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岫上完一天的课,在睡觉前,还要多复习几个小时,天天都要到凌晨两三点才睡。
前几个月,谢长观千方百计精心喂养,好不容易让他长出的一点儿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看得谢长观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宝宝,多吃一点儿。”谢长观夹上一筷子蟹肉,递到江岫的唇边。
江岫垂着眼睫,乖顺的张开嘴巴,双眸有些失神,注意力明显还在别处。
谢长观无奈,只能半真半假的威胁道:“再不好好吃饭,我又要亲你了。”
江岫茫然地抬起眼,看向男人。
反应过来谢长观说了什么,他的面上浮起一层潮红,连忙把心思从复习中抽离出来,乖乖认真吃饭。
吃了小半碗,江岫放下碗筷,又钻进书房,继续复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谢长观看着江岫座位前没怎么动过的菜品,别还没到高考,身体先垮了。
谢长观找来厨师,让他们做一些补身体的菜品、汤品,给江岫补身体。
又亲自把衣帽间里江岫的服装,从头到脚换成凉爽一些的春夏薄款。
时间步入六月。
最后一周,学校取消了双休制度,高三楼里的气氛愈发的紧张了。
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个个的神经都紧绷如琴弦,就连课间休息,出去走动的学生都很少。
江岫很珍惜、很期待这一次高考,投入的精力愈发的多了,全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有好几次,甚至复习到快凌晨五点,累了就直接趴在书桌上睡,还是谢长观抱他回主卧的。
六月六日。
上午最后一堂课眼看要结束,班主任走进教室:“下午不用上课,学校提前半天放所有高三生回家休息调整,备战接下来两天的高考。”
交代完正事,又千叮咛万嘱咐高考注意事项,身份证、考试文具一定要准备齐全:“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要急不要乱,我来为你们解决。”
“最后。”
杨柳深吸一口气,表情庄重而严肃,明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预祝大家都金榜题名,笔锋所至,即心之所向!”
第101章
同一时间。
七中的校门口外停满了名车,都是前来接人,顺便帮高三生搬个人用品、课本的家长们。
叮铃铃——
随着最后一堂课的铃声拉响,七中的校门缓缓打开,放家长们进去。
看不到尾的车辆,一辆辆涌入校园,把车道、广场、操场、寝室门口都停满了。
家长们从车上下来,陆陆续续去往孩子所在的班级,不多时,高三的教学楼里,就人流如织,鼎沸不止了。
一班的教室外面,也渐渐站满了家长,等班主任打开教室门,家长们有序的进入。
谢长观长得太高,在一众家长之中,宛如鹤立鸡群,江岫一眼就看到他了。
“你来啦。”江岫仰头望着男人,眉眼不自觉的弯起,过分稠丽的面容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朝他看去。
谢长观嘴角微微上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岫的座位前,利用高大身形遮挡住少年的身影,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住他的小脸,蹭了蹭少年软腻的面颊。
“都收拾好了吗?”
江岫乖巧的点点头,黑软发丝拂着侧脸,鼻尖小巧而白皙:“收拾好了。”
他不是住校生,需要收拾带走的物品,就只有书桌里的课本、一些文具。
课本还囊括着高一高二的六门理科科目,有些多了,他一个人不太好搬。
谢长观看了一眼课桌上高高垒着的一摞课本,伸手把江岫挂在座椅椅背上的书包提起来,肩带调到最长,挎背在肩膀,抱起课桌上的课本。
江岫愣了一下,连忙抬起手要拿下一叠书,减轻些重量:“这些书很重的,给我拿一些吧,或者,把书包给我背。”
书包里也有一些书,外加杂七杂八的文具,零零总总加起来,还是有些重的。
“不用。”谢长观调整了下姿势,用单手抱书,空出的手顺势牵住江岫的手掌。
这一点儿重量,还没有他的健身器材重。
“宝宝,走了。”
谢长观检查了下,没有遗落下什么物品,一手抱书,一手牵人,肩上还挎着个书包,往外走去。
这也行?
谢长观的力气好大啊。
江岫有些懵地跟上。
没看到,第五排的盛峋,往他的方向侧了侧头,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
一手插在兜里,五指紧紧握着,掌心里露出一个符签,上面隐约可见金榜题名的字样。
江岫跟着谢长观走出教室,韦涟也从楼道上来接江岫了。
三人两前一后往楼下而去,等候在教学楼前司机远远瞧见,提前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里很干净,谢长观放下课本,自然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宝宝,上车。”
江岫向韦涟道别,坐进车里。
韦涟含笑摇手,站在教学楼前,目送着黑色林肯远去。
—
车里。
街道两侧的风景飞一般的从眼前滑过,江岫心里后知后觉忐忑起来,还有一些激动。
规矩放在双膝上的泛粉手指,不自觉微微蜷缩,攥紧一点儿裤子。
“紧张?”谢长观捉住他细白的手指,低头吻了吻,将他揽入怀里。
江岫靠在男人健硕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又摇了摇。
是也不是。
他只是感觉有些恍惚。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朝不保夕,甚至规划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未来路。
现在,他却能和其他普通的同龄人一样,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参加高考。
有点儿……像是在做梦。
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强势闯进他生命里的男人。
江岫心底汩汩冒出一股暖流,他张开柔韧的手臂,回抱住谢长观名贵西装下精壮的腰身:“谢长观,你真好。”
调子软乎乎的,勾人死了。
谢长观呼吸一滞,被后面三个字砸得头晕眼花。
他的鼻息陡然变粗沉,衬衣下八块结实腹肌紧绷,西装裤更是以肉眼可见的膨胀撑满。
他揽着少年肩背的手臂收紧,直接凶狠的将人抱起来,按坐在腿上。
嗓音又哑又沉,带着明显的隐忍,浑身肌肉坚硬得像一块块石头:“还有两天,宝宝,别勾我。嗯?”
什么勾啊?
江岫懵懂地张着眼,有些没有明白过来。
谢长观倾身上前,与江岫的身体紧密挨着,让少年清晰感知他的变化。
“不想错过高考,就乖一点。”
否则,他不敢保证,明天江岫还能不能活蹦乱跳走进考场。
哪怕隔着几层布料,江岫还是感受到了男人不寻常的高温。
反应过来是什么,他脸颊一红,双唇烫着似的微微分开,一点儿软红的舌尖伸了伸。
“我、我知道了。”
他慌张的缩回抱男人的双手,想从谢长观腿上下去。
谢长观掌固着他的腰肢,不仅不放手,反而变本加厉,托着江岫,坐到他的西装裤正中。
江岫身子一颤,耳朵尖发红,透明的耳骨都红透了。
从学校到江景上府,中途有好几个红绿灯,司机一停车,江岫就会受惯力晃一下,与男人也贴的更紧一些。
二三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他都像是坐在活巨蟒上,等车子到达江景上府的时候,他股尖红了一大片。
也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磨的。
司机一打开车门,江岫就跟兔子一样,腾地蹿了下去,钻进了电梯里。
快的司机都有些反应不及,江少爷这是?
“回去,明天准时过来。”不等司机想通是怎么回事,车里传出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语气带着一点儿冷。
司机一个激灵,不敢再多想,放下车钥匙赶紧离开。
谢长观靠着座椅,垂眼看着还蠢蠢欲动的地方,急促地喘息了几声,从西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