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性命来逼迫妥协的事。
“是爸爸。”陆青墨流泪肯定道,“甚至还没有开口求他,车就已经被撞了。”
原本陆青墨还抱有一丝希望,试图能够开口服软,求求父亲放过他们。就像很小的时候,青墨也
是开口求一求,陆承誉虽然板着脸,行为却在默许那样。
可是父亲变了,变得陌生。甚至留给她求饶服软的机会都不肯。
“会长先行离开返回宴会厅维持现场,而魏家那公子,根本没有救援韩检。原地拖延了一会后直
接走人。我带的人只有三个,花费不少时间才将韩检救出,送往医院时虽然命是保下来了。但是腿错
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可能以后会留下病根。”
程庭旭如实汇报,面有歉意。
陆青墨愣怔片刻,不过,浇灭的斗志再也不会去争取什么,她认命似的,又像安慰似的,勉强笑
笑说:“活下来,就很好。”
林隅眠转过身,拍拍程庭旭的肩,“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当时不出面是对的,理事会
外长随身跟着八名特种兵出身的保镖,贸然闯入进去,只怕是会被当场射/杀。”
三人便又陷入沉默。
忽然,门被打开。
陆承誉正站在一群人中间,看向三人。
程庭旭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侧过身挡了挡,下意识将林隅眠与陆青墨护在身后。
本来陆承誉只专注看着林隅眠的脸,却被这一细微动作吸引了注意,不免多看程庭旭几眼,就这
几眼,尽管有凭空多出的双眼皮,消失的左下巴小痣,还有变为小麦肤色,剃得极短的发。
但都让陆承誉瞬间认出,这个林隅眠新招的alpha助理是何来历。
程庭旭,不。
应该是已经去世几年的蒋予乘。此时正微微一笑,开口向他问好:“好久不见啊,陆会长。”
身形未挪一分,仍护着两个omega的姿态,不知道的,倒以为他才是林隅眠的丈夫、青墨的父
亲。
目的场景,一瞬间便让alpha眼睛覆上冰霜,他盯住林隅眠,声音是暴雨欲来,蓄势待发地平
静:“原来……就是和你的干弟弟,把今晚的订婚宴搅得状况百出?”
“林隅眠,长能耐了。”
omega不语,只在程庭旭身后微抬下巴,毫不示弱地与陆承誉隔空对视。
本章部分内容出自原文陆青墨带着韩检逃离首都片段,内容梗概相同,但具体描述完全改写,且换了不同的叙事手法。少部分台词雷
同。(欲言难止原文指路61章)
其余均为原创与扩写情节。
第66章 恨(5)
将视线挪到上方,与程庭旭对视时,陆承誉眸色此时深沉近墨,神色更为冷峻。仿佛在酝酿着极
为危险的风暴。
五年前,唐家倒台从S市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有消息时,已是一年后。
唐非绎与邵凭在首都以开地下拳场及其他灰色产业谋生,而曾经风光无限的唐家掌权人——蒋
予乘,却在倒台后不久,坠落悬崖,尸骨无存。唐非绎因病卧床半年,得知此事后疯了一样的满世界
找蒋予乘尸骸。
蒋予乘生父蒋文常居首都,因此唐非绎带着唐家余下人马留下驻扎,留意蒋文身边出现的任何可
疑对象,他始终不肯相信蒋予乘已故,甚至上门与蒋文对峙过一次,差点见血。
而林隅眠当年也因为蒋予乘已故导致蒋文与其爱妻程琴深受打击,同陆承誉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冲
突。甚至质疑蒋予乘的死背后是否有陆承誉做了推手。这让二人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更是岌岌可
危。
后来,林隅眠态度稍有好转,自己只顾着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转机,连对彼时林隅眠身边出现的新
