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才在变形计爆红了(180)

2025-09-24 评论

  这是半开放的厨房,一排橱柜,半身的人影正在洗手池前移动。尺绫依稀辨认出,那大概是凶手,将他带到这里的疑凶。

  他头很沉,没有一丝力气,全身上下每块肌肉都软下去,连多呼吸一口都艰难。他想睡觉,闭上眼,头顺着往后倒靠。

  他的后脑勺碰到墙壁,弹了两下,脑袋就要歪一边去。

  粗壮男人动作微顿,余光瞥过来,发觉尺绫开始清醒。

  水声停住,男人停下戴一半的手套,抓起橱柜台上的毛巾,一边打量气息,一边朝尺绫走过来。

  男人跨过尺绫的身躯,两手各抓一边毛巾,用力扯直,到尺绫的身侧,弯腰套在他的颈脖上,紧紧一收。

  毛巾勒住脖子。

  昏黑房间中,一个人勒住另一个人,在窗边海景上。

  尺绫没有挣扎,微弱气息穿不过紧实毛巾,头颅跟随着勒人方向倾斜。脖子上已经开始有淤痕。

  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掐断,清醒与濒死感相伴而来,尺绫感觉窒息更为明显,他想要呼吸,却没东西能进入肺部。他张口,空气灌入他的嘴,

  喉咙被紧箍的反胃和窒息一同涌来,痛苦从喉咙蔓延,生理之外却愈发愈清醒。

  最后挣扎让他抬起手,试图扯开毛巾。男人咬着嘴唇,双手更加用力,尺绫的脖子快勒断了。

  他感觉自己身体在被提起,男人勒着他颈脖,奋力直着腰,打开窗户要把他往海里拉,从窗户抛尸出去。

  “砰!——”

  一声碎响——

  毛巾力度松下去,他的身子急速往下坠,跌落地面上,一瞬间大量空气灌入肺部,尺绫感觉自己的肺要炸开一样,食道涌上来胃酸呕吐物,他不受控制弯腰咳嗽起来。

  落地陶瓷声稀里哗啦,尺绫努力睁眼睛,看到满地碎片,容姚正拿着一个瓷瓶头,愣愣地站几米外。

  毛巾从尺绫的脖间脱落,男人被陶瓶砸得满头鲜血,懵然一下,看到多出来的一个人后,才站起,摇摇晃晃朝容姚走去。

  尺绫的手上,沾到男人的鲜血,一手腥味和黏糊。他一只手扒着墙壁,爬起来,力气刚随着空气灌入又消散。他蹭着墙,踉跄两下。

  男人步伐的摇晃,已全然消失,他拖着的步子逐渐厚重,沉稳地直直朝容姚走去。

  容姚手持着尖锐陶瓷瓶头,看一眼尺绫,攥紧着手中略显滑稽的武器。

  他想走,现在却不能走。

  男人马上就靠近容姚,从口袋掏出小刀,眼神直直盯着他,充斥着穷凶恶极和恐怖,像一头充满报复心的狼,马上要撕咬他的喉咙。

  在男人准备挥刀的时候,尺绫终于站起来,抓扶的那面墙上全是他手上沾的斑驳血痕。

  尺绫大迈步,手臂挎过男人的颈脖,整个人压上去,紧紧勒住夹紧。他的嘴咬男人的耳朵,尝到血腥味。

  男人被背后的尺绫冲撞,重心不稳,向前一晃,手立即去抓箍住自己颈脖的手臂,尺绫死死不放,男人尝到窒息的味道,霎时间青筋暴起。

  男人身躯一甩,将尺绫摔到橱柜上。尺绫的腰碰到尖锐的柜角,一刺痛,身体虚弱得不由得松手,被粗壮的男人甩到地上。

  男人头颅和右耳鲜血淋淋,模样恐怖。

  容姚把手上的陶瓶头也往男人头上一砸,男人这次被砸得无动于衷,像一尊被浇筑的石像,转头来看他,抄起锤子。

  反流物还在涌出,尺绫身躯蜷缩,手捂腰在地上剧烈咳嗽,每咳嗽一次就剧痛一次。他快痛到休克,视野里看到男人移动的脚步,他伸手一掰。

  这点力气并不能阻碍男人步伐,男人踢开他的手,尺绫再次伸出手抓住他裤脚。

  “等,等一下。”

  男人回头看地面上残喘的他。

  尺绫在剧痛中,勉力抬眼,他身子蜷缩得像一条临死的蛆虫,苍白嘴唇颤抖出几个字:

