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敲打下盛家、程家】
【X:要是还不知悔改,就不需要留手】
消息发送出去,江岫正好从洗手间里出来。
谢长观收起手机,抽出几张纸巾,走过去半蹲在少年面前,托着他的手腕,细细的为他擦手。
江岫乖乖的站着,任由男人给他擦水渍,浓密眼睫低垂下来,鼻尖小小的,秾丽的面庞艳得惊人。
擦干手,谢长观丢掉纸巾,大掌拢住江岫细长的十指,嗓音又哑又沉,不像是开玩笑:“宝宝,真想把你关起来。”
咦?
江岫不解的看了男人一眼,让人失魂的眼珠里,满是懵懂,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要关他?
江岫鼻尖轻微的皱了皱,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娇:“不要。”
他才不想被关起来。
谢长观眼神发暗,没有说话,但是内心不可避免的开始有了一点儿阴暗苗头。
这才开学几天啊,就有野狗围着宝宝转了,后面还有好几个月,不知道又有多少疯狗要盯上宝宝。
但如果把宝宝关起来,那么宝宝能看到的、能摸到的、碰到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宝宝,也有且只能有他一条狗。
第86章
谢长观垂眼,掩藏下眼底深处的阴暗,大掌捧着江岫细白的手指,猩红薄唇在泛粉的指尖吻了吻,表情看不出任何的不对。
江岫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微微分开唇辦,呼出点儿热气,没有多想。
他抽回手,要往餐厅而去,余光忽的瞥到谢长观高大的身躯明显一顿,浓黑剑眉蹙着,额角一根青筋跳了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适。
江岫纤长的眉尾朝下,眉尖皱在一起,面颊上浮露出肉眼可见的担忧:“你怎么了?”
谢长观抬手揉了揉额角,焦褐的眼珠里晦暗难测,带着点儿说不清的情绪。
周祥给他开的处方药,副作用开始发作了,他的头很疼,尖锐的疼痛穿刺着大脑,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没事。”谢长观手掌拢着江岫的手指,声线很沉,有点不自然。
江岫自然是听出来了。
他反手拉住谢长观修长的手指,眼睫上抬,眉尖轻轻地蹙在了一起,双唇微微开合了几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之前他亲眼看过谢长观拿药,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见谢长观当着他的面吃过,连药也不知道被谢长观藏到了什么地方。
上一次他追问,更是被谢长观糊弄了过去。
难道,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江岫越想心里越慌,他松开男人的手,转过身去,小跑着去沙发前,拿出书包里的手机。
“中心医院医生的电话是什么?”他回头问谢长观,指尖慌乱的打开拨号页面,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一点儿洁白的牙齿下咬住红润唇瓣,饱满的唇珠随之浮现出来,瞬间就把看着他的人的心神勾走了。
谢长观急促地喘了一声,脑袋里时不时尖锐的刺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大步走过去,大掌捉住少年细瘦的手腕,阻止江岫切换页面去医院官网查电话号码。
“我真的没事,宝宝别担心。”谢长观沉沉的喘息着,抽走江岫手中的手机放到一侧。
他坐到沙发上,舒展长臂搂着少年的腰身,将人拢到身前来,放坐在结实粗壮的长腿上,低下头,侧脸凑过去,亲吻少年艳红的唇珠:“宝宝,让我亲亲。”
不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江岫又气又羞,都什么时候了,谢长观怎么就想着亲他。
他掌肉撑在谢长观宽阔健硕的胸膛上,后仰着偏头躲开男人的嘴唇,轻轻地抿住了嘴巴。
偏偏不如男人的愿。
“宝宝,别躲我。”谢长观有些难以自控地喘着气,薄唇顺势含住江岫耳垂。
江岫雪白小巧的耳垂一下子就被含红了。
温热湿润的鼻息,全部喷洒在他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江岫痒得身子抖了抖,瘪了瘪嘴巴,有点儿生气地说:“谢长观,跟我去医院。”
讳疾忌医是大忌。
连江岫以前生活那么差,哪怕去不了什么好医院,都知道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就医,谢长观怎么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呢?
他的病去了医院也没有用。
但是,少年的担心,谢长观很受用。
“我是不舒服,不过可能和宝宝想的不一样。”
谢长观呼吸粗重,声线低哑,松开被他含得湿红的耳垂,额角抵着江岫的额尖,暗沉深邃的焦褐眼珠与少年茫然的双目相对。
“宝宝猜不到吗?”
江岫双眸微微睁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指骨羞涩的蜷缩了一下,耳朵尖发红,面颊上也晕开了一点儿薄粉。
谢长观怎么又这样啊。
谢长观喉结滚动,音质又哑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渴求的迫切:“宝宝,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江岫眼膜刹那羞的蒙上一层水汽,尾调很软、很绵,再也顾不上去追问谢长观哪里不舒服了。
他惊慌着晃了晃足踝,连夜宵都顾不上吃了,要从男人的腿上下去:“我明天要上课,我先回主卧去休息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长观。
少年明天还有课,不能弄的太过分。
谢长观暗暗吸了口气,以强大的意志力按捺下体内的躁动,禁锢着少年指尖的手掌松开力道。
江岫微分开唇,呼出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男人的大掌忽的改成掌控住他的细腰。
咦?
江岫受惊的仰起头,正好与男人逼近的薄唇撞个正着,被封住呼吸,从开启的唇缝之间入侵了进去。
江岫喘着气,不、不是放过他了吗?
男人的手臂犹如铜墙铁壁,江岫挣脱不开,只能张着嘴,仰着脖子,被男人吸食走口中的汁水。
他的嘴唇又变的红肿,眼眶里含着一汪泪,无力的靠着谢长观的胸膛喘气。
吐息拖得又绵又长,沁着甜腻的幽香,勾的谢长观头脑发昏。
谢长观狼狈地沉喘着,喉咙又干又哑:“这一次先放过宝宝,下一次。”
谢长观环在少年腰间的手臂收拢,骨节分明的五指张开,隔着外套,在少年触感惊人的肚子上按了按。
江岫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几缕发丝黏在了他的脸颊上,口里呼出的全是热气。
他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眼角很红的低下头,听到头顶上男人沉促的喘息:“就该是宝宝的这里装着它了。”
轰——
江岫的双颊全部红透,鼻尖小小的,耳背也都红了。
厨师、营养师备好夜宵,就离开了,前厅里只有江岫与谢长观。
江岫的头埋在男人的胸口,耳根红的似要滴血,耳边全是男人低沉性感的粗沉气息。
他低着嗓子,调子发着颤:“好、好了吗?”
他饿了。
想吃夜宵了。
谢长观吻了吻江岫发烫的耳朵,松手放少年下去:“宝宝先去餐厅,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岫红着脸,眼角飞快的往他西装裤上瞥了一下,有些落荒而逃的去了餐厅。
谢长观敛着眼皮,注视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的疼痛,几乎被他忽略不计。
等一等。
再等一等。
等高考结束以后,宝宝晚上饿肚子,吃的夜宵就不止是一种了。
谢长观在洗手间很久才出来,盛夜宵的餐具有保温功能,味道鲜美不没有流失。
江岫不是很饿,吃了一小碗,基本就饱了。
谢长观递上药,亲眼看着他吃下,俯身在他的唇角亲了亲:“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
“好。”江岫乖巧应下。
半个小时。
他返回主卧,途径过卫生间,不经意的往里看了一眼,就见垃圾桶里丢了很多的纸巾。
纸巾糅杂成几大坨,沉甸甸的堆积在一起,空气里还有一股腥涩味。
江岫闻到一点儿,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匆匆从卫生间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