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怔怔地望着她。
“时稚哥,对不起。我犹豫过,要不要按照爷爷说的将它交给你。”徐以静低着头,说:“我怕你拿着它对付我们家,不管怎样,那都是我的亲人,都是我的家。”
徐以静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说:“可是我又想起爷爷说的,有多大本事就享多大福,人不能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说,本来就是徐以宁对不起你。”
“时稚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笨笨的,徐以宁的事你竟然才知道。”徐以静说:“我挺讨厌他的,从小就讨厌,即使他是我亲哥。所以,你刚和他在一起时,我也挺讨厌你,觉得你眼光好差,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时稚笑了下,没说话。
“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徐以宁最擅长的就是装,他骗了不少人,你被他骗也正常。我们搬来安城之前,家里养过一条小狗,合作方的小孩很喜欢它,妈妈就许诺将小狗送给他。可是没等送出去,小狗就死了。”
“但是徐以宁又不喜欢小狗。”
“爷爷走之前,跟徐以宁有过争执,我隐约听见他们提到过小楼。”
“时稚哥,我们明天回溪县,爷爷说落叶归根,他要去陪奶奶。”
作者有话说:
大家这两天的反馈我都有收到,知道你们讨厌徐以宁想让他快点下线(俺也一样)。说实话每次有徐以宁的章节发出时我都很忐忑,想解释又怕解释词不达意,容易引起误会。只是大家真情实感的看文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不想你们带着一肚子憋屈气,正好趁着V前,再次排雷。
1.这是篇换攻文,前任不可能这么早下线。如果徐以宁早早下线时稚和老傅立马在一起,这将会是另一个故事。不过等下一章葬礼结束,徐以宁的戏份就很少了,v后如果有徐以宁的章节,我会在标题注明,大家视情况跳章。
2.在感情上时稚决不会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说了分手就是分手。现在的心软和犹豫,是因为徐爷爷。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时稚的经历让他对徐爷爷的恩情有种“滤镜”,这也是他会给徐家借钱会把小楼给徐以宁的一部分原因。时稚不完美,他社恐,怕麻烦,遇事习惯逃避和将就,但他善良,知恩图报。所以拜托大家不要说时稚窝囊软蛋之类的,亲妈看了不舒服[爆哭]
3.这篇文全文存稿前后将近三个月,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它被更多人看到和喜欢,但确实笔力有限,我想塑造的、呈现出来的、和大家想看的可能都有所偏差。还是那句话,相遇过已是有缘,看文过程中有任何不适及时止损,好文千千万,别勉强[狗头叼玫瑰]
本文周四(28号)凌晨入V,届时会有万字大肥章(大甜章)掉落~
嗯……还有,第二次那啥快到了,肯定会有删减,围脖啊[星星眼]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祝你们发财[撒花]
第23章
“阿稚,徐爷爷葬礼你去吗?”徐以静离开后付雨萌过来坐时稚对面问。
时稚“嗯”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送送徐爷爷。
徐爷爷和时稚的缘分,付雨萌知道一点,这时候除了感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雨萌。”时稚躺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想搬出来住。”
付雨萌没多问什么,只说:“我帮你找房子。”
“好。”
“阿稚,你要不买一套房子吧。如果害怕,就买一套小的。不然租房总是搬家,太折腾了。”
时稚沉默几秒:“好吧,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我想尽快搬出来,我东西打包的差不多了。”
“你现在那里不能住了吗,徐以宁又不回来,他不给你住了吗?”
“不是。”时稚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信封上,轻声说:“葬礼结束,我会跟他们再谈谈,如果徐以宁还是不肯归还小楼,我会起诉他。闹到现在这样,再继续住那里不合适。”
之前徐以静和时稚的对话付雨萌没有听到具体,但她也猜到一点,此刻见时稚这样讲,叹了声气说:“阿稚,你也不要有负担,东西本来就是你的,那笔钱当初说的也是借,是他们不讲武德。”
“嗯,我知道。”
“你……这些你告诉你舅舅他们没?”
“没有。”时稚说:“他们养我这几年已经仁至义尽,我跟徐以宁的事他们本就不看好。现如今他们在国外,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等这些事处理好,再跟他们说退婚的事吧。”
付雨萌想到时稚跟他舅舅的关系,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我不想你吃亏。”
“雨萌,你知道吗,对别人来说徐爷爷对我的帮助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能陪我爸妈最后一程比什么都重要。我对物欲要求不高,自己完全能养活自己。当初借钱给他家,就已经做好了不还的准备。”时稚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我跟徐以宁会闹成这样。”
“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能便宜他们家。”付雨萌气鼓鼓地说:“就是捐了都不能给他们,除了以静和徐爷爷,没一个好东西!”
“放心吧,不会的。”
葬礼在溪县,从安城开车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时稚不敢开车就一直没考驾照,徐爷爷葬礼这天他乘坐大巴到溪县,再打出租去的墓地。
时稚出发的晚,本想避开徐家人等他们离开后去墓地看一眼,送送徐爷爷就好,只是没想到他到的时候亲友都已离开,徐家一家四口还留在墓地,看样子是在争执什么。
不想这时候跟徐家人碰上,时稚打算找个地方避一避,可徐以宁看到了他,出声喊道:“媳……时稚!”
时稚没法,只能走过去。
王素珍这时候看到时稚过来,怒气瞬间转移到时稚身上,叫骂道:“你还有脸来,你怎么有脸来!你个白眼狼,要不是你,老爷子也不会走,都怪你!”
时稚不想跟她吵,面无表情地说:“我来送送爷爷。”
“不用你假好心!”王素珍一把拍掉时稚手上的花,愤怒地说:“老爷子待你不薄,你明知道他身体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闹退婚,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
“阿姨,不是我要闹退婚。”时稚看了眼掉在地上沾了泥土的百合花,无语道:“我跟徐以宁为什么分手,他没告诉你吗?”
他把目光移向徐以宁,结果只在那张温润的脸上看到闪躲和心虚。
时稚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情绪说:“谁是谁非,我不想在爷爷面前争论,我只想他走的安心。”
“你还知道让他安心?你让他逼我们签借条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安心?你让他逼着以宁承认错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让他安心?”王素珍有自己的逻辑,她说着理直气壮的话:“如果不是老爷子,你能见到你爸妈最后一面?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反过来逼老徐家。想要钱?你做梦!那是你欠老徐家的,是你欠以宁的,是你把他带坏,让他变成这样的……”
“妈,你乱讲什么,你不要这样讲。”时稚来之前被骂的徐以静红着鼻子说:“时稚哥没有逼爷爷,没有逼我们家。那些本来就是时稚哥的东西,为什么不还给他,别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还!”徐以静看着像是事不关己杵在一旁的徐以宁,讥笑道:“就徐以宁这种烂人,他的坏需要别人带?你不是早就……”
“你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徐家白养你这么些年,你帮着一个外人!”王素珍抡起胳膊朝徐以静扇过去。
时稚扯开徐以静,自己挡在前面。
“啪——”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时稚抬头,看到挡在前面被打的晃了晃身体的徐以宁。
王素珍见儿子到现在还护着时稚,一瞬间嫉妒和不甘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又给了徐以宁一个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