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视频吗？”
“现在？”元时愿挑眉。
“就现在。”应明熙说。
“明熙哥。”元时愿咬着字眼喊, “你比我想的还变态。”
应明熙此刻提出的请求，确实超出他想象。
“那可以看吗？”应明熙声线低哑，“我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看看时愿，你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迷人。”
在这种事上，元时愿向来大方。他干脆道：“行啊。”
他回头看了眼裴砚冰, 他们尚未分开，当下裴砚冰也在看他，并将他们全部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元时愿小幅度扭着腰往后，在裴砚冰身上蹭了蹭，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了过去。
他在无声暗示Alpha，信息素量还不够。
先前他先后吃了五个人的信息素，才勉强抑制住当时的发情期。如今仅凭裴砚冰一个人……当然无法填满。
小腹深处仍然在隐隐发热，泛起细密的饥饿空虚感。
好在不是特别强烈。让裴砚冰再来一轮信息素，应该差不多了吧？
马上要睡觉，也不适合吃太饱。吃个半饱，就差不多了。
元时愿很容易知足。
他也承认，他喜欢裴砚冰的信息素。
当下还是炎热夏天，自带降温效果的冷冽信息素，流淌在小腹内时，带来恰到好处的冰凉与安抚。虽然他也馋其他人的信息素，可现在也没别人了……将就用一下吧。
元时愿怕裴砚冰无法理解他，仰头亲了亲裴砚冰的面颊，很小声说：“队长，我还想要。”
很快，应明熙便将语音通话改成视频申请。
元时愿颤着指尖点下接通，他尽可能将手机举在面前，调整角度，确定只会照到自己的脸。然而事实上，他这个角度，也的确只能拍到他的脸。
以及后背、衔接往下的线条。包括现在，他是如何榨取信息素的画面，全部隐约暴露在镜头下。
方才元时愿比较勤快，当下却偷起懒，全程懒洋洋趴在Alpha身上。浅粉色发丝随着肩膀起落，轻轻晃动着，垂落在身前，汗湿黏在颈侧。
他的眼睛半睁，睫毛眼尾都被泪水洇透，看不清眼前画面。
等了半天，电话另一头都一片寂静，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元时愿断断续续地喘气问。
“明熙哥，你能看见吗？唔……好深……”
应明熙低哑的声音终于传来：“时愿，你喜欢这样吗？”
元时愿手机险些握不住，画面摇晃了一下。
视频通话页面，是他那张放大的、被粉色发丝汗湿的面庞，嫣红舌尖颤颤吐在齿间，眼珠轻轻上翻，声线被撞得支离破碎，却还是乖乖回答。
“嗯……喜欢。”
“那下次我也这样，好不好？”应明熙的声音像带着蛊惑。
元时愿尚未回答，电话那头蓦地传来一阵噪音，门被猛力推开的巨响！
“你又背着我跟我哥搞在一起？！”
应明澈气急败坏地推开宿舍大门。他气得声线不稳，原本聚会上，他还想着找机会在元时愿面前献殷勤，谁知上个厕所的功夫，元时愿就没了影儿。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共感传递而来的感官倒是强烈，也让他瞬间明白，他找不到的元时愿，现在在与谁待在一起，又玩得多开心。
“为什么不喊我一起？人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应明澈在宿舍里疯狂找人，像条因被多次冷落、而被激怒的犬类，“我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了！”
元时愿：“……”
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两个人的通话，有四个人在场，却全部是应明澈聒噪的声音。
应明澈似料定应明熙想吃独食，把元时愿藏在某个角落。可宿舍就这么大，他翻箱倒柜地找，都没有找到元时愿的踪影。
这时，耳畔再度传来开门声。
起初，元时愿并未在意。直到一阵浓郁的赤霞珠信息素慢慢靠近，他才蓦地反应过来。
这个开门声……不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而是耳边！
元时愿慢半片地偏转过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错愕的眼。
江珩站在门口，目光先是震惊落在他与裴砚冰交叠的身影上。
随后缓缓移向元时愿手中那亮着的、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屏幕……
“你……”江珩似不知该怎么开口，又戛然而止。
听到江珩的声音，电话另一头应明澈也沉默片刻，震惊道：“不是，你在和队长、江珩他们一起……然后和我哥打视频？”
“你们玩这么花？”他惊呆了，旋即语气幽怨道，“都这么多人了，为什么偏偏不喊我一起？”
这都什么和什么？
好在应明熙知道应明澈此刻烦人，为避免说出更加让元时愿不开心的话，先一步挂断电话。
现场突然出现的第三人，让元时愿羞耻得视线都不知该往哪放。和应明熙电话、视频，毕竟隔着手机，可江珩是活生生地站在旁边，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他身上……
他还是不习惯在做这种事时，被如此近距离注视。
元时愿费劲地撑着裴砚冰的胸膛，缓缓起身。
却不料因为起身的动作，他往下坐了坐，几乎彻底压实。尚未直起腰的他，险些再次栽倒。
好在江珩先一步搀住元时愿的腰身，帮元时愿稳住身形。
软绵绵的、浑身蒙着一层细汗的元时愿，就这么伏趴在他的肩头。他怔怔地听着耳畔无法抑制的呜咽，见那当着他的面、喷溅出的大波泪水。
这画面，竟让他很可耻地有了感觉。
江珩喉结滑动，他捧起元时愿的面庞，指腹蹭着下巴、唇角，最后摁在下唇，轻轻往下一扯。
鲜嫩湿红的口腔，与一截软舌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视线下。他凝视片刻，便低头想吻上去。
元时愿吓得赶紧别开头：“别别……这时候你们两个人，也太奇怪了……”
原本元时愿只是图新奇刺激，才和应明熙打电话、开视频。谁料后续还有江珩突然闯入的剧情？现在江珩加入，和片里的发展有什么区别？
元时愿当然无法接受，哪怕先前更多人都尝试过。
但先前那是意外，是为了正事，早点结束发情期进行演唱会，所以才会大家一起。要不然……他这么传统保守的人，肯定无法接受。
江珩没有说话，而是无声释放他的信息素，指腹也若有若无地、揉着元时愿的下唇。
赤霞珠信息素带来醇香的酒气，勾起元时愿的食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自然地咳了咳，“来都来了……就吃一点好了。”
……
元时愿发现他的底线正在断崖式下跌。
不久前，他还因被江珩撞破混乱现场感到羞耻，可后续过程中享受到后，把所有一切忘得烟消云散。
哪怕被夹在中间，他也仅仅是一边羞耻，一边很诚实地享受其中。
因为灌了太多信息素，小腹高高隆起一个夸张弧度。赤霞珠混合冷冽的信息素，像冰镇爽口的酒饮，让他浑身都透着餍足感。
元时愿靠在江珩身上，又忍不住往江珩身上蹭了蹭，像是还觉得不够，想再多榨出一点信息素。
裴砚冰刚从卫生间打完热水，打算给元时愿简单擦擦。元时愿需要存着信息素，这时不太方便洗澡。
看到元时愿依恋地蹭着江珩的模样，他和江珩都隐约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似乎没办法彻底满足元时愿那深不见底的需求。
裴砚冰沉默地将毛巾拧干，慢慢擦拭元时愿眼尾的泪痕、唾液，以及不小心溅到的、已经干涸的浓白汗水。
肚子冰冰凉凉，面上毛巾却很热。元时愿觉得舒服，下意识将脸往裴砚冰那边靠，腰间手臂却猛地收紧，将他迅速捞了回来。
“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