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了很久吧。”林隅眠看着画室,甚至画具摆放位置都是依照omega作画时喜好的方向。
“确实耗时,最重要的,希望你开心。”陆承誉专注地凝视着omega的后背。
心弦拨动阵阵,omega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画室内的一切。想起了很多,所以眼神明明灭灭。那里有苦涩、有欣慰、有幸福、有痛苦。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直至此刻,
他才与17岁的陆承誉真正重逢了。
林隅眠转过身,双臂搂住alpha的脖颈,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出四个字。
陆承誉的瞳孔瞬间晃动,一阵热流扑涌上心头。
始终不动声色的alpha,竟脸颊微红起来,本该调侃说些增加情趣的话语,此时也说不出来一句,只能有些笨拙地、紧紧回拥住怀里的人。
虽说先前alpha已强调不用再说谢谢,但是谢谢后面那加上的二字称呼,又何尝不是另一种——
林隅眠认同自己作为“陆承誉之妻”身份的证明呢?
深夜繁星点点,尽管夜风有些凉,但是挡不住已近5月的春意盎然。
夜风缱绻,吹动了公寓阳台的落地帘。
陆承誉氵先/氵喿结束后,只吹了吹头,裹条氵谷/巾便返回卧室。
先前就算是穿着shui衣规规矩矩和衣而眠,最终难逃每晚云雨一次的惯例。
他是想让林隅眠偶尔休息的,毕竟AO体力不能相提并论,但往往事与愿违。
二人有次甚至默契地分别佩戴上颈环与手环后,还是因为shui前的晚安口勿//逐渐加深,最终不着寸缕地共赴极乐。
这在已完成永久标记的伴侣间不太常见。
alpha在永久标记后能有分寸地掌控好信息素,很少需要手环来自控,在s级alpha中更极为少见。
陆承誉为此猜测,或许新婚燕尔,荒唐了点情有可原。于是后面大大方方索性不穿,方便进入主题。
正是这样习以为常和雷打不动的步骤,让陆承誉每次返回卧室时——
已先氵先完氵喿的林隅眠,都有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要提前进入好状态,导致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与拘谨。
陆承誉自然地横//扌包/起,正站在窗边吹着夜风看书的林隅眠。
书顺势而下,掉落在地。
不算忽然被打扰,毕竟听到alpha合上门的声响后,omega便已经看不进任何一个字。
(删……)
最终,自食其果的alpha被这句ci氵敫//到低/口孔/一声,在omega尖口丩//着抵达顶峰后,很快也缴枪投械。
他迅速扌犮//出摘//t,并将…口贲she在omega因生yu剖/月复//时留下的,还在缓慢痊愈的肉粉疤痕处,
画面忄生感至极。
作者有话说:陆承誉:好兄弟,谢谢你的帮忙。你的爱情由我来守护。
重逢这一章到处才算彻底结束,林隅眠不是那么轻易放下防备的人,陆承誉后期有的是追妻难题。重逢不仅指四人的友情,还有誉眠和副cp,大家都开始走入命运的轨道,世界线开始收束,即将迎来新的故事。
第43章 句号
预备班的课程正式开班已有两个多月。
期间,陆承誉回了趟预备校拿毕业证书,并和顾斯铭约定在云湾见面。
将近一年未见,顾斯铭倒是成熟不少,他红着眼眶与陆承誉拥抱一下后才落座,眼神不住打量着面前的alpha,好半天才开口问,“现在在s市怎么样,还好吗?”
陆承誉举杯朝他示意,回答,“一切都好。”
“还怎么相信你,兄弟。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结果清醒后发短信告诉我不回信息因为北区通讯不便?要不是我舅舅方觉在北区军部医院,你要瞒到我什么时候?”
