这等灵气独钟的佳绝子弟,无辜受害,却是爱莫能助,不敢出声,而只好在暗中念佛!
及至三人食罢上路,帐房、伙计藏在暗处,心中代为窃喜,以为是神佛保佑,毒药失灵,未曾害着三人呢。
但那恶道见三人食物后并无晕迷现象,暗中却是又惊又疑,不过他还是往好处想,以为迷药必缓,尚未发作之故。
但眼眼看着奉命擒拿的“肥羊”骑马溜走,却不是滋味。
故而顾不得显露痕迹,竟自匆匆脱下假扮伙计的衣服,换上道袍,驰马飞报入观,以免被三人溜脱。
娄一刚闻报,心中虽惊“迷魂温香”何致失灵,却万万料不到己被人识破机关,当下也怀疑迷药下得太少,发作较缓,反怕三人走得太远,虽然药性发作,却不易寻找到。
故而,闻报之后,立即率超尘、超凡及手下恶道,出门跟随追踪。
哪知,李玉琪三人已然寻上门来了。
双方照面,丧门剑娄一刚,亦惊亦喜,所喜的是,对方送上门来,所惊的,却因瞥见神猱“红儿”之故。
娄一刚年纪虽轻,却是见多识广,一瞥神猱、宝马,便从其神态生像上,猜知那形似猿猩的小猴,是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百兽之王,性残力猛,极难缠斗,周身刀枪不入的罕见异种神猱。
那两马,更是见于马经,位列武林异宝的千里名驹,“乌云盖雪”与“回头望月”!
只是,他还认不出,那只俊秀至极的白鸟是何灵物!
但这些已经够了,娄一刚从那神猱、那马的身上,不得不对李玉琪三人的武功来历,作一番新的估量。
念头电转,疑惧之念瞬息而过,代之而起的是无边的贪欲。
如今,他非止是贪恋朱玉玲之美色,也妄想动得那两匹宝马,驯服那一头神猱,获得那一只俊鸟。
所谓“油蒙了心”,美色异宝当前,娄一刚顿忘利害,竟妄想倚仗人势众,将三人一一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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