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暗嘱朱、苏二人留意,叫红儿护住马匹,伺机退出阵外,一面将“佛面碧竹杖”取出,持在手中。
朱玉玲、苏玉玑两人,虽是亦无惧意,却因从未抵挡这么多人,因此而微微有些紧张。
不过两人均知“玉哥哥”足可信赖,有他一人在此,即便有千军万马,亦不足为上世,何况是这许多无用的道士呢!
不过话虽如此,人总是为那从未经验过的事所困惑干扰,即使他明知己力足以胜任,亦不免紧张的渗出冷汗。
超尘等圆阵布就,自觉胜券在握,又是一阵冷冷的厉笑,道:
“无知小辈,竟敢伤我娄少庄主,真是自找死路,而今你等已在我掌握之中,如果知趣,速速弃下兵刃,束手就缚,道爷尚可看在你等年幼无知的份上,在咱们盟主面前,代为求情从宽发落,若是自恃功力高强,不肯听命,那就休怪道爷无意悲之心了!”
苏玉玑愤愤一阵,叱道:“老杂毛,凭你这几块臭料,能奈何我等,别不要脸啦,有本领使出来,少爷一定接着就是,何必罗罗嗦嗦呢!”
超尘知道不拼命不行,闻言亦不再言,一声厉啸,暴喝一声,道:“好,并肩子,上!”
“上”字出口,手中云帚一挥,纵身飞扑朱玉玲,其他道士,闻言也立即有十人奔进圈中,二人直攻朱玉玲,八人迳扑李玉琪、苏玉现,一个个剑刀并举,挟带呼呼风声,自四面八方,向圈中三人袭去。
李玉琪一见贼人发动,即喝红儿,领先带着三马突围,自己则施展“小挪移遁法”在圆阵之中游走起来。
红儿得命突围,精神陡长,纵身飘落马前,仰天长啸,声音洪厉悠长,振耳惊心,在场诸人心中都有点发毛。
尤其在红儿当面的诸人,更是踌躇,不敢正面进击,全悄悄移向两旁,让出一条道路。
“红儿”瞥见,认为自己失去了打架的良机,不但不喜,反被引怒,只见它又是一声短促厉吼,声若闷雷,却无奈奉了护马突围之令,未获得杀贼之旨,不敢擅为,而只得双爪按地。
一抓一按,抓起两把泥土碎石,腾空倒纵,又复飘落李玉琪所骑健马之上,毛脚一蹦马腹,黑马护痛,一声“唏聿聿”长嘶,放开四蹄,向前冲去。
众贼震于红儿声威,不敢阻拦,纷纷让开。
马上红儿更气,抖手将毛手中两把泥砂碎石,学人打暗器手法,用劲撤出,众贼不虑红儿,尚还有此一着,避藏不及,多数均被打中深陷入肉,立即响起一片呼痛之声。
“盖雪”“望月”两匹龙驹,最是通灵不过,瞥着红儿坐骑当先前冲,也自连声怒嘶长鸣,铁蹄翻飞,随后并排前驰,一出人群,立即后蹄齐扬,各踢翻两个道士,方随那红儿,驰向林外。
八哥“雪儿”却飞落观门之上,注视着斗场。
这一冲,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过眨眼工夫,场中已然乱成一片。
先说云中紫凤朱玉玲敌战大观主超尘铁云帚与另两个年轻道士,右手剑舞起万道紫虹,左手鞭“叭”“叭”连声暴响,人若掠波紫燕,恁的攻多守少。
超尘一柄铁云帚,虽无何精异招式,三四十年的火候锻炼,功力堪称深厚精纯,不但临敌经验异常丰富,最可恨狡猾异常,阴毒无匹。
明知道朱玉玲手中,是柄宝刃,兵刃撞着便折,功力招式,又无一不是博大业有深,不肯硬拼。
倚仗手下人多,以另两个门下弟子头目为辅,施展出一身小巧功夫,闪躲腾挪,乘隙蹈机,抽冷子便使出下流狠毒,挟带劲风的把式,向女孩儿家,最恨、最羞的下体、小腹、双峰上招呼。
口中还不时说些不干净的话,说些下流言语,故意欲将姑娘激怒,乱其心神。
另二恶贼道,分持一剑一刀,在朱玉玲背后空门,左侧丧门,一时猛攻,牵制分散朱玉玲精神,使之不能专顾一方。
这是超尘打好的如意算鼻,自以为万无一失,确不知真个引起了朱玉玲怒火,立意将这个下流的东西劈毙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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