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23)

2025-10-17 评论

  海浪卷着更深邃的黑涌上来。

  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

  贺松风把电话挂了,转头看过去。

  塞缪尔醉醺醺地穿过长长的房间,径直走向阳台的贺松风。

  在即将碰到贺松风的下一个瞬间,浑身脱力,重重地砸在贺松风身上,两个人一起摔进沙发里,深深下陷。

  “Lambert叔叔是不是勾引你了?”

  塞缪尔充满烟草味的手指粗糙地捏住贺松风脸颊,重重地伸手,轻轻地捏动。

  贺松风没有回答。

  塞缪尔埋头藏在贺松风的颈窝里,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妈妈的怀抱,一再依恋地深陷,从鼻子里哼出后怕的惊颤。

  塞缪尔开始着手脱去贺松风的衣服,却说着恳求的话:

  “Angel,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贺松风主动将双臂高举过头,纵容塞缪尔侵犯的动作,并在对方胆战心惊的脆弱眼神下,安慰一句:“对的。”

  “我爱你,你也同样爱我,对吗?”

  塞缪尔滚烫的手捏在贺松风的大腿上,往上一抬,紧接着往前推去。

  贺松风被他的手掌烫得浑身一抖,却还是在耐心配合出演深情戏码:

  “对的。”

  塞缪尔俯身,身体又一次无可救药的投入贺松风的怀中,像淋雨的湿漉漉小狗,战战兢兢钻进唯一的保护圈。

  而贺松风这一次,双臂敞开,迎接对方的到来。

  手掌轻柔地贴着塞缪尔的后脑,用摸小猫小狗的手法,轻盈的一下又一下,顺着头发的走势抚平一切毛躁。

  塞缪尔垂头,吻在贺松风的唇上,吮吸半分钟。

  “Angel,离开你我活不下去,我好害怕失去你。”

  塞缪尔一定喝醉了,他今晚竟然说了这么多愚蠢的话。

  贺松风肯定的想。

  永远?哪有什么永远。

  毕业,贺松风就会离开。

  塞缪尔喝得太醉了,以至于他埋在贺松风怀中,动了没两下便一副要昏过去的半梦半醒模样,毫无章法胡乱亲吻,唯有靠着 嘴里念着的“Angel”维持生命体征。

  塞缪尔的吻酒气太足,贺松风今夜滴酒未沾,却被他吻得头脑晕晕,鼻腔里被迫注入酒精挥发的刺鼻气息。

  “我自己来吧。”

  两个人攻势一转,贺松风坐在塞缪尔的腰上,两只手向下按在对方的腹部。

  塞缪尔的呼吸和贺松风的动作同频,深深吸入,发出嘶——得震颤一声,又从肺的深处挖出一大块气息,哈——得重重吐出去。

  塞缪尔的腹部湿漉漉的,黏着他的汗水,也黏着贺松风抖来抖去洒下的银水。

  “Angel,过来让我亲一口。”

  “嗯。”

  说是亲,其实是咬,大大的一口啃在贺松风红扑扑、湿漉漉的脸颊上。

  贺松风瞪了人一眼,塞缪尔哈哈大笑,笑得胸膛震震,震得贺松风身体也不住地抖起来。

  塞缪尔这会没有那么醉,他忽然意识到他和贺松风这会是个什么姿势,抬手直接掐住贺松风的腰,紧接就是——

  贺松风垂下的双手死死地攥紧,从他细窄的嗓子眼惊呼出一声声呼吸困难的逼仄喘息。

  双手捏成拳头,奋力打在塞缪尔的胸口,想说出凶凶的话,结果话到嘴边,都变成了软软的哼哼。

  贺松风的腰部以下麻了,像断了一样。

  贺松风的双腿看似还在动,实则已经失去独立行走的能力,抖抖抖个没完,唯一的作用就是方便塞缪尔的脑袋从这双腿的中间穿过去,再一声令下夹紧,然后被吃干抹净。

  贺松风被塞缪尔抱起来,紧接着被按在围栏边。

  对着大海,一次又一次。

  他这个人和空心玩偶唯一的差别就是,他的皮囊里仍有一团粗长的填充物,他不完全是空心的,起码还有个插座能供他立住。

  “Angel,My love。”

