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芮玮学化神掌还不心甘情愿,到后来深深的被其中奥妙所吸引,暗中认定这套掌法,天下除海渊剑法外,再无任何武功胜过它,不由对蓝衫大汉起了钦佩之心。
蓝衫大汉教得认真,决无一点马虎,芮玮练得稍有不对,即声严色厉的责骂,但芮玮一点也不生气,虚心讨教,只是常常在想,为什么蓝衫大汉一定要把这么高深的掌法相传呢?
到第八日,化神掌法芮玮已完全学会,算来所耗时日与学飞龙八步一样,芮玮半月中学到两套玄妙的武学,心中不无欣喜。
这口蓝衫大汉道:今天你可以去见张丫头了。"芮玮此时对蓝衫大汉十分礼貌,说道:前辈费尽心血将化神掌相传,后辈感激不尽。"蓝衫大汉笑道:"你不要感激我,我传你化神掌自有用意,说来还是为我自己,你要感激我,那就吃亏。"芮玮摇头道:不论前辈有何用意,既以高深武学相传,晚辈再也不会忘记传艺之恩。"蓝衫大汉哈哈笑道:"但你别忘了,你本来不愿学,是我强迫你学的哩。"想到八日前的事,芮玮脸一红,那时要自己学化神掌好象要命一般,但学过后不由自己不起感激之心。
蓝衫大汉接着又道:你要感激我也无法阻止,可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这化神掌相传之事不准向别人提及,亦不准说曾见过我!"芮玮听得一怔,他怎么和红袍人一样,本要请教他的姓氏,现在也不敢再问,生怕一问惹他生气那知他自动向芮玮道:数日相处,总不能连我是谁你也不知,临别在即,我不妨告诉你,我姓路名庭花,人称蓝髯客。"芮玮心想好秀气的名字,与他本人极不相称,倒是蓝髯客三字叫得十分恰当。
蓝衫大汉忽然大声道:将林姑娘带出来。"
数口不见林琼菊,芮玮有点惦记,暗想:这几日可苦了她,她一定要消瘦了……"只见院门一开,林琼菊当先走出,紫凤、玉凤随后相陪,三人走出,后面又跟着七、八个女尼。
到得外面,她们一齐围上,一个个向她低声道别,临别依依之情,溢于言表。
芮玮仔细向林琼菊瞧去,只见她泣然欲泪,显得不舍分别,脸颊比进去时胖了一点,气色红红的,那里是心中所想的样子?不由得看呆了。
蓝衫大汉笑道:"好啦,该让他们走啦!"
芮玮与林琼菊手牵手行在茫茫白雪上,四望无人,一路芮玮由林琼菊口中得知她几日来与蓝髯客的女弟子处得甚好。
林琼菊叹道:"她们个个身怀一种绝艺,有的会弹琴、吹箫;有的会诗书绘画,更有的精擅刺绣,至于武功皆都不弱,她们每个将绝艺传我,我一时学得那么多!"芮玮道:她们的绝艺可全是蓝髯客传的?"
林琼菊点头道:我真想不到那个蓝胡子大汉那么多本领,难怪他的弟子皆甘心在这雪岭上跟他学艺,他的本领实在了不得。芮玮笑道:你既然羡慕蓝髯客的本领,也跟他在这雪岭上学艺吧。"林琼菊摇摇头没有吭声。
走了好大一大段路,林琼菊才道:"大哥若要我与你分离,天下再有趣的事也吸引不了我。"芮玮一怔,暗道:这怎么是好,倘尔后当真难分难舍时,如果再劝她与简召舞相好,啊!我得疏远她,莫要做蚕自缚,多生烦恼。
芮玮避免和她再说话,默默向西南方赶去,.原来一灯神尼所住的尼庵,蓝髯客已告诉了他。
一个时辰后来到一座尼庵前,只见那座尼庵黄砖砌成,气宇宏伟,不下一座广大的庙宇,门前一牌泥金横愿,书道:"湘妃神尼"。
神尼前苍松数株,地上白雪打扫得干干净净,芮玮呼道:"晚辈芮玮求见神尼!"叫了数声不见有人出来询问,正待前去敲门,内里忽传来柔和的女子声道:八剑学全没有?"芮玮知是一灯神尼的话声,老实答道:神尼嘱咐,晚辈未能达成,八剑只学六剑,因……"芮玮正要解释哑聋二叟去世,两剑失传,那女子声断然道:"未学全来做什么?限你盏茶以内离去。"芮玮哪肯离去,当下将其中原委一一道出,他说的礼敬有加,林琼菊在旁听来,心道:大哥这么解说,神尼总该谅解大哥不能学全八剑了吧。"芮玮话毕,盏茶时间已过,庵门忽开,走出八个女尼分站四周,接着走出一位中年女尼,胸接着一大串佛珠,像貌虽已苍老,姿色犹存,想当年定是位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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