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刚燃起的些许希望,在“好哥们”三个字下,被碾得粉碎。
窗外雨势更大,雨点落在玻璃窗发出沉闷声响,如同敲打在江珩如死灰的心上。
片刻,江珩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开口:“所以你一开始就是Omega吗?”
“也不算吧?”元时愿大致讲了下经过,“医生说我该分化成Omega,可我一开始假性分化成了Alpha。现在二次分化后的性别,才是我真正的性别,也算是回归正轨了。”
“不过还好,除了Omega特征发育不良,没有别的问题。”
江珩原以为元时愿一开始就是Omega,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伪装成Alpha加入Scepter。
元时愿避重就轻地讲述来龙去脉,但他知道元时愿向来报喜不报忧,也总是挑无关痛痒的事坦白,就是不想家人好友担心。
“发育不良?真的问题不大?”江珩握住元时愿的肩膀,“你确定没有大问题?”
发育不良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见江珩一副不信任、紧张的模样,元时愿挑了挑眉:“真没大事。”
“男性Alpha和Omega外表上没有区别,除激素外,Omega就比Alpha多了个生殖腔。”他拍拍江珩的肩膀,让江珩放心,“医生说过,我身体素质各方面发育得很好。就是孕囊比较小……”
“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晚分化了那么多年。”
江珩似乎还是不信:“真的只是生殖腔发育得比较小?没其它问题了?”
难道要让元时愿说,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想要多个S级Alpha一起帮他度过发情期,再负距离注入S级信息素吗?
“真的。”元时愿无奈道,“算了,不信的话,我给你看。”
江珩还沉浸在“元时愿是Omega”的巨大震撼中。
下一秒,眼前景象让他瞳孔皱缩。
元时愿背对着他,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态跪伏趴在飘窗软垫上,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费劲地将睡裤解开、挂至脚踝。
常年不见天日、本该异常莹白的饱满肤肉,如今却多出乱七八糟的指痕。
正对江珩的,是没有任何遮掩、并随双膝分开,微微牵扯开的泛红小雪。
汗水顺着线条缓缓汇聚,如同溪流般向下汩汩滑落……
江珩大脑瞬间空白,陷入长时间的嗡鸣。
逼近眼前的画面,让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元时愿在给他看什么。
“你看到了吧?”
元时愿试着回头,但角度有限,什么都看不见,他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这个姿势也比较舒服。
他认真解释,“我发育不太好,医生还说需要找S级Alpha帮我凿开……开什么玩笑?”
“他也不问问S级Alpha愿意吗?”
元时愿半开玩笑地说完后半句话,可也是这时,他清晰听到空气中响起的,口水吞咽声。
他猛地一僵,也正是这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毫无保留袒露的对象,正是医生口中的、与他100%高匹配度的S级Alpha。
因紧张,元时愿下意识并拢膝盖缩了缩,神情也变得有几分不自然,“反正大概就这样。”
正如元时愿先前所说,男性Alpha和Omega在身体上没有太大差别,但只有Omega才有生殖腔。
而为了更好地接纳Alpha,Omega的小雪通常也会跟着一起发育,皮肤会变得更有柔软更有弹性,这是为了避免Omega受伤。
通常来说,Omega的小雪都是小巧饱满“。”,可元时愿因分化太晚,发育严重滞后,竟可怜到只有小小的“.”。
耳畔是元时愿的低声解释,江珩都听进去了,可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紧紧盯住眼前一幕,浑身气血急转而下。最终,他控制不住逼近,以仅隔一只手指的距离,近距离观察元时愿的现状。
可能是察觉到Alpha的注视,小雪紧张地呼吸、无助咬着空气。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透明汗水顺着重力自然滑落,蓄在下方要落不落。
在元时愿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江珩近乎卧躺在下方,任由汗水滴落在他的面庞、唇角、脖颈。
最后又被近乎沉迷地,一一舔舐干净。
“你现在是Omega,怎么能直接给我看?”
江珩越喝越口干,见元时愿动了动,他才迅速起身,跪坐在元时愿身后,“这样……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元时愿对这点倒是无所谓。他以Alpha身份生活多年,让他突然扭转成Omega的思维方式,还真很难做到。
反正Alpha和Omega也没什么区别。他侧过头,带着点Alpha特有的随意和调侃,“有句话不是说,让兄弟爽爽怎么了?”
“你是我好哥们,给你看看怎么了?”
江珩脑中思绪纷杂,又庆幸幸好此刻在元时愿身边的人是他。如果是其他Alpha……他不敢相信,对方会做出什么。
他目光像被吸住般,无法挪转。最终,手指轻轻贴了上去。
“被摸了下就流口水。”
“刚刚就在流了。”元时愿倒是诚实,他偏过头,见江珩看得认真,也不由有些好奇,“你也让我看看,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怎么给你看?”
“你拍个照。”
元时愿摸到手机,解锁后丢给江珩。
江珩像接到个烫手山芋,没等他将镜头对准,就见元时愿十分自然坦荡地,为了让他拍得更方便般,双手抓住掰开。
江珩内心已无法用震撼形容,他快速按下快门,刚要把手机交给元时愿时,鼻腔控制不住发热。
鲜热的鼻血,竟直接顺着饱满莹白的肤肉,往下流淌。
元时愿摸到一手鼻血,瞬间炸开:“靠!你恶不恶心啊!”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元时愿被摄了一皮鼓,都没有觉得怎么样。当下江珩的血只是流淌在周围,却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不适。
“抱歉。”江珩迅速抽过纸巾,将溅到的鼻血擦拭干净。
好在江珩反应快,除了可怜的皮鼓,没有其它地方被鼻血溅到。
江珩擦拭鼻血的动作也很仔细,不仅是边缘,擦干净之后,还要仔仔细细地将皮肤朝两侧掰开,连小褶子都要认真探入擦拭,似是要看得更清楚些、确保没有一丝血迹残留。
“唔……你、你别……”
元时愿觉得痒,控制不住轻轻哼着,“为什么感觉……有点怪?”
“奇怪吗?”江珩哑声说,“为什么我觉得很舒服。”
“你呢?不舒服吗?”
“不、不知道……说不上来……”
雨势越来越大,窗户被淋得湿润不清。江珩指尖挑开些许,语气十分严肃:“湿透了,好多水。”
江珩忍不住将滴落的晶亮汗水接入口中,顺势吻了上去。
“呜?”元时愿的嘴唇微分,被猝不及防亲了个正着。Alpha的舌面沿着唇缝边缘、仔细朝内舔舐,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的同时,又不忘将他分泌出来的唾液一一吸食干净,吮出啧啧不绝的响亮水声,竟盖过了狂风大作的暴雨声。
之前元时愿和其他Alpha接吻,要么是练习、要么是交换信息素,总之都有正当理由。
当下虽然也能将次解释为练习,但是否有些太超过了?江珩需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大脑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陷入混沌空白,元时愿咬住手指尖,望向周围熟悉的一切。
温馨的卧室本该带来安全感,可他却带了一个Alpha回家。
像极了青春期带男友回家,背着家人偷偷做坏事的坏男孩。
江珩的鼻梁很高,因此可以完全照顾到元时愿。
他每一次深吻都能严丝合缝地嵌在柔软皮肤间,鼻梁很快便被不断的深吻,磨得发红、浮起一片晶亮水色,紧跟着又被迅速送了回去,飞溅出透亮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