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巧剑客睁着一双眼睛,闪着狰狞的凶光,冷冰冰地说道:“神州丐道!你虽能使顽石点头,却不能使我鲁半班衷心首肯,除非你和宇内二书生今日就在此地,合力各拼绝技,将我鲁半班击毙在这巧悬千斤闸之前,否则,数年之后,我鲁半班必能使武林永无宁日,使你们这三位武林高人,死无葬身之地,除了臣服天都峰,别无二路可走。……”
北岳秀土接着呵呵大笑说道:“鲁半班!你这点愚弄三尺之童的伎俩,竟也胆敢在此时此地妄然一试?你想用这几句激将的话,使我们放走你一条性命,你自称‘万巧’,此时为何如此一愚至不可及的地步?”
紫盖隐儒也接着说道:“丐道友慈悲为怀,网开三面,只要你一念归真,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你仍旧恃恨孤行,丐道友纵有善渡之心,正如你自己所说,也难渡你这等顽石点头。”
万巧剑客笑哈哈地扬着头,朗声说道:“三位不必假作慈悲,尽管联手放对,如果三位今日放弃此一良机,日后便不可再得,到那时,后悔无及的不是我鲁半班,而是你们今天在场的各位。”
北岳秀土怒叱道:“对付你这等恶魔,也值得我们三个人的联手放对么?鲁半班!你也太过狂妄太过自傲。”
说着话,右手平抬胸前,阴灵掌力已经提足九成,正要推出一掌阴柔卸力透骨寒冰的劲道,忽然,远远有人高声叫道:“姚老前辈!请暂停出手,晚辈有下情相告。”
这一声叫喊,远远送来,却震得天都峰上,回声四起,齐如雷鸣,不仅说明来人的功力极纯,而且入耳听来,也极为熟悉。
北岳秀士右掌一挫而收,扣劲不发,紫盖隐儒却于此时颇为激动的说道:“是祁灵和慕白!”
倒是神州丐道极其豪放地呵呵一笑,说道:“鲁老弟台!我道人这一场赌,不但是要赢,而且要赢得你老弟台口服心服。”
神州丐道说到此地,对万巧剑客点点头,接着说道:“照你老弟台方才那样暴怒杀人,焚尸泄愤的情形看来,你对于我道人门徒脱身千斤闸的事,颇有疑问在心,你以为天都峰没有内奸,不能如是,只不过是你当时不便露出自己缺失,而使你无颜以对罢了,现在,我道人的徒儿,来到当面,事情曲折如何,自有分晓,老弟台!我道人要再提醒你一句,天命之不可违。”
神州丐道言犹未了,祁灵和丛慕白双双扑过山溪,各自奔到自己恩师面前,行礼拜见,倍增亲热。
神州丐道抚着祁灵的头,笑着说道:“娃娃!你将如何脱身千斤闸内的情形,当面叙述一遍,好让这位鲁老弟台输得心服口服,再无异言。”
祁灵心里微微一怔,他不知师父和万巧剑客赌了一场什么赌注,与他脱身巧悬千斤闸有关,他正在思索如何说出当时的情形,才是恰当,万巧剑客却于此时冷冷地一挥手,说道:
“不必了!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既然你们自以为身列武林高人,不屑联手放对,又不愿单打独斗,而且示大方,将这报复宿仇,扫荡天都峰的责任,交给你们的徒众,鲁半班领受这份人情。”
说着话,两只眼睛向祁灵和丛慕白两个人身上一扫,冷嘿嘿地浅笑了一阵,接着说道:
“今日正好你们两位得意门人,赶到此地,拣日不如撞日,撞日何如即日?鲁半班就在此时此地,向两位得意高足,一较长短,如果他们能胜过我鲁半班,公怨私仇,均可一笔勾消,又何必等到日后?不过……”
万巧剑客故作诡谲地耸肩一笑,说道:“如果两位得意高足,目前尚不能负起师命……
嘿嘿!我鲁半班并不在意小节,神州丐道你们大可不必格守前言,何妨来一次师徒联手,鲁半班在失败之前断魂之后,绝不以此昭告天下武林,说你神州丐道言而无信。”
万巧剑客如此一再相逼,仍然不难看出他是以进为退,而且,他相信神州丐道不会自毁诺言,他也自信祁灵和丛慕白,不是他的敌手,如此一逼之下,万巧剑客他相信有两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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