  塞缪尔深深地感叹。

  贺松风的脑子里也乱糟糟的,被茎叶、汗水还有酒精完全占满。

  早就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完全沉浸在这场酣畅淋漓且大汗淋漓的几乎要把人做到死,做到把灵魂都掏空的□□里。

  等到贺松风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仰倒在浴缸里漂浮,身体已经被泡得灰白,清水没过心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塞缪尔,结果转头就瞧见浴室瓷砖呼呼大睡的男人。

  贺松风揉了揉太阳,脑袋里就跟宿醉了似的,里面有无数团乱糟糟麻绳等待他解开。

  他浑身是水的从浴缸里走出来,垂眸扫了眼地上的男人,抬腿踩在男人的小腹上,把他当做地毯踩过去,顺带擦干净脚底的水。

  塞缪尔被他这一脚踩得硬生生从地上诈尸的坐起,从嗓子眼里吼出一生歇斯底里的“呃——!”不过又很快躺回去,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睡大觉。

  贺松风看了眼时间,夜里一点钟。

  他套上一身干净的浴袍,系上腰带,穿着游轮提供的拖鞋,走上甲板。

  浴袍不带有强烈的性别意味,一块白色的袍子,谁来穿都是这样。

  贺松风站在甲板上,这会甲板上的赌局还在继续,赌起来忘了时间,赌红了眼时间,狂热叫嚣。

  贺松风借着夜色,没有惊动任何人 ,隐秘地穿过赌局,来到最安静的甲板前列。

  在这里能看见庞大巨物的游轮是如何将平静的海流破成两半,从中驶入的。

  巨大的海浪层层叠叠翻涌,迷乱的失重眩晕感再一次袭来,站在高处向下眺望,总有一个声音绕在贺松风耳边,催促他跳下去。

  此时,一个脚步声停顿在贺松风背后。

  “Angel,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向前一步,窦明旭出现在贺松风的手臂边。

  “那您呢?”

  窦明旭拿出口袋里的三张牌,在贺松风的注视里将这三张牌洒进风中,很快就被卷进黑夜里,寻不见踪迹。

  风起,贺松风单薄的身体被海风吹得微微发颤,他的头发就像同样被风吹得不知所措的垂柳,枝丫随时折断,带着马上就要坠入水面的脆弱感。

  窦明旭脱下外套盖在贺松风肩上,当他被这些头发吸引,抬手试图撩开时,贺松风却扭头躲了。

  贺松风把脸庞凌乱飞舞的散发挽在耳后,把自己整理妥帖后,才在窦明旭的注视下,把握住两个人暧昧的度,回应注目,不卑不亢地说:

  “Lambert先生,初见那天举办在您画廊里的秀场,倘若交给我重新策划,我会给出一份足够所有人满意的答卷。”

  贺松风的语气肯定,带着百分百的把握,尽管贺松风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底气,但求职者为了一份工作,自然是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

  先拿到机会,再去想怎么把握机会。

  窦明旭第一时间没有给出反应。

  贺松风的表情趋近凝固。

  “嗤。”

  窦明旭笑了,分不清是讥笑还是嘲笑,亦或是两者都有。

  贺松风眉头轻蹙,仍逼自己保持冷静,他明白刚才自己的表现的过分自傲。

  第一次求职的职场小白,不明白这样做究竟是加分项还是减分项。

  意外的是,等到的并不是窦明旭的回答,而是他的动作。

  窦明旭从烟盒里抖了一支烟,咬在嘴边。

  暗蓝色的火焰被窦明旭举起来,打火机又一次出现在两人视线中间,硬生生把链接的目光烧成一团黑炭,断裂在黑夜里。

  求包.养太低俗,求职,刚刚好。

 

 

第57章 

  没有任何思考与犹豫, 贺松风的手便捏在了那枚悬在他们之间的打火机上。

  指间一转,暗蓝色火焰被风吹得开始不安稳漂浮摇晃,就像高挂在船头上, 画有船只logo的旗帜似的,在风的呼啸里,扯得哧哧作响。

  贺松风的身体自然地倾向窦明旭的怀中, 仰头将打火机的火焰如贡品向上送, 他左手手掌摊开,掩在火焰周围,小心翼翼地护送火苗。

  可是,窦明旭却没有为贺松风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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