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谢长观语气不稳的说:“我真想死在你的身上。”
谢长观抱起江岫,走出主卧。
江岫彻底竭力,被男人密不透风地吻着,也是毫不反抗地承受着。
他瘫软着,被男人放到了沙发上。
……
从沙发又到健身室。
……
从健身室又到书房。
……
从书房又回到主卧。
……
江岫像是被男人串连在身上了似的,全靠着谢长观宽大的手掌把持着、扶着。
……
落地窗外面的繁灯逐渐熄灭,远处的天边翻滚出一溜白,刺眼的光从云层里穿透出来。
六点半钟。
营养师、厨师准时到达江景上府,来为雇主准备早餐,但他们在外面按了好几次门铃,里面都没有人开门。
奇怪。
几人疑惑的对视着,望着灯火通明的江景上府,明明里面的灯全都亮着啊。
几人又按了一次门铃,还是没有人开门。
门铃清脆的响动,一声声在江景上府里回响,智能提示灯一闪一闪的,没有人理会。
主卧里满地的安全‖套盒子,甩到地板上的领带,被踢到窗帘下,歪歪扭扭的。
而与主卧一墙之隔,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流淌着。
偌大的浴缸里盛满了水,谢长观背靠着浴缸边沿,水流漫过他的腹部,润湿趴在他胸膛上的少年的臂膀。
少年眼皮垂着,瞳仁失焦,眼睛里泪雾蒙蒙,张着红肿的嘴唇,呼气很急。
绯红的双颊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数之不清的印记蔓延在他皮肤上,仿佛艳红花瓣堆叠于羊脂白玉之上,明显是被欺负得很狠。
看的谢长观心脏饱胀,又开始不知餍足。
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划过少年的脸颊,如羽毛拂过心尖,带起一阵痒意。
谢长观又一次哑声问道:“宝宝,你喜欢我吗?”
江岫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累极了,也疲倦极了,大脑自动对外界设起了屏障,能听到男人的话,但做不出回应。
只是在本心的驱使下,依恋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指,沉沉地闭上眼睛。
喜欢。
谢长观对他那么好,给予了他一切,将他从过去不堪的泥沼里拯救出来。
在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像谢长观一样对他了。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谢长观。
第105章
谢长观的眼神暗了暗,指腹在少年湿漉的脸上摩挲了下,心脏又鼓动起来。
薄唇靠近了江岫张着的红唇,细碎地吻在他的唇角,顺着唇缝,侵进口腔里。
江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躲避不掉,紧闭着眼,眼睫颤抖着,口唇间溢出细弱的呜咽。
谢长观亲了好一会儿,意犹未尽地从少年口中退出来,开始仔细为少年清洗。
清洗一会儿,亲一会儿,清洗一会儿,亲一会儿,浴缸之中,水波动荡。
水流蔓延出浴缸,浸湿了浴室的大理石地板。
等清洗完毕,江岫身上的印记,又多了很多,眼角还挂着泪珠,欲坠不坠的,在眼尾晕着一道明显的绯红,透着点儿欺负狠了的可怜。
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头发痒。
谢长观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凸起的喉结向下滑动,又在江岫的眼角亲了一下。
谢长观扯下架子上的浴巾,随意地围在腰上,展开干燥的浴袍包裹住江岫,抱着他出浴室。
江岫全程没有清醒,膝盖弯折着,从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弯里垂落而下。
白皙足背自然下垂,从足跟顺着往上,殷红的痕迹遍布,腿肚上有好几个牙印。
谢长观坐到卧床边沿,让怀里的人头靠在他的腿上,打开吹风,细细地为他吹干头发。
江岫闭着双眼,乖巧的沉沉睡着,鼻尖小小的,还透着红,周身让人发疯的媚态还没有散去。
