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好好跟你说话不行,非要把你强了才有反应。”
第63章
“装货。”
贺松风的声音不轻不重, 甚至还没有窗外聒噪的雨声来的激烈,甚至还不如他坐下去,绞紧的那一处来得用力。
房间里没有多少亮, 两个人之间看似贴在一起,实则彼此之间始终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蓝雨色,把两个人的模样、面容甚至是性别特征都掩藏起来。
窦明旭分不清贺松风是男是女, 他越过了心理上的那道坎, 所以两只手自然而然掐着贺松风的腰便开始缓动。
贺松风从鼻子里哼出轻蔑的笑。
同性恋?异性恋?
洞性恋!
贺松风跨坐在窦明旭的腰上,就像是个被煎的鸡蛋,热乎乎的,还会发出噼啪的热油爆炸的声音, 拿锅的厨师借着把柄用力一抖,锅里的鸡蛋立马就跟着剧烈的痉挛起来,发出还没完全煎熟的喘息求救声。
贺松风的身体被掂得摇摇晃晃坐不稳,尽管如此, 他的视线却始终向下固定在窦明旭的身上。
骂归骂,他时时刻刻借着这微弱的夜灯,观察窦明旭的神情变化。
每一次的羞辱,他都会仔细观察,一旦窦明旭发生任何负面反应,他会立刻收手。
不过贺松风低估了窦明旭的变态程度, 哪怕是捏着烟把心口处烫出疤,对方竟然都能爽得要把他内脏都给浇了。
确认窦明旭的身体在他一声声羞辱里烧成滚烫烙铁, 硬得感觉能把钢板都顶穿的时候, 贺松风才放下心来。
确信窦明旭在“性”这一块,多少沾点怪癖。
贺松风仰头,轻笑, 吻着烟嘴深吸一口,从鼻子送出丝丝缕缕的气。
他不着急动,悠哉悠哉地听着雨声,享受着把不久前还一副瞧不起他的傲慢有钱人坐在身下的感觉。
窦明旭仰躺着,他仍在细细地回味刚才吐在嘴里的那口烟雾。
不过很快,窦明旭就开始不满意贺松风的慢条斯理,他急匆匆地掐着贺松风的腰,手腕有力地转了一圈。
听见贺松风的喉咙里捏出一阵急促地“啊—!”声后,他顺利地来到更具有掌控地位的姿势。
手掌依旧掐在贺松风A4纸宽的细腰上,贺松风被掐得有些送不上气,嘴里的烟分了好几口才将将吐出,喉咙里还残留着没排出去的浊气,惹得贺松风呛红了脸。
被拉长的银丝缓缓坠落,挂在嘴边,很快就被贺松风抹去。
下一秒窦明旭的手腕上便长出一枚深刻的弯月牙。
指甲是抵着手腕内侧最柔软的部位,用了死劲往里掐,很轻易就留下一道血淋淋的血月。
窦明旭突然一下松开手,连着所有的动作都停下。
他抬手的同时转手,盯着手腕内侧的伤疤注目。
在贺松风的注视下,低头含住,湿热的嘴唇包裹手腕细长的伤口,用舌头打着圈的搅动舔/弄。
但贺松风再看的时候,才迟钝地发现,窦明旭舔的时候眼睛却始终睁着,视线稳稳地钉死在贺松风身上。
与其说是在舔伤口,倒不如是在幻想贺松风。
细长的伤口是贺松风下面隐私的玩意,可以简称为批。
贺松风抬手就是一耳光,把窦明旭眼里的泥泞打散。
夹着烟的手指笔直地点着窦明旭,警告他:“少把我幻想成其他东西。”
贺松风的长发并没有集中在后背,而是在被窦明旭翻身那一下,如触手般向四周延伸过去。
头发很快就变成如同蛛网一样的扇形,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困在蛛网上的猎物,贺松风可以是,窦明旭也可以是,两个人黏在一起,走不出这蛛网。
贺松风把最后一口烟吸尽,顺手往地上丢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空落落的有些不适应,转过头扭身在腿边摸索东西。
