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恶奴还没有看清楚,肖兰已经跳上了马,高声招呼道:“我在前面等你们。”说着,马上一加鞭,飞奔而去。
那些恶奴,这时方发觉他们的少爷已不见脑袋了,吆喝一声:“她杀了少爷,不能放她走呼!”在喊叫声中,肖兰已经跑得没有影儿了。那些恶奴有人去追马,有人去找他们少爷的头,乱成一片。
何笔仍在慢慢喝他的酒,到了这时,方才停杯。笑着向纪雯道:“雯姐,咱们也该走了。”
纪雯笑了笑,两人相偕下楼,离开了是非之地。他们沿着湖滨走去了。
走没有多远,西门柔又追了上来,拦住了他,笑道:“走路怪累的,请上船吧!”
原来那画访已到了他们附近,何笔无可无不可地上了船。这时,湖上已起了雾。缥缥渺渺,迷迷茫茫,忽然间变得浓了。一阵风吹了过来,乳白色的浓雾,柳絮般飘入了过来。在雾飘进来的时候,纪雯却走了出去,她倚着栏杆,凝视着湖上的雾,雾中的湖。
就在这时,忽见一条人影,飞落船头。
纪雯看见了很快地退回船舱,那人就跟着过来了。何笔哈哈笑道:“朋友,想必是搭错了船,不过,我们可以送你一程,去什么地方呢?能否告之?”
那人一身黑衣,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却在发着光。
他冷冷地道:“你们杀了人,就这样打算一走了之吗?”
何笔道:“谁说我们杀了人?”
黑衣人道:“人虽非你们所杀,那杀人之人必与你们有关系。”
何笔道:“这话从何说起?”
黑衣人道:“因为她曾和你们同桌而饮,这不会错吧?”
西门柔插口道:“你错了,那杀人的应该是你才对。因为你现在和我们同船而游呀!”
黑衣人闻言一怔,道:“你们可知那被杀之人是谁?”
西门柔道:“我们初到贵地,怎知道他是哪一家的败家子?”
黑衣人突然大声道:“他是我的儿子。”
西门柔笑道:“养子不教,父之过。有这种儿子死了也好,免得败了家风。”
黑衣人似乎无话可说,忽然一眼看到了那投水少女,冷然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西门柔道:“当然知道,她是你那宝贝儿子逼良为妾的弱女子。”
黑衣人道:“对了,但是她是我儿子以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西门柔格格笑道:“为什么不说是抱来的呢?”
黑衣人道:“本来是买来的。”
西门柔道:“有这么便宜的人,我也想多买几个……”
她说到得意之处,忽然大笑起来。黑衣人就势抓住了她的手,拧住了她的手臂。
何笔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放开她!”
黑衣人道:“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我放开她?”
何笔仍然冷冷地道:“放开她!”他在说话时,已是手按在腰际。
黑衣人却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出手。但是,你别忘记,只要你一出手,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何笔知道对方说得不错。于是,他的手虽握得更紧,就是轻易不能拔出剑来。
黑衣人道:“我还可以保证,第二个死的人,也绝不是我。是你!”
何笔笑道:“是吗?”
黑衣人道:“现在就算用你的一条命来换她一条命,我也不会答应,因为你已死定了。”
在这时,船舱中又出现了两个人,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一辆带着长链的钩镰刀,一对纯银打造的狼牙棒。
这两种兵器,一种轻柔,一种极刚,江湖中能使用的已不多见。只要是能使用这种兵器的人,就无疑是一等一的高手。何笔见状,一颗心在往下沉。因为他明白自己的确已没有法子,救得了西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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