更是显得他艳丽旖旎,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得了。
谢长观健硕的胸膛起伏,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松散围上的浴巾鼓撑着崩开。
他的手臂撑在无知无觉的少年身侧,对着江岫红肿的唇,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一边疯了一样想要把少年弄醒,让少年继续承受他的宠爱,一边又怜惜的想要让少年休息。
毕竟,从考场出来,少年就一刻都没有被他放开过。
嗡——
嗡——
智能提示灯一闪一闪,拉回谢长观陷入拉扯中的思绪,后知后觉地瞥了一眼床头的智能时钟。
七点十五。
已经是第二天了。
谢长观完全沉溺在少年的身体里,还以为只过了几个小时,没想到居然过了整整一夜。
谢长观感受着胸口里蹿腾里的热流,他的病发意外地还没有结束,全身的肌肉、神经还是很亢奋。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疲惫,满脑子都是想在少年体内逞凶。
但想到江岫的肠胃炎,谢长观又强行忍耐了下来。
这几个月以来,经过他的精心护养,江岫的肠胃炎近乎痊愈了,在四月份就按医嘱停了药,靠着膳食在温养。
但是,养胃是个漫长过程,一不注重,就可能会反扑,尤其是前段时间,江岫为了复习,经常熬夜到很晚,而昨天的晚餐,江岫也没能吃。
饮食不规律,是很伤胃的行为。
谢长观用了点儿力道在少年水淋淋的唇珠上咬了一下,嗓音饱含沙哑:“暂时放你一马。”
等宝宝休息好了,哪怕是一日三餐的时候,他都不会再停,让宝宝一边吃饭,一边吃他的……
嗡——
提示灯又闪了一下。
谢长观收敛发散的心思,不甘心的退出少年的嘴巴,套上衣服,要去给厨师们开门。
走到前厅,看到地板上散落的抱枕,想起他在沙发上做的事,又改变了主意。
——家里还没有收拾,到处都有宝宝的气息,他可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看到。
谢长观按下门上的语音,声线喑哑地开口:“中午再过来。”
江景上府外的厨师、营养师面面相觑一眼,一脸懵地离开。
谢长观没理会几人是什么反应,他在瑞雅轩预定下菜品,让侍者送来江景上府,就俯身捡起地板上的抱枕,着手收拾沙发。
收拾好前厅,他又转去健身室、书房……最后转回主卧。
看着地上的安全‖套盒,谢长观喉结滚动,喉咙又变得发干,暗沉的焦褐眼睛,不自觉落在卧床上。
江岫仰躺着,纯白的被子盖到肩膀,唇瓣还红肿着,嘴角微破了些皮。
薄粉的眼皮低垂,细密的眼睫像是一把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扇动时,勾的人心尖发颤。
谢长观忍不住双眼发红,高大的身躯在卧床边蹲下,抬手碰碰少年白皙的额尖,又碰碰小巧的鼻尖、软腻的脸颊、耳垂、侧颈。
手碰还不满足,又低下头去,用薄唇一寸寸地吻。
沉睡中的江岫,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痒,蹙了蹙眉心,脑袋微偏,无意识地躲闪着。
谢长观微微直起身,痴迷地看了一阵少年的睡颜,接着收拾主卧。
衣服收进洗衣机清洗,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不能用了,但是谢长观没有丢。
而是与领带一起,放进了保险箱里藏了起来。
谢长观发出的动静很小,没有惊动江岫,收拾干净主卧,瑞雅轩的菜品,也送来了。
谢长观给送菜的侍者开了门,横抱着卧床上的江岫,向餐厅走去。
江岫还睡着,谢长观把他放在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背,一手往碗里添清粥。
菜品有好几样,都是清淡口味的。
侍者们摆上菜品,退出去时,虽然微弓着背,但还是看见了谢长观怀里的人。
少年窝在高大男人的怀里,一双皙白的足下垂着,足背上面点缀着斑斑点点的红印。
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浴袍有些大,细白的脖颈露了出来,还能看到一小段锁骨,显然浴袍下面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