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灵"道:"别人拿不出证据,我却拿得出证据,我亲眼瞧见那日在酒中下毒要害赵全海赵总镖头的就是你!"绿衫少年身子已颤抖起来,却更大声喝道:"放屁!那日我师父相请赵总镖头前来与三湘联镖和解,我为何在酒中下毒加害赵总镖头。"那"幽灵"道:"只因你受江玉郎所命,此举不但要使和解不成,还要使你师父遭受污名,这正是个一计害三贤的毒计!"绿衫少年怒喝道:"放屁!你……你说的话,谁也不会相信!"那"幽灵"冷笑道:"你还想赖?我亲眼瞧见,亲耳听见你在那厨房与江玉郎商量恶计!"绿衫少年喝道;"你怎会亲眼瞧见……你血口喷人,我和你拚了!"他狂吼着扑了上去,便身形方展,"幽灵"突然揭下了头上的竹篓,咯咯怪笑道,"你再瞧瞧我是谁?"灯光下只见他满面泥污,披着散发,望之当真如活鬼。
绿衫少年立顿。后退叁三步,颤声道:"你。…你……"那"幽灵"一字字:"告诉你,我就是那日被你和江玉郎害死的鬼魂,做鬼也要你的命!"他话末说完,那绿衫少年已发狂般的放声惊呼起来,狂呼道:"鬼……鬼……真的有鬼!"一面狂呼,一面后退,终于疯狂般奔了出去!
突然间,剑光─闪!
那绿衫少年还末奔到门口,已噗地倒了下去一柄长刨,自他后颈穿入,喉头穿出,竟生生将他钉在地上!
这绿衫少年也是连一声惨呼都末发出,便尸横当地!但这次众人却都瞧见,长剑是江别鹤脱手掷出的!
江别鹤神情不变,缓缓道:"此人神智己丧,若任他冲出去,只怕为害世人,在下只有将他除去了。"那"幽灵"大喝道:"江别鹤,你杀人灭口,还要说好听的话,当真是天理难容!"江别鹤微微一笑,道:"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有谁能听信你的话!"这句话正是击中了这"幽灵"的要害──小鱼儿呆了半晌,大声道:"只要我说的话是真的,现不现出面目又有何妨?"江别鹤道:"各位请想,这所说若是真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小鱼儿目光四转,只见众人的眼睛,果然都已盯在他脸上,每一双眼睛里,果然都已露出怀疑之色。
江别鹤悠悠接道:"这藏头露尾,危言耸听,居心实不可测他一面说话,一面留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说到这里,突然面对着花无缺,一字字沉声道:"花公子以天下为己任,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花无缺道:"他们?"
江别鹤道:"除了这之外,当然还有那轿夫,在下也正想瞧瞧,他是否真的如这所说乃是犬子玉郎。"众人在混乱之中,多已忘却了那"轿夫"的事,此刻被他一提,方自想起,但放眼四望,不但那"轿夫"踪影不见,就连别的轿夫和段家父子所坐的那两顶轿子,都已不知在何时走了。
小鱼儿不禁暗暗跺足,他虽然聪明绝顶,但经验终还太少,照顾还是不周,竟造成了这致命的疏忽。
江别鹤也似勃然大怒喝道:"那轿夫怎地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一直在作壁上观的罗九,此刻突然道:"段老爷子身体不好,紧张过度,委实再也受不了这刺激,是以方才就要他们将轿子抬回去了。"罗三接着笑道:"人太胖了,的确不能紧张,否则难免中风,我兄弟也有这毛病。"江别鹤顿足道:"贤昆仲既然瞧见,就该将那轿夫留下才是,此事若不弄个清楚,在下也难免要担嫌疑!"小鱼儿忍不佼大骂道:"你这老狐狸,若论装模作样的功夫,你当真可算天下第一。"江别鹤冷笑道"有谁知道那轿夫不是和你一路,故意窜通来陷害江某的,否则你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他一走了之"他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说的合情合理,众人虽不见得就多信他的,至少已对小鱼儿说的话不再相信。
小鱼儿又气又急,他如今知道这江别鹤果然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人物,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扭转了逆势。江别鹤还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便已将小鱼儿逼入了死地!
这大厅前后共有十四扇窗户,三道门,每扇窗户高七尺余,宽三尺开外,无论多么魁伟的人都可轻轻易易地钻出去,出路可谓四通八达这大厅虽然宽阔,但每扇窗子距离小鱼站着的地方,最远也不过两三丈,以小鱼儿此刻的武功,轻轻纵身使可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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