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呵,呵呵,又开始狗言狗语了。
虽然没开过宁稚然的车,但宫淮上手很快,毕竟开车开了很多年,二十分钟,就把宁稚然稳稳从Adam家载到了上班地点。
宁稚然急着上班,匆匆开车门,正想跳下车呢,宫淮叫住了他。
“宁稚然。”
“干嘛。”
宫淮尴尬地挠头,昂起头不愿直视宁稚然,用难以启齿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摊开手:
“你得养我。忘了么。”
宁稚然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宫狗这大坏蛋现在没钱啊!
哎呀这可太好了,天道好轮回啊,这有钱人可算落魄了,还落在我这个最讨厌有钱人的手里了!
宁稚然乐出了鹅叫:“哈哈哈哈哈盒,知道了,稍等。”
他开始摸兜,真掏出一张十刀纸币,递给宫淮:“哥哥养你,喏,生活费。”
宫淮看着那张纸币,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真舍得给我一天十块钱啊。”
那可太舍得了。
宁稚然幸灾乐祸点头。
宫淮有点不悦:“我之前还给过你一万现金呢,你就不能多给我点,你车没油了,一会你上班,我要去给你车加油,十块钱不够。”
隔了三秒钟,宫淮又小声说了句:“……小气。”
宁稚然瞪大眼,一整个爆笑,根本就忍不住。
死装哥这一面可太少见了。
妈啊,这人要是能一直穷下去,好像也不错哇!都没那么讨厌了!
宁稚然笑得肚子疼,笑够了,又开始掏兜,这回大方了,掏了张一百给宫淮:
“行了,行了,这一百给你,除了加油费,还有你一天饭钱,拿好了别乱花哈。”
宫淮哼了一声,满意地把那十刀还给宁稚然,从宁稚然手里抽出那张一百刀:
“对了,我在Linda这,还存了一些之前买完,没来得及取的衣服。你下班的时候帮我拿下来吧,我从家出来的匆忙,都没有能换的衣服。”
宁:“自己去。你肯定没少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宫:“Linda看到我,两只眼睛都放光。”
宁:“然后?”
宫:“我每次找她可都要花个几万刀的,我现在没钱给她送业绩。我,我,我不想见……”
宁稚然脸都憋红了,又放声大笑起来。
宫淮脸也红,臊的。
宁稚然哈哈点头:“好好,下班给你拿,给你拿。”
宫:“还有一件事。”
宁:“?”
宫:“下班了,我在这等你,你陪我买两条内裤。嗯,随便买吧,就先不用买牌子的了,给你省钱。”
宁:“………”
宁稚然邪恶道:“穿什么内裤啊,你用得着穿吗,天天就知道发/浪,光着遛鸟吧你。”
宫淮很内涵地看了宁稚然一眼。
他拿起宁稚然的手,往裤子上一放,揉了揉:“这样不体面吧,宁宁。”
宁稚然一哆嗦,想起昨晚大水冲了龙王庙,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买买买。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钱。那我上班去了,你,你自己玩去吧。拜拜!”
宫:“等下。”
宁:“又干嘛?!”
宫淮拉住宁稚然,头凑过去,在他肩膀那里蹭了一下:“亲我一口。”
宁稚然屁股开始哗啦啦冒汗。
但同时,一个坏蛋念头也从脑子里升起。
宁稚然恢复了冷静,邪魅一笑:“你确定?”
宫淮不紧不慢点头。
宁:“那行吧,你过来点。”
宫淮乖乖照做。
宁稚然呲牙,在宫淮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咯吱。
呃。这声音。
完了,好像没控制住,咬太大劲儿了……
宁稚然抱歉地看向宫淮,眼看那人下嘴唇开始往外冒血。
……他有点内疚,也有点慌。
但很快宁稚然就只想跑路了。
因为他眼见着宫淮的眼神,竟然从委屈,逐渐变得愉悦起来。
“我,我真走了,再不走我迟到了。”宁稚然磕磕巴巴,伸手就去拉车门把手。
“急什么,咬完人就想走。”宫淮说着,轻而易举地将人捞了回来,揽过宁稚然的脖颈,“过来,张嘴,宝宝。”
“呃……宫狗……嗯别……”
温热的血丝,如同口红般,染红了宁稚然的唇。
带着血腥气的吻落了下来,宫淮舌尖慢条斯理地顶开齿列,探了进去。
唾液交换的声音,淫/靡地响在逼仄的丰田车厢里,一道银线从宁稚然嘴角滑落,混着淡淡的血丝。
原来,宫淮的血是甜的。
也是能让他浑身热起来的。
他的血,难道和别人不一样么?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么?加了糖,加了蜂蜜?还是加了些别的什么?
宁稚然想不通,直到宫淮彻底松开他,他都没想通。
宫淮舔了舔嘴角,冲宁稚然坏笑:“去吧,给你盖章了,老公等你下班,就先不和你计较。”
宁:“………滚!再自称老公,以后每天喝西北风吧你!”
他重重一跺脚,摔门离开。
宫淮目送宁稚然进了商场门后,得意地踩下油门,开车离去。
都住一个屋了,现在这也算是同居了吧。
既然都同居了……
那和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就是……婚后生活么?
宫淮握着方向盘,嘴角压都压不住。
结婚,结婚好,结婚妙。
嗯。
从没觉得,就连没钱,也能变成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幸福的宫淮,慢悠悠地开去加油站,给宁稚然车子加了油。
但一路想炫耀的心实在太过强烈,他也不想忍了,便给沈砚打了个电话,开去了沈砚家。
沈砚家和宫淮家只隔了两条街。
大门打开,沈砚刚一出来,就看到宫淮降下车窗,和他礼貌一笑。
不过总有点莫名其妙得意的意味。
就好像宫淮开的不是小丰田,而是全球限量的帕加尼。
沈砚:“……?”
等宫淮停好车,沈砚默默把人领进了家。
宫淮在前面慢悠悠走着,在客厅四处看了看,这才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往膝盖上一放,问:“沈砚,你老婆呢?”
沈砚觉得宫淮今天特别得瑟,但他找不到证据,便老实交代:“吵架了。晚上我哄她去。”
“哦。”宫淮做作地点头。
问啊。
快来问我和小兔牙的进展。
沈砚:“你说这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啊。”
宫淮:“?”
谁在乎你老婆心里想什么。
我只在乎我老婆。
宫淮敷衍道:“谁知道呢。”
沈砚抬头,露出一对黑眼圈:“Naomi昨天骂了我一晚上。”
宫淮:“打是亲,骂是爱。这还都是你教我的。”
没你那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
沈砚:“她让我去死。”
宫淮:“这不挺甜蜜的么。她在撒娇。”
沈砚:“…………”
沈砚:“这几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啊,宫少,你以前不这样啊。”
宫淮指了指沈砚:“我变成这样,你至少要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说完宫淮也憋不住了,干脆放下二郎腿,往前坐了点:“我和宁稚然住一起了。”
夸我啊。
他继续:“他现在每天都要养我。”
快夸我啊。
沈砚:“哦,你俩不是都要结婚了么,怎么才在一起啊?他养你,又是怎么回事?”
宫淮可不想说,他被他爸断了粮,又从家里被赶了出去。虽然找沈砚借点钱撑撑也不赖,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