助理都放松了警惕。很平平无奇的履历,普通alpha等级,甚至脸上还有些不知道是哪来的伤疤未脱
落,便也没有再管。
这所有的点串联到一起,成为一条线后,alpha满脑只有被妻子背叛带来的愤怒还有几乎摧毁理
智的滔天嫉妒。
不免怀疑,协助蒋予乘死遁或许都有林隅眠的手笔。甚至今晚和这个已容貌大改的alpha,合谋
策划将青墨送出首都,逼得他,本来担心高速出现意外决定暂时取消订婚,却最终骑虎难下,只能亲
自带魏凌洲去现场抓人。平息魏凌洲怒火才能在魏廷熠那儿瞒下此事。
此外,前往宴会的诸多人物有头有脸,硬是留在厅内多等了近1个小时,这其中就包括早已生疑
的陆鸣霄。如果被陆鸣霄知道他们私下这样胡来弃陆家颜面于不顾,
今晚参与这场策划的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
可这些陆承誉都能替他们瞒下来、顶过去。
唯独一点,让陆承誉眼中不断闪出暴怒的寒光,越与那个不知死活的alpha对视,就越有些克制
不住情绪。
程庭旭目前的样貌:双眼皮、小麦肤色、短碎发。都是陆承誉17岁时的标配。
这么多年尽管早已习惯林隅眠处处和他作对,却在这里被彻彻底底激怒。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蒋
予乘将容貌改动是避免让唐非绎认出。
只心里不断地朝着面前眼神冰冷的omega逼问——林隅眠,故意恶心我,膈应我,让年轻有能
力还有几分像我当年的alpha整天在自己身边晃荡,是吗?
一想到这几年都被蒙在鼓里,林隅眠与他始终无法回春的关系。陆承誉连下颌线都绷得死紧。
他一遍又一遍在林隅眠与程庭旭之间目光流连,讽刺一笑,原来是身边有了念想啊。
每天形影不离,嘘寒问暖。手上干干净净没有佩戴婚戒的林隅眠,因着容貌显得年轻,倒真容
易,被不认识理事会外长之妻的民众误解omega和程庭旭才是一对。
“呵。”陆承誉终于从唇边泄出点不屑的气声。几句话就使面前二人身躯瞬间绷紧:
“和你的义子唐非绎也许久未见了吧。怎么,来到首都几年,都没想着去打声招呼吗?”
“要不要今晚也邀请他过来一聚,让你们两个好好团圆,也算成人之美了。”
“陆承誉。”林隅眠轻轻推开程庭旭,向前几步直勾勾盯着他,语含警告:“别在这里发疯。我
们之间的事,私下解决,少牵扯到其他人。”
很意外,也不知道是什么用词戳中抚平,已不顾身后众多下属还在现场,意欲发作的理事会外
长。
alpha沉沉注视着omega,最终换成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的语气,缓缓开口道:“我们和青墨先
去宴会厅主场,理事长和魏家在等。”又将目光移至程庭旭脸上,眯了眯眼:
“其他人,尽快离开。”
始终低头不语的青墨,耳边还戴着两颗简洁的珍珠。和设计繁丽复杂的礼服并不相配,旁边首饰
盒里有更为贵重奢华的耳环,但最终没有取下。
她起身,挎着林隅眠的胳膊。二人再未正视陆承誉一眼,与alpha擦肩而过后,径直走向厅内主
场。
程庭旭紧跟其后。在路过陆承誉时,alpha停顿几秒,说:“陆会长明知道林董不是那样的人,
又何必捕风捉影呢?”
陆承誉身形未动,眼睛漫不经心地瞥向他,投去阴鸷冰骨的目光:
“你倒是比做了他二十一年的丈夫还懂。处理好你的烂摊子,别让唐家那几只随时会咬人的疯
狗,出现在他眼前。”
程庭旭笑了笑:“唐家?听起来很陌生。如果是说S市的军火家族唐家,5年前不是被您亲手收
编充公了吗?又和我程庭旭,有什么关系呢?”
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会中,陆承誉与林隅眠并没有坐在一桌。
曾参加过陆赫扬周岁宴的部分高官,认出了身着款式低调的白衬衫,五官尽管能看出些微岁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