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年得理不让人,又道:我说蒋婆子,你干脆跳海罢,再呆在这里还想卧底么?不如让我告诉你一点消息,好不好?"玉面神婆窘得无地自容,更说不出一句话来。
芮玮上前向玉面神婆抱拳道:都是晚辈害得老前辈暴露身份,以致老前辈受辱,唉!"转身向欧阳龙年一揖道:老先生,您不要再说了,晚辈跟你赔礼。"欧阳龙年想到儿子被他逼落海中,涵养尽失,大怒道:"滚!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快给我滚到海中去,免得老夫动手。"叶青道:大哥,咱们回到小船去。"欧阳龙年阴沉沉道:"回小船,哼,还想回小船,臭小子,你给我乖乖跳到海中去有本领游到陆地再不准上任何一只船。"玉面神婆笑道:"欧阳龙年,你不要欺人太甚!"欧阳龙年冷笑道:蒋婆子,你还好意思在此说话嘛?"玉面神婆怒道:待会老身自会走的,但要走前,你那歹子的罪行倒要揭露,让大家知道你这糊涂老头的护短行径!"欧阳龙年道:"我儿子有什么罪行,你能拿出证据么?"这时欧阳波已经被船夫捞上,全身湿淋淋的,玉面神婆指着他道:"证据,叫你儿子自己说。"芮玮愤怒未息,看见欧阳波怒火又升,上前狠狠问道:"为什么逼她下海?"欧阳波被芮玮的步法吓破了胆,见他上前,不禁连退数步,叶青冷笑道:"无胆鼠辈!"欧阳波自幼被父亲骄宠,何尝被人这样骂过,况且对方是位娇美的女子,胆气一壮,大声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少爷因为正要说出逼简怀萱跳海之因,欧阳龙年却丢不起这个脸,低声晚道:"波儿,住口!"顿了顿又道:"那姓简的女子被吾儿救起再逼回海中,并无不对之处,倘若不救早死了,救了再叫她死去有何罪过?"玉面神婆指着欧阳龙年骂道:"无耻啊,无耻啊,难怪你儿子不口,上行相比做父亲的无耻,儿子当然不肖……"欧阳龙年截口道:"蒋婆子,老夫无耻就无耻到底,看你奈何得了,老夫将你救起,现在不想救你,快绘我离开这里,莫待老夫动手逐客。"玉面神婆气得浑身发抖:"好!好!老身离开这里,芮玮,咱们一起走!"欧阳龙年厉声道:"你走,带那两位丫头坐他们小船走可以,但是姓芮的那小子,老夫已经说过,不准他上任何船!"玉面神婆拐杖在船板上"通"的一撞,毅然道:"老身要带他走,谁敢不给面子!"欧阳龙年嘿嘿笑道:"蒋婆子,四十年前华山武会咱们打得还不够过瘾,今天就再打个天昏地暗,不分胜负不休!"玉面神婆道:"我早说过,咱们要打一场,可是现在……"欧阳龙年道:现在不敢打了嘛,怕老夫赶你离开这艘大船么?"玉面神婆道:你以为天下只有你才能找到葫芦岛,梦想!别以为这艘大船就可横行四海,象这样让歹子多行不义,不但找不到葫芦岛,而且总有一日这艘大船也会遭到大难,那时再无老身幸运,想坐只小船保命都没啦。"欧阳龙年仰首长笑道:"你想坐那无桨无桅的船保命,这才是道地梦想,多行不义?老夫却以为吾儿没做个多行不义之事。"玉面神婆道:咱们要打之前,老身先要毙了你那多行不义的歹子!"欧阳龙年大声喝道:"你敢!"
玉面神婆道:天下凡事拾不过理字,老身要毙了你那歹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比起你要芮玮跳海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多。"欧阳龙年大怒道:"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玉面神婆冷笑道:你真要听么?"
欧阳龙年一怔,心想:自己儿子逼简怀萱跳海确是不该,但是给她来个死无对正,反正简怀萱跳海死了,不认帐就是。"当下道:"说吧,老夫的儿子行得直,站得正!"玉面神婆冷笑了笑:"老身倒懒得说那些污秽事……"欧阳龙年大笑道:"是没编好侮蔑吾儿清白的故事罢?"玉面神婆缓缓走向欧阳波,欧阳龙年心知玉面神婆武功与自家不分上下,怕她擒拿爱子要挟,赶忙道:"波儿,过来。"欧阳波快步走到他父亲身侧,却见玉面神婆并非要拿他,而是走进舱中走了。
欧阳龙年心中纳闷道:"这做什么啊?怕老夫赶她么?也好,只要不跟老夫为难,看在往日老友情份上,送她至陆地有何不可。"一步掠到芮玮身前,仰首望天道:快跳海吧!"芮玮面临强敌却也不惧,沉稳说道:青儿快帮呼哈娜回到小船。"叶青对芮玮的武功绝对相信,心相欧阳龙年要拦他到回小船没有可能,当下安心的牵起呼哈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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