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齐淮知的尾音上扬,哼笑。
林简被这一声笑勾得有些忐忑。
“按我说的做,乖一点。”齐淮知似乎不想在这一点上纠结。
林简松了口气,回了个猫猫点头表情包,抓着绳子,安静地等着齐淮知开口,
前路未定下,连等待的几秒都格外漫长。
林简有些忐忑。
【哥哥,这个东西,我……不会穿。】
他发完消息,摩挲着珠子,数到第7颗,齐淮知才慢悠悠地开口。
.....
他似乎变得格外耐心,嗓音柔和了许多。充斥在空旷的房间里,无限放大林简能够接受到的情绪。
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变成了被珍视的唯一对象,像珍珠一样被捧在洁白柔软的羽垫上。
“乖一点,我教你。”
最后一个字尾音扬起,轻轻的,像一片羽毛,勾得林简耳朵痒痒的,连带着筋都软了。
被哄得晕乎乎的,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做。
室内的空调温度很低,冰冷得打了个抖,林简回过神,闹了个大脸红。
靠!
他疯了吗?
林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揪着被子缩了进去。
……
“我们小羊是乖孩子,对吗?”
齐淮知仿佛带着透视一般,声音蛊惑地钻到林简的脑子里,酥酥麻麻的,吞噬掉理智。
林简咬着唇,慢慢地松开攥着被子的手。
“跟着我一点点来。”齐淮知的声音很包容,又像是地狱的恶魔,引人走上不归路,“拿起裙子领口的两个系带,套在脖子上,在胸口处,用珠子固定住。”
他说完静静地等着。
林简抓着沉甸甸的衣服。
迟迟做不出动作。
“不要害羞,你会做的很好。”齐淮知每一步都出现得刚刚好,笑着鼓励。
林简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套在脖子上,飞快地将珠子卡在带子上,固定好衣服。
好在他还穿着一件,哪怕力气有些大,那颗金属凸起的珠子冰冰凉凉地挤在胸口,也只是微微让他抖了下。
“做好了,拿起铃铛摇一摇。”齐淮知说。
林简低头看了看,拿起铃铛,摇了摇手腕。
“近一点,我听不到。”齐淮知声音突然低下去。
空旷又陌生的酒店里,失去安全感,像冬天突然熄灭的火源。
林简有些不自在,完全跟随地贴近手机,铃铛挨着听筒,轻轻摇了摇。
“乖。”他又笑起来,声音温和。
林简悄悄地松了口气,坐得离手机更近一点。
这样,齐淮知似乎就像在耳边说话一样。
“很棒,胳膊伸进去,在肋骨和腹部底端用珠子卡住。”齐淮知发出两个新的指令。
室内的气温随着语音的进行,似乎攀升了一点,这两个动作也并不难做。
林简抓着绳子,低着头,很快地按照齐淮知的指示将珠子卡住。
做完拿起铃铛,叮铃叮铃摇起来。
“这么快?”齐淮知似乎有些意外,“小羊很适合这个,真厉害。”
语气格外真心实意,仿佛林简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林简高兴地抿起嘴。
“下面的动作有些难。”齐淮知慢慢地说,“小乖有信心,就摇摇铃铛。”
林简被他突然转变的昵称弄得耳朵发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打字问他。
【为什么突然叫我这个?】
齐淮知看到了,先是一笑,又叫了一遍,“小乖?”
林简脚指头有些羞耻地缩起来。
“乖孩子的奖励。”齐淮知告诉他,“比小羊适合你。”
林简赶紧摇了摇铃铛,清脆叮铃的响声盖过齐淮知带着点促狭的笑。
“接下来,裙子穿好,将最下面的带子穿过去,绕到第一个珠子前。”齐淮知笑得频率更多了,似乎格外满意。
林简跟着他的话,一点点的,再穿到腰前面。
带子扁薄,卡在中间,边缘即便被鞣制得柔软,也带着强硬无法忽视的触感。
林简皱起眉,有些奇怪地动了动腰,网纱质量很脆弱,竟然随着动作有些撕裂。
他不敢动了,跪在在床上,两腿分坐,拿起铃铛摇了摇。
“好,马上就要成功了。”齐淮知那边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过了会才继续说话。
“那根系带后绕,在腰后交叉,绕到前面的第二个珠子。接下来重复一遍,在第三个珠子处固定住。”他连续地说了一长串。
带子越来越短,穿法难度攀升,一个人操作的难度变高。
林简有些艰难地进行着,忽视了手机里传来的房门关闭的声音。
等到成功穿好,林简的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最开始绑的皮肤也磨出淡淡的红痕。
最后收尾完成,他呼地松了口气,高兴地抓起铃铛摇了摇。
可这一次,没有听到齐淮知的夸奖。
手机里安安静静的,林简拿起铃铛又摇了几下。
还是没有反应。
拿起手机,才发现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退回到聊天界面,浮着冷冰冰的文字。
林简突然有些委屈,打字带着微妙的脾气。
【你怎么不在了?】
捧着手机,等了好一会,齐淮知才发来了消息。
【抱歉,小乖等我一会,我这边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林简狐疑。
有事?
能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明明是他要求的,也是他要求通话的,每一步都乖乖照做,竟然消失了。
一点也不守信用。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林简退出和Q哥的聊天框,跪在床上,点开通讯录,拨打了齐淮知的工作电话。
“喂?”
齐淮知稍显冷淡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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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就这样瓮中捉猫,让简宝心甘情愿地出门。
第22章 被玩坏的猫
听筒里,齐淮知声音冷冰冰的,和Q哥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林简有些不适应,心似乎随着这声冷淡的招呼落入了冰水里。
他抓着绳结,声音小小的,“齐哥,你……”
“林助理有什么事?”齐淮知不耐地催促。
陌生又割裂。
让林简更加生气了,想试探的话一股脑地跑出来,“我就想问问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语气直冲冲的,带着股酸酸的味道。
齐淮知志在必得地挑眉,“等着。”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靠在林简房间的门外,等了几秒,曲指敲在门上。
咚咚咚。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又过了几秒,齐淮知再度敲门,落点急促。
没过一会,门打开了一小条缝,一双大眼睛清亮地露出,漂亮又单纯。
齐淮知站在门外,带着口罩,懒散地插着兜,视线上下扫视。
林简躲在门后,穿着酒店的浴袍,手抓着脖子边缘的布料,紧紧地把自己藏起来。
齐淮知却比林简更熟悉他的身体,眼神露骨地画上一圈,就知道被浴袍藏着的皮肤该是怎样的红。
蛇皮虽然足够柔软,但动得越多,勒得越紧。
齐淮知的眼神下落,抓住了藏在浴袍下摆里的腿,像是从一圈湖面中生出两节俏白的脆藕。玉白的足尖有些难耐地勾在一起,一下一下地磨着酒店的地毯。
不见光的地方哪能经过这样的折磨,又痛又痒的,连带着脸上都无意识地轻轻蹙起眉。
勾得人心痒难耐。
要不是还有计划,那节藕已经要被他吞吃入腹了。
今天必须要让这只不安分的狐狸吃吃苦头。
齐淮知喉结上下滑动,压下疯狂翻滚的欲望,声音沙哑。
“本来叫着吴赫一起,他有事来不了。”齐淮知移开视线,闭着眼睛平复呼吸,“正好你没睡,就穿上衣服,带相机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