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告诉我,如果我要以世子王爷相待的话,他立即就走,我将永远再也见不到他。”
“啊!”
“第二件事,叫我留在那里,陪伴灵丫头母亲休养。”
戈易灵问道:“爹!你接受了吗?”
戈平说道:“我还没有说话,他就告诉我,他说他了解我的忠诚和心情,但是,他说这是一件大事,绝不能急于一时。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只要我们此心不变,终有重光华夏之日,而且成功不必在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唯有如此,才能个急不躁、不疑不惑,坚持下去。”
“爹!那为什么要让你闲在那里呢?”
“没有闲。他请那位老婆婆指点我的武功。”
朱火黄问道:“老婆婆是何许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戈平说道:“是当年救大世子脱险的人。”
“啊!是武林名人吗?”
“我没敢多问。”
“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十年。整整的十年。”
“深山十年,心无旁骛,怪不得你的武功竟有如此精湛。十年以后呢?”
“十年以后,我带着茫然的心情,离开了那里。”
戈易灵问道:“爹!我娘呢?”
戈平缓缓地说道:“你母亲随着那位老婆婆学内修的功夫,身强脚健,后来在那里又独自斩荆披棘建造了一座小茅庵,她和老婆婆在小茅庵里带发修行,就在我离开前几天,她闭关潜修,不再和我见面。”
朱火黄叹道:“那是为了断绝你的挂念。戈平兄!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回去,相信嫂夫人已经修满出关,你们夫妻、母女重逢,我也可和大哥见面。”
戈平摇头说道:“不行!我找不到那地方。”
朱火黄睁着眼睛说道:“怎么会呢?岂有找不到地方的道理!”
戈平说道:“朱大哥!实不相瞒,十年深山习艺,非但没有离开过那一小块地方,连世子殿下到底居住在什么地方,我都没有去过。”
朱火黄说道:“你没有问过吗?”
戈平说道:“十年之中,难得见到他一两次。十年的岁月,使我从鼎盛壮年进入垂老之境,可是世子殿下没有一点改变,唯一使我感觉到不同的,他那种超尘出世的神情,与我初见面的时候,又更深了一层。”
“你们难道不谈话?”
“他的话本来就不多,加以老婆婆指点武功,督责极严,决不容许练功之时,心神不能集中。”
“这么说来,十年之间,你几乎没有跟他谈什么。”
“只有我离开的那一次。”
“啊!你向他道别!”
“不是。是他为我送行。他为我蒙上眼睛……”
“什么?蒙上眼睛?”
“他很坦白地告诉我,他不愿意有人来扰乱这里的清静,不得不如此。日后如果要见面,自然会有见面的方法。
他带着我以极快的身法,盘旋曲折,忽高忽低,约莫走了顿饭的光景,他停下了。解开蒙着的手巾,停在一道山涧之旁,四周仍然环着山峦。”
“嗯!山涧陡峭吗?”
“陡峭。”
“他告诉我沿着山涧前行,自然就可以找到道路。最后他用手搭住我的肩,用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我,说了一段话,让我终身难忘。”
“他说些什么?”
“他停顿了很久,然后缓缓而又深沉地告诉我,他对我一诺千金,任事忠诚,表示感激、表示敬佩。他说,他惭愧他不能和我一道去寻二弟……”
“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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