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不要网恋(85)

2025-10-16 评论

  男子浑身一震,缓缓转身:“你说…什么?”

  ……

  男子名叫章木,是巧圣章奎唯一的儿子,也是所有门生中年龄最长的大师兄。

  巧圣一生有十四名弟子,大部分是孤儿,现六名已在朝堂争斗中遇害,三名南下勾结水匪,四名隐居匠门村,而李阿景算是破例而收,只因其奇门天赋极高,又跟着老先生游走四方多年,老先生感之执着才收入门下。

  巧圣死在归家途中,寿终正寝,死时只有李阿景陪在塌前。

  李阿景让徐三河将玉牌拿出来,递给章木。

  “师傅说了,他一生奔波于奇门之术,所做兵器、工具,树敌良多,唯恐祸及家人才数次过家门而不入。”

  章木摸着玉牌,眼中含泪:“我父亲的骨灰呢?”

  李阿景道:“老先生想让我就地撒了。”

  章木一拍桌子:“你怎么敢!”

  李阿景接上一句:“但我私自将骨灰带了回来。”

  章木:“……下次说话利索点。”

  徐三河从包袱里捧出一个坛子,轻轻放在章木手心。

  聚集在章木身边的几个孩子好奇地打量这个骨灰坛。

  章木擦了擦眼泪。

  人都死了,一切过往恩怨自然烟消云散。

  将章老先生的骨灰安置好后,章木看着坟头的新土,感慨道:“我自小跟着父亲学木工,奇门之术不在他之下,但他宁可带你这个吃不了苦的富家子弟也不愿带我走,我真的,对他有很多怨怼。可日子一久吧,随着远方传来一个又一个师弟们的消息,我心中的怨气早就散了,我开始想,他在外面活得苦不苦,累不累,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门外汉会不会拖累他,什么时候回家看一眼,我和秀娘,还有孩子们都很挂念他老人家,却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却是已经离我们而去,孩子们……孩子们甚至都没叫过他几声爷爷。”

  李阿景不会安慰人,只硬邦邦道:“听说人死后魂魄百日才散,你把孩子们带来,现在叫爷爷应是来得及。”

  章木瞪了瞪眼,最终叹息一声,心中放下了对李阿景的成见。

  “算了,你这人啊。”

  ……

  李阿景来匠门村除了带回章老先生的骨灰和玉牌,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与四位师兄弟合作,改良他之前研究的那件兵器。

  那是一种需多人操作的重型床弩,被其他三位师兄带去南下的那张图纸只是初代研究,床弩的射程和使用寿命均为最次等,因这床弩的核心是李阿景构建的,那三人哪怕想改造也成不了器。

  李阿景将床弩的新图纸画出后,章木看了看,果断召集村中其他三名章老先生的弟子,几人连夜便拿着新图纸研究起来,直到天明才堪堪歇下。

  徐三河在匠门村陪了李阿景六个月,这六个月中,他们住在章木家里,一个屋子,一人睡床一人睡榻,李阿景每日忘寝废食地与师兄弟们研究兵器,每日吃喝都由徐三河照顾,甚至贴身衣物也是徐三河拿去河边洗。

  李阿景一开始换下贴身衣物时本想着忙完了就来收拾,但每次回房时都累得无心他顾,隔日又换衣裳时看到衣橱中已经晾干的衣物才想起应是徐三河洗的。

  一日,章木外出去镇里,李阿景和其他师弟们也闲下来休息。

  李阿景在房中找不到徐三河,便出门沿着小路往河边去找。

  果然,在河流上游,李阿景看到正在河边洗衣裳的徐三河。

  徐三河此人力量不小,飞檐走壁的功夫更是厉害,此时蹲在河边的身影倒是显得小小一点,挥舞锤衣棒的动作扬起落下,露出白皙手臂。

  李阿景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叫他:“三河。”

  徐三河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听到叫声才回头:“哎,公子,我在给您洗衣裳呢。”

