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突听辛不正大叫一声道:“我们中毒了!”
他这一声大喊,突奏奇效,战场上的人停手了,一个个都木然地互相盯视着,连手中兵器都拿不住了,一场血战,就这样停止了。
纪雯身形一抖,手中长剑落地,低沉地道:“不错,是中毒了!”
何笔茫然道:“中的什么毒?”
纪雯道:“是一种无形的慢性奇毒,叫人提不起真气,可能有散功的作用!”
何笔微一寻思,忙道:“少来,快发出信号召集蓝衣武士,咱们速回天命庄!”他说着,以纪雯之剑,割破手指,塞在纪雯口中,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肩,轻轻道:“姐姐,快吸两口!”
纪雯在这种情形之下,虽不忍但也不行了,就家小孩吃奶般,用力吸了两口,一股细细的血流冲喉而入。渐渐地她恢复了灵智。
在这时,那些蓝衣武士也都来了。清点之后,仅伤了三个人。不过,回来的那些蓝衣武土,一个个都是五官扭曲着,身形颤抖痉挛着,一个接一个地跌坐下来。
围绕在何笔身边的那些蓝衣武士,眼见他刺血喂了纪雯而解毒,立刻起了不安的骚动,他们也想一吮那手指。可是,他们的人太多了,何笔无法慷慨贡献。否则,他又得血枯而倒了。
于是,他忙朗声道:“各位,请各自镇定,先坐下来,守住天君,切勿行动运气。”
他话声响亮,有力而镇定。接着又道:“你们中的,是一种无形、无色、无味的慢性奇毒,是一种消耗真气的奇毒。”语气一顿,平静地道:“请务必维持沉着,我这就去替你们讨解药去。”话落,身形疾旋,五指如风,封闭了那些蓝衣武士的七经八脉,又暗展造化神功,按住了他们的心络和命门真火,蓝衣武士们立即闭气如死。
何笔环扫周围一眼,望着纪雯,扬声道:“纪姐,小心了!”
话落,人已腾身而起。话声犹在,人已如一缕轻烟,消失在骊山脚下。
他这蹑空虚度的轻功,已达到飞行绝迹,来去无踪的境界。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惊眼,暗暗叫绝,凭何笔所表现过的武功,虽然不算多,但都是诡异奇绝的,在场的人,自问无人可比。而对何笔的莫测高深功夫,徒劳想象了。
那些蓝衣武士,没有一个人敢轻动一下,都在跌坐着调息,如石雕泥塑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存亡继续在作竭力地挣扎。每个人的一线生的希望,几乎全寄托在何笔的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四川唐门闹的鬼。能否迫使唐门门主解毒,这是没有把握的事。
要看何笔能否一木支大厦。
且说何笔离开了天理帮的蓝衣武士。他也不知道,四川唐门的人,窝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突听土岭那旁,约半里左右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何笔闻声之后,脚下一垫劲,扑了过去!这里是一座大姓人家的坟地,约有二三亩大。在祭台前,环坐着七八十名唐门弟子,祭台上,傲然坐着掌门人唐捷,从他眉宇间,透出洋洋得意的神态,正阴沉而冷漠地瞪着眼,环视着面前的五个人。那是残门的瞎老二辛不正、秃老五白不亮,泰山金乌堡堡主涂公亮,韶关朱雀神武门的天火使者朱烈、地火使者尤炳。
涂公亮和朱烈二人,正怒视着唐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何笔以最奇幻的身法,先隐身在他们后面十多丈的一块残破墓碑之恻,静以视变。
由于双方全在怒火头上,如斗鸡的模样,各自凝功蓄势,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何笔已经到了。
天火使者朱烈怒叱一声道:“姓唐的,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地火使者尤炳接口大叫道:“快拿解药来,留个退步,韶关朱雀神武门可不是好惹的,否则,你该会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唐捷意味深长地朗声笑道:“这象什么话,是你们找我要解药的,并非唐某人有亏于人呀?怎么,还要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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