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仙姑瞧了小魔女一眼,从小魔女面上惊奇之色,似乎已看出她的心思,一笑说:“其实,我也不是神仙,更不是奇人,只不过我心静如水,比别人的嗅觉和感觉敏感一些罢了。子宁,你与白姑娘夤夜而来,一定有要事要向你师母说吧。
“我的确有要事要向师母禀说的。”
“哦?!是有关武林中的大事?”
“是。”
“既然是大事,你们说好了,我也该去念晚经了。”
徐冰女侠说:“月妹,你我不是外人,你怎么回避的?”
摘月仙姑笑道:“冰姐,你素来知道我从不过问人间俗事,更不想卷入武林中恩恩怨怨的烦恼漩涡中去。”说时,已站起身来,显然要去诵经了。
徐冰女侠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你了,以免扰乱了你的清静。”
摘月仙姑又说:“冰姐,虽然这里僻静无人,但你们说话也不可过于大声,以防石壁有耳,传了出去。”说完,她带了小道姑扫雪走入另一个石洞中去。
徐冰女侠和肖小琳也带着子宁和小魔女回到自己的住处,先请小魔女坐下。小魔女说:“徐前辈,你别和我客气了。”她又对子宁说,“你快将事对你师母说吧。”
徐冰女侠在灯下再次打量小魔女,见她明丽万分,眉间英气逼人,情感上与子宁似乎异常亲密。她是过来之人,已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不由暗想:看来三年前的流言,也并非空穴来风。但她看见这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的情侣,也暗暗高兴,心想:就算子宁全无武功,有这小魔女的保护,自己也放心了。便问:“宁儿,你有什么要事对我说的?你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没有?”
子宁说:“徒儿巳找到了生身慈母,但徒儿今夜来……”
肖小琳好奇地打断了子宁的话,急问:“你亲生母亲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小魔女说:“他的亲生母亲,便是我的韦妈妈。”
徐冰愕然:“是江湖上人称的韦氏女侠?”
子宁说:“是。”
徐冰女侠这时的情感异常复杂,自己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同时心里更明白了,怪不得他与小魔女这般亲密,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这么看来,莫非他已加入碧云峰,前来武当与中原武林人士为敌么?要是这样,子宁便真正成为玄武派的叛徒了!尽管徐冰女侠对门派没别人那么偏见,但子宁要公然加入碧云峰,她心中是不大高兴的。便问:“你今夜来要说的什么事?”
“师母,大师伯有一封信,要徒儿面交你老人家和师父。”
徐冰女侠更是愕异:“你去太和宫见过你大师伯了?”
“徒儿没有去太和宫。”
徐冰女侠更是奇怪了:“你没去太和宫,在哪里见到你大师伯了?”
小魔女早已不耐烦了,她埋怨子宁说话太不干脆了当,便说:“徐前辈,在太和宫的那个韩飞林,不是真的,是别人冒充的。真正的韩飞林,在三个月前已给人用重掌震断经脉,一身武功全失,把他秘密地关押在死亡涧的山神庙里了。”
徐冰女侠听了十分惊愕,睁大了眼睛问:“真的!?”
肖小琳也惊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子宁说:“师母,这是真的,是徒儿和燕燕将大师伯从死亡涧救了出来。”他前前后后,一一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并将韩飞林的亲笔信交给了徐冰女侠,说:“师母,你看过信就完全清楚了。”
徐冰女侠一看信封,便认出了是大师兄的手笔。她急忙将信抽出来,在灯下细看。信写得不多,寥寥数句,内容还没有子宁说的那么详细。但信的最后两句说,望接到信后,由飞雨和徐冰接管武当剑派正副掌门人之职……
徐冰女侠看后心情极为沉重。肖小琳咬牙切齿地问:“是谁用重掌废了我大师伯的武功?”
子宁说:“是锦衣卫府中的华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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