  李阿景嗯了一声,扭头一看,发现徐三河手中的竟是自己的亵裤。

  为了洗衣裳方便,徐三河将长发用头绳绑了三段,再加上面容又生得白净和善,侧面瞧着像是个姑娘在给他锤衣服。

  李阿景脸上微微闪过不自在,轻咳一声:“过几日我们便走了,去京城一趟,将东西送到兵部。”

  徐三河应道:“好嘞,属下定会护公子周全。”

  李阿景胡乱点点头,不知为何再也不能直视徐三河给他洗衣服的场面,没说两句便转身离开。

  ……

  离开匠门村前一日,李阿景喝多了酒,被徐三河搀扶着带回房中。

  这夜,李阿景做了个旖旎的梦,梦里的徐三河比白天还要好看,引得他不自觉将人压在塌上。

  次日清醒,李阿景惊出一身冷汗,摸摸被子,发现塌上一整夜都只有他一人之后松了口气。

  可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榻时,亵裤里的湿凉又令他浑身一僵。

  ……

  一个时辰后,徐三河检查了他们的包袱,奇怪道:“昨日给公子晾干的亵裤去哪了,怎的少了一条。”

  李阿景干咳一声催促他:“快些上路了。”

  徐三河只能放下疑虑,跟着上路。

  ……

  搭着商队的马车,路上途径一座小城,所有客栈酒楼均已客满,外面又下着疾雨,他们只能在一处烟花之地暂时歇脚。

  老鸨十分难缠,问了三次要不要姑娘,李阿景没有办法,选了两个包间,让徐三河坐在隔壁听姑娘唱曲,他躺在床上睡觉,并告诉徐三河下半夜跟他对换。

  可等夜幕降临,李阿景只感觉身上一沉,有人压了上来。

  李阿景心中一惊,刚想把人踹下去,就听身上的人嘟囔道:“公子,那酒好晕啊……”

  李阿景停顿片刻,唤道:“三河?”

  徐三河:“属下……在。”

  李阿景有些不知所措地待了一会儿,徐三河压在他胸膛上的感觉有些奇妙,软的,也暖和。

  徐三河抱怨道:“公子,你让我听曲,她们一直灌我酒,我喝得好晕……”

  他轻轻拍了拍徐三河的背,哄着他:“那先这样睡吧,本公子不怪你。”

  徐三河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李阿景以为他睡着了,想将他翻下去的时候,徐三河又突然撑起身子,在暗中盯了他片刻。

  李阿景出声:“你……”

  徐三河压下脸来,摸索着衔住他的唇,一点一点吮舔着。

  直到口中被探入一条软舌,李阿景才猛地推开徐三河。

  “徐三河!”

  徐三河像是短暂清醒一瞬,僵在那不动。

  可没一会儿又压下脸,不管李阿景怎么叫都不理人,像个襁褓中的孩童般追着他的唇吸吮,不让吸就转到李阿景脖颈处,张嘴就是一口。

  李阿景倒抽一口凉气,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身。

  “你中药了?”李阿景哑声问。

  徐三河并不言语,不断磨蹭的腿和脸上不正常的桃色映证了他的猜测。

  李阿景纠结片刻,努力说服徐三河:“三河,你我二人并无约定,这种法子以后可当做情趣,但是今夜不能这样。”

  徐三河:……

  李阿景哪来这么多没用的正经心思。

  徐三河装作听不到,暗中较劲,拉下李阿景的脖子继续与他亲吻。

  李阿景挣扎片刻,许是春楼帐暖,终于也沉沦下去。

  ……

  次日一早,李阿景醒来便看到徐三河跪在塌边,双手捧着一把短刃举过头顶。

  李阿景吓了一跳:“你这是做甚!”

  徐三河没有抬头,语气冰冷道:“属下亵渎公子,请公子赐属下一死!”

  李阿景沉默一息,打掉他手中的断刃,将人扶起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膝盖。

  “跪了多久?”看到那膝盖处的红痕时,李阿景沉声问。

  “两个时辰。”徐三河弱声道,“请公子责罚。”

  李阿景冷声道:“确实该罚。”

  徐三河头一低又要跪,却被李阿景拽到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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