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哥,你是不是怪我过去在汉口长江边上的土地庙中捉弄你了?”
聂十八想起土地庙的情景来,不由笑道:“我怎会怪你呵!我还以为我那一夜真的发了一个恶梦了呢!”
娉娉突然轻说:“看!这两个贼人在行动了!我们快盯上!”
果然刀伤脸在草丛隐藏了好一会,见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人跟来,便对同伴说:“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
他们跃起。迅速地翻过一处山坡,又钻入一座森林里。右转左弯,登上了一座险峰,在天色微亮时,走进了一处极为隐蔽的森林,进入了一座石头建成的房屋里。这座房屋坐落在半山石壁下一丛参天古木中,只有一条险峻的山道可上,可以说是一夫把关,万夫莫入。这是对一般人来说的,对聂十八和娉娉这样轻功超绝的武林高手,再险峻的山峰危道,也如平地,他们比刀伤脸这两个匪徒更先来到达里,悄然隐藏在一棵浓叶密枝的千年古树上。这里可俯视这房屋内的小院和人的出入,观察它四周的情景。
娉娉打量了这房屋一眼。进大门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房屋不多,高高矮矮只有三四间,并没有连片的房宇,像是一般山里人所住的房屋。看来这里可住得下的人不多,顶多可住上二十多人。古木夹道的上山道口,只有一个匪徒在看守着。人大门也只有一个人值班,衣着打扮,都是山里人的装束。娉娉看得起疑心了;这么一处地方,是天魔教的秘密总坛?天魔神剑就住在这里?不大可能吧?除非是靠山壁的房屋,另有一个神秘岩洞,才可以住上众多的天魔教人。
守门的匪徒见刀伤脸回来,点点头说:“哦,你们回来了?得手了?”
刀伤脸说:“得手?我几乎连命也丢在那老林里了!”
守门匪徒一怔:“什么?失手了?”
“只是失手还好,老伍和其他七位弟兄,全都死在那个什么猎人的剑下。幸而老子和老古见机不妙,走得快,才没丢命。”
那个跟他逃回来的匪徒老古也慌忙说:“幸而我们逃得快,才将一条命捡了回来。”
这两个匪徒不敢说出是那两猎人宽大放过了他们。一来这太丢人了,二来害怕堂主起疑心,认为他们贪生怕死,出卖了天魔教秘密,用酷刑来拷打。他们两个,是死也不会说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出卖天魔教。
守门匪徒瞪大了眼:“那两个猎人武功那么高,连老伍哥也死了?他们是什么人?”
刀伤脸说:“我要是知道他俩是什么人就好了!史爷呢?没有醒来?”
“没有!你们先去下间弄些东西吃,休息一下,等史爷醒过来后,我再通知你们。”
蓦然,屋内有人说:“先别去,叫他们进来。”守门匪徒连忙应声是,对刀伤脸说:“史爷醒来了,叫你们进去。”
刀伤脸和老古便一同走入屋内。娉娉一听屋内那人的说话声颇为耳熟,自己不知在哪里听过。她略为一想,便对聂十八说“你听出这个叫什么‘死也’的人,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天魔神剑的所谓弟子,号称小神剑史无敌。”
“是他?”
“想不到他受了我那一剑而没有死,在这里出现了。”
“那么说,这里就是天魔教的秘密总坛所在处了?”
“我们再听听这个姓史的在说什么。”
这么近,聂十八根本不需要运气,略一凝神,便可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娉娉,内力没聂十八那么深厚,在这宁静的黎明时分,也听得清楚。
史无敌在屋内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只得你们两个人带伤回来?”
刀伤脸一五一十将夜里老林中的情景说出来。史无敌惊震地问:“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妞儿剑法真的那么高?你们八条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物,也一一死伤在她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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