  “我,让你杀。”

  男人停下脚步。

  容姚已经消失,不在房间内。尺绫抓住他裤脚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腿,指缝间冒出一块瓷片,用力深深往关节处一剜。

  一被尺绫抓住腿,男人就逃脱迈步,瓷片一割,关节刺痛霎时抽走整条腿的力气。粗壮男人措不及防,差点摔倒。

  此刻,容姚拿竹竿回来,毫不犹豫扎向男人。男人狠狠咬牙,忍着痛一手就打开了容姚的竹竿。攥起锤子攻击眼前这个多事的麻烦。

  容姚来不及躲,在男人攻击的时候,尺绫从地上迅速起身,在旁边一手将容姚扯到身后。

  容姚瞳孔收缩。

  男人反应很快,在锤子转向落过来时,尺绫夹在指缝里的陶片,直直扎向他自己的左手手腕,割开一道深伤口。

  站在尺绫身后的容姚还没来得及愣,只心头一颤,就看见昏暗不见光影的空中,似乎多出几条连续的血丝,手腕的鲜血涌出。

  他满目是尺绫飘动的发丝和后脑勺,闻到他身上一瞬间的血腥味。

  鲜血在空中悬浮,化成缕缕血丝,将男人包裹住,男人突愣。尺绫握着自己的手腕,一收紧,拢住目标的漫天血丝就聚拢,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男人还没失去行动力,挣扎着,咬住牙关要继续握紧锤子,模样是继续冲过来。刚起了一个势,尺绫就在一收紧,对方浑身灼烧。

  锤子掉落,尺绫松开手腕,男人落到地上。

  容姚张大嘴,没说话,只是看着尺绫。

  事情结束,危机解除,尺绫的瓷片从指缝掉下去,发出清脆一声响。他身子一转挨到墙上,继续着剧烈咳嗽。

  反流物不断从他气管里咳出,随着唾液垂到地上,他弯腰抱着腹部,手腕的伤痕还在滴血。

  方才空中悬浮的血丝,已落到地上,成为男人身旁的一道道血滩。

  空旷的房间内,尺绫的咳嗽声渗人、响亮,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咳咳。”

  尺绫额头挨着墙,看着地面,用手背抹了抹嘴,剧烈的咳嗽终于停止了。

  他满额冷汗,嘴唇白得可怕,在黑夜里也能看见糟糕的面色,宛若下一秒就要倒地。

  “你,”他看向容姚,声音虚弱得发颤,“有手机吗。”

  容姚有手机,还有电。尺绫的手机已经遗失,不知一路上丢失在哪里。

  尺绫微微阖眼,垂着头靠在墙上问,“报警了吗?”

  容姚:“没有。”他看到黑车驶离,觉得不对劲,但没有确凿事实。刚才跟车来到这里后,一进来就看见尺绫被勒着窒息,顾不上报警。

  尺绫说:“给我打一个电话。”

  尺绫闭眼喘.息,报出一串号码。容姚照着摁了,两声后,电话接通,容姚把电话递到尺绫耳旁。

  “喂。”尺绫垂下眼皮,用力发出声音,“你来了吗?”

  司徒辅已落地洱南,尺绫瞬间心头释然,吩咐道,“你过来一下,就现在。”

  电话挂断,容姚看地上的人和血迹。粗壮男人还有气,但已经失去动弹能力了。缓好一阵儿,尺绫才走两步,过来望一眼。

  “没事。”他还在喘气,轻声对容姚说。

  容姚看着这一切,缄言不语。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屋子没有灯,只能借靠码头上的一盏灯,从窗户透出些许光亮进来。

  昏暗的厨房里,看不清彼此面庞,混杂血迹一地,敞开的窗户吹入飕凉海风,两人的发丝晃动。他们都垂头,看地面,什么都不说。

  半小时后,外面有车响,容姚绷紧神经,不久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高大,身材板直,像一支路灯。容姚在黑暗中,很艰难才看清对方的五官,大概就是尺绫叫来的人。

  什么人。

  司徒辅进来时,尺绫抬眼,和他对一下目光。司徒辅迅速看到地面上的人,蹲下来查看,还有气息。

  他起身,看到容姚,对上容姚的目光。容姚只觉得他眼神威严,像刀子一样刺入他的思绪。

  “你出去吧。”容姚听到对方的一句话,语气还算温和,但并不亲近。

  司徒辅又将目光对准尺绫,尺绫与他目光交流,司徒辅说:“你要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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