抿了口酒,顾斯铭的眼神落寞,“咱俩遇得晚,确实比不上你和贺铭远从小长大的情意。”
话里话外,都对于陆承誉不敞开心扉、竖起高墙的行为表示难过。
“谁都没告诉。”陆承誉说。
顾斯铭抬眼看他,好半天才叹口气说,“我要出国留学了,毕业后定居在w市。家里资产都已挪到国外,也许永远不会回首都。”
“这么突然吗?”陆承誉一怔。
“顾崇泽那东西太有手段,现在已经开始对旁支有想法了,渐渐要将我们挤出首都,好让他慢慢渗透入柏清的核心……还有,顾云霆人不错,你完全可以尝试深交。改天我和他聊聊。”
顾斯铭盯着手中的酒杯,停顿一会又添一句,
“人造生/殖/腔研究所你别担心,我会说的。不说,他也一定会帮你。因为顾崇泽有参与人造腺体的研究项目投资,也涉及到上面的那批人。这私生子手段不少,顾云霆不得不防。”
陆承誉消失这么久,突然返回首都约着见面,再加上他正筹备的人造生/殖/腔研究所,组局用意一猜便知。不需要等陆承誉开口,这是离开首都前,能为兄弟做的最后一件事,顾斯铭义不容辞。
陆承誉静在原座良久,深深呼出一口气息后,对顾斯铭珍重无比地说了声谢谢。
旋即将自己杯子续满,重重地和顾斯铭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出国,我去送你。”陆承誉问。
“就这几天。”
说完二人又陷入了一片无言的寂静,只有彼此心里知道,此去山高水远,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
“对了,还没问呢。和林隅眠顺利在一起了吧?”顾斯铭开始动筷。
“领证了,还有四个多月是孩子的周岁宴。”陆承誉用公筷替他布菜,一边对他说,“周岁宴可不能缺席。”
顾斯铭笑着点点头并感慨万分。
又想起突然身亡的陆承荣,担心依旧藏在深处的真凶会对陆承誉一家有威胁,便询问着:“你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真凶查出来没有?”
布菜的筷子停顿片刻,复而又如常行动。
alpha的声音听不出其他情绪,却说出了个让顾斯铭也瞪大双眼的答案,
“自杀?怎么会……,确定吗?”顾斯铭的声调微微提高。
……
1月,在山腰别墅休养到刚能下地时,陆承誉便去了陆鸣霄告诉他的一楼某个房间。
保镖将门打开后,一股长久不通风的异味传来,整个房间先前看起来像是被用来做储物间,因此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
陆承荣就坐在位处房间中央的一把靠椅上,双手捆绑成拳放在大腿处。
他的头始终低垂,仿佛陷入熟睡中。
阳光正从他背后的,那唯一一扇却加固了防盗栏的窗户中,细细碎碎洒在他的头发与脖颈处。而脚边则是散落几张看起来像是报告的纸。
陆承誉扬手,示意保镖退下。
等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时,陆承誉慢慢走近,站定在陆承荣面前后,弯腰拾起报告,开始细读上面的内容。
全部看完后,陆承誉面色略显触动,没有第一时间出声,沉默半晌确定陆承荣是清醒着的,他才开口:“后悔吗,自己做的这一切选择。”
静止不动的alpha听闻后缓慢抬首,没有发胶打理,乱乱塌塌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倒像个刚起床的高中生。
只是此时早已眼眶烈红,热泪成行,陆承荣像是永远不承认自己在这场游戏里选项选错的固执玩家,而是咬着牙颤抖地说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原来当年,明岑顺利通过了正规研究所里人造腺体的人体实验,整个过程很是痛苦,但不至于危及生命,植入后也没有排斥。
那些报告就是做实验的数据记录,最后一张落款日期,则是明岑惨死在湖岩公馆的前一周。
按理说,顺利通过实验、全程配合的明岑不至于被陆鸣霄如此对待。那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陆承荣与陆鸣霄清楚。
陆承誉是带着答案来的,因此话语句句成刀,每一句都深扎在陆承荣早千疮百孔的心上。
“拒绝合作,一意孤行惹怒了陆鸣霄,把爱人也拖下水。陆承荣,这就是你所坚持的——不利用爱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