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联姻对象他不愿离婚(55)

2025-10-15 评论

  不过酒只是一种导火索而已,核心的燃料是那些人表情和言语中的傲慢、不屑与窥探。

  江蔚身上带着明晃晃的别的alpha标记过后的气息,喷再多香水也压不住,只怕过不了一天,裴昭宁“忍辱负重”的笑话便会在首都的上流社会传开。

  经理正在吩咐工作人员拆掉宴会现场的布置,裴昭宁见了,便对他招了招手,声音疲惫:“账单算好了吗?”

  经理的脸上挂上一副专业的模式化笑容,微微躬身:“算好了裴先生,一共是2235万元。”

  “2......”裴昭宁听到数字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但还是极力控制了自己的音量,“我记得之前谈好的是500万,怎么一下子变了?”

  经理嘴角的弧度没有一丝丝变化:“是呢,但晚上江蔚先生兴致高,开了两瓶杜多农。这是账单,您可以跟江先生确认一下。”

  裴昭宁望着平板电脑上那个令人咋舌的数字,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几秒钟之后,他才松开紧咬着的牙关,将卡递给经理:“刷吧。”

  经理却没有接。

  等裴昭宁疑惑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经理才慢慢解释道:“江先生已经付过了,所有的费用。”

  裴昭宁刚才的怒气全都转为了愕然,接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羞辱感包围了他。

  明明自己已经妥协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脸皮踩到脚下,连一个小小的经理都敢蔑视他。

  裴昭宁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有一些隐隐的怒气:“他人呢?”

  “江先生让我跟您说一声,他跟他的朋友们包了游轮出海玩了,说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让您自便。”

  裴昭宁的动作已经先于他的思考爆发了出来,他抄起桌上的一瓶残酒,狠狠地砸在主桌的香槟塔上,碎裂声划破了这个破败的夜晚。

  但是这声音带来的寂静也就是一瞬间,之后,工作人员又开始忙手里的工作,嘈杂的声音又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的愤怒就像一颗小小的砂砾投进大海里,很快就被淹没了。

  裴昭宁眼睛通红地喘着粗气,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凭借着模模糊糊的印象走到停车场。

  尽管夜雨深浓,但好在车已经不多了,寥寥四五辆而已,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车,便坐在后排等司机过来。

  几分钟后,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声落进了裴昭宁的耳中。

  只是那声音有些奇怪,很细微,痛苦中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断断续续却又绵延不绝,像是细细的一缕丝被编进了雨幕中。

  裴昭宁缓缓睁开眼,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夜雨之中,几个车位之外的树下还停着一辆库里南,因为藏在树的阴影里,所以一时间没有被发觉。

  那车的窗户是半开着的,一眼看过去,车内却有一截明晃晃的白,如皎月一般。

  裴昭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去看,才分辨出那是其实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那个人裸露在外的光洁脊背。

  然后,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来,紧紧地贴住了那片微微颤抖的白。

  那只手宽大,指节修长有力,露出来的半截衣袖一丝不苟,白衬衣的袖口还扣着,黑色西装的袖口有一颗钻石袖扣,正有频率地折射着冷色的光。

  这样的雨夜中,所有的细节都被模糊掉了,只有那一方落入别人掌中的月色是能被看见的。

  少顷,那人忽然身体后仰,像是到了极限一般,脊背绷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一只手搭在了半开的车窗上。

  那手指紧紧地抓住车窗边缘,颤抖了几秒后骤然痉挛地伸直了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围栏边垂下来的玫瑰,一下子将花瓣都抓了下来。

  那手悬在半空中,颤抖地蜷缩着手指。

  然后,正装依旧一丝不苟的人上身前倾,脸紧紧地贴在怀中人的脖颈处。

  几乎是一瞬间,怀中人搭在外面的手便无力地松开了,玫瑰花瓣掉落在地上,那手也软软地垂在了车窗边缘。

  血珠拖着细长的红线,顺着怀中人的脖颈滑到脊背上。

  凶残的alpha兰花香信息素,几乎以横扫一切的姿态,将那股本就极其微弱的omega沉香信息素压得一干二净。

  几秒钟后,那个穿着正装的人终于抬起头,像是似有所感一般,转眼看了过来。

  那双黑色的眸子幽深,掠过了一丝危险的光,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色,像是正在进食的大型野兽,正在逡巡自己的猎物与领地。

  认出对方的一刹那裴昭宁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人竟然是原本早就离开的谢积玉。

  首都人人都说谢积玉眼高于顶,身边从来都没有伴,连绯闻都难得一见。

  而今天,在这所郊外庄园的停车场的车里,他竟然不顾场合,跟一个omege如此急色。

  裴昭宁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无意中窥探到了谢积玉的一个秘密。

  而谢积玉似乎也看到自己了。

  于是裴昭宁连忙升起了车窗,看到自己的司机跑过来之后如蒙大赦,连忙让司机开车离开。

  等几分钟后行驶到了主路上,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忽然后知后觉到了什么。

  订婚宴有严格的安保,如果没有邀请函,那个omega是不太可能忽然出现在这里的。

  意思就是说,那个omega在今天的宾客名单之中。

  今晚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得了谢积玉的青眼?

  午夜时分,雨停了,路边急速后退的夜色透着一抹清亮。

  方引靠在库里南的后座上,垂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白衬衣刚才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被挤了很久,勉强扣上了两粒扣子,此刻正皱巴巴地办贴在他的身上,领口处还有些星星点点的干涸血渍。

  他的眼尾、脸颊、唇角和锁骨都散发的绯色,光洁的两条长腿汗津津底蜷缩着,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整个人是极其疲惫的模样。

  谢积玉靠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一支透明的针剂,在昏黄的灯下细细查看着。

  管身微黏,有一个很淡的模糊印记,应该是标签被揭走了,只留下了没有任何标识的针剂本身。

  为了证实心中猜测,谢积玉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针剂的推杆顶部,确实有些粗糙,上面原本的标志都被磨掉了。

  omega信息素剂在联邦法律中属于药品范围,这样的行为很明显是不合规的,这些东西大概率来路也是有些问题。

  方引当时说“有一件东西只给你”,随后便从他自己的车里取来了这样的违禁品注射了。

  谢积玉转头看了看昏睡着的方引,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是不明白这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总是安静和顺地做一些并不“方引”的事情。

  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名为“好奇”的情绪,便伸手轻轻推了推方引。

  方引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他动了动,外套无声无息地落了下去。

  他转脸看着谢积玉,静了两秒,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要往谢积玉身上骑。

  谢积玉:“......”

  方引已经成功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黑色的西裤衬着光裸的双腿,异常暧昧。

  幸好车内挡板早已升起。

  谢积玉一手撑着他的前胸阻止他靠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你先下来。”

  方引面上有些困惑:“你不要吗?”

  “不要。”

  方引更迷惑了:“可你的易感期......”

  “暂时不要。”谢积玉补充道。

  方引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乖乖地从谢积玉的身上下来,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谢积玉将针管拿到他的面前:“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方引乌黑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了一下:“从家里拿的。”

  家里,看来就是元晖集团了。

  谢积玉微微挑眉:“家里的东西还特地撕标?”

  方引嗓音有些哑:“最近负面多,这批东西暂时不能在外面流通,撕标也是杜绝意外,我拿到手就是这样的。”

  谢积玉想起新闻上的内容:“外界看上去都平息了,不知道元晖集团内部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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