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阎王爷那里尽是些牛头马面和头开叉的小鬼,我老叫化见了害怕。”老叫化说着,一下看见紫衣少女用剑将捆着盘狗子身上的绳索削断了,又吓坏了,急着说,“你削断了绳子,他跑了怎么办?”紫衣少女笑着说:“他跑了有我呀!”
“不行!”老叫化刚要跳起来,翠翠的一把剑已横在他的脖子上,老叫化吓得不敢动了,问:“你,你要干什么?”
翠翠说:“没有什么!阎王爷打发我来请你去看金子和银子。”
“你,你快拿开,这剑冷冰冰的,我老叫化怕冷,我老叫化受不了。”
“不怕,等会它就不冷了。”
“什么!?难道它会变热么?”
“它沾上你的血,不变热了吗?”
“不行!我老叫化更怕见血,尤其怕看见自己的血,”
“没办法,阎王爷打发我在三更前请你老人家去,我不敢拖到四更天。”
“喂!你别弄错了,现在是大白天,一更也没有,哪来的三更天?”
“哎!你的确是老糊涂了,难道不知阴间的时辰与阳间是颠倒过来的么?阳间的白天,正好是地府中的晚上,而现在正好是三更。”
“就是清我,你也用不了将这冷冰冰的东西架在我老叫化的脖上呀!你再不拿开,我老叫化可自己拿开了。”
“你拿开得了吗?”
翠翠的话刚落,老叫化已用三只手指搭在剑身上,突然一股暗劲,从剑身传来,震开了翠翠的手。剑,反而由老叫化拎着了。翠翠一下变了面色,急退几步:“你,你这老叫化,原来是位武林的绝顶高手,我真失眼了!”
紫衣少女一见,连忙凝神应变,一边对盘狗子说:“你还不快跑?等下我们就顾不了你了!”紫衣少女见这老叫化只用暗劲,就能震开了翠翠的手,武功一定非同小可,恐怕自己也敌不了,所以喝叫盘狗子快走。
盘狗子可苦着脸说:“小人穴位给他封住了,腿不能动呀。”
老叫化一听,立刻嘻嘻地笑起来:“我老叫化真的糊涂了!忘记已封了你的穴位,要不,我老叫化刚才就用不着着急了。好,好,你跑不了,我就放心啦!”紫衣少女没想到盘狗子已给老叫化封了穴的,想去为他拍开。但一来不知道封的什么穴;二来担心这老叫化在自己为盘狗子解穴位寸突然出手,所以不敢乱动,问:“请问老前辈,何处高人,为什么跟盘狗子过不去?”
“哎,哎!姑娘,你别说话颠倒了,是他跟我老叫化过不去,我老叫化几时跟他过不去呀?”
紫衣少女问盘狗子:“你怎么跟他过不去的?”
“女侠,我没有跟他过不去呀!小人好端端地骑在马上,他—下将我从马背上掀了下来,又提哦来到了这树林里,抢了小人那一百两银子不算,更将我捆绑在这树下。”
老叫化一听,神情完全愕住了!半晌才说:“你、你、你怎么这般颠倒说话的?你将我老叫化气死了!”说着,他将拎着的剑也丢回给翠翠,用手揪着自己的白头发,乱跳乱叫。
紫衣少女凝神戒备着,说:“老前辈,有话好好说嘛!用不了气成这样。”
“不说了!我老叫化跳进黄河里也洗不干净了!”这老叫化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问翠翠和紫衣少女,“黄河的水,是不是黄的?”
紫衣少女和翠翠不由得愕然,暗想:难道这位武功极高的老叫化是个神志不清的人?—切行为举动任性而为,不由自主?要不然,就是一个故意装疯扮懵的怪人。不管疯子也好,怪人也好,都不能大意。翠翠点点头说:“黄河之水,当然是黄的啦,要不怎么叫黄河?”
老叫化说:“那我跳进黄河不更洗不清了?我应该跳进长江才对。”
紫衣少女问:“是他冤枉了你?”
“他当然冤枉我老叫化啦!是他捉了我来,银子也是他送给我的,我老叫化可没有动手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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