摸了一个打火机和一盒香烟,左手右手拿住,卡擦一下,熟练地点燃并含在嘴边。
上一根烟和这一根烟的时间间隔不超过三十秒。
贺松风的烟瘾在这会跟他的性.瘾一样,来的强烈、恐怖,他空虚的精神状态急需强烈刺激物安定。
这一口气直接灌进他的肺里,把他的身体烘得暖洋洋,舒服透了。
贺松风手指一软,烟盒跟打火机就跟吊带衣的吊带一样,轻而易举地从肩膀处滑落,滚在脚边。
烟盒轻得砸不出来声音,里面最后一支烟如今就咬在贺松风的嘴边。
窦明旭抬住贺松风的双腿,架起放在胳膊肘里。
贺松风依旧吻着那一口烟,含着不着急吐出来,从鼻子里喘息的时候,他看见了窦明旭眼中的期待。
窦明旭期望贺松风和刚才那样,把含住的那口烟,吐进他的嗓子眼里,把他当做烟灰缸使用。
“你、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贺松风咳出一声沙哑的笑,他咬着烟,两只手悬在他和窦明旭之间,比划了两个人的大小差别。
“你比塞缪尔大。”
说着,贺松风坐了起来,坐进窦明旭的怀里,身体往前一压,窦明旭好不容易抢到的主导权,轻而易举又交还给贺松风。
贺松风把他当马、当狗骑。
垂下的手,掐在窦明旭的手臂上,当成扶手紧紧攥着。
嘴里那口烟很快就燃烧到只剩一口,贺松风有些惋惜和不舍。
但最后还是决定一次性吸到底,炽热的气体像岩浆灼得贺松风从体内到体表都在痉挛抽痛,嗓子眼就像被烧断了似的,所有的气息都在这里被掐死堵住,最终坏死在单行道里。
这种痛,爽得人几乎忘了所有感情,只剩一个字:爽。
贺松风决定把这份爽共享给窦明旭。
他丢了已经熄灭的烟,双手直接掐在窦明旭的脖子上,手臂肌肉紧绷,表皮的经脉就像叶脉一样高高凸起,十根手指都在窦明旭的脖子上找到自己的归属,掐出一圈圈剜肉剜出的坑洞一样的凹陷。
窦明旭被掐出一脸痴态,他向后挺起,眼球也跟着一起翻到上眼眶里去,他的胸膛向上隆起,还有他的……精神抖擞。
“爽吗?”
贺松风问他。
窦明旭从鼻子里哼出粗重的笑意。
“贱.死了。”贺松风骂他,掐喉咙的同时,大拇指顶着喉结往里一压,胸膛震震地骂:
“贱.狗。”
这两句是中文,窦明旭听不懂,陪着贺松风笑,还以为这是什么能跟“爽吗”并肩的调情句。
后半夜的时候雨声渐小,渐渐的停了,连风声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咆哮,只余下屋檐上时不时滴下来的“哒”一下。
贺松风疲惫地枕在窦明旭的手臂上,休息了一会后,窦明旭爽完就翻脸不认人,指着门边,不客气地命令:“回你该去的地方。”
贺松风诧异,“什么意思?”
窦明旭直白地说:“意思是我爽完,你可以离开了。”
光是这样说还不够,窦明旭还要说更伤人的,捏着贺松风的下巴往后恶劣一推:
“你还不配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入睡。”
似乎这样做,窦明旭才能挽回在床上被贺松风按在床上坐的卑劣。
“…………”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窦明旭。
三分钟?五分钟?还是更久?
“是。”
总之,贺松风露出了体面的笑容。
他垂下的手掌悄然捏成拳头,尽管很快就散开,尽管他表现的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回到二楼房间。
但他仍对自己被当成男.妓这件事耿耿于怀。
窦明旭一直到晌午才醒过来,太阳已经很大了,所有的阴霾和乌云都在前一天晚上被暴雨驱赶到边边角角去,只剩一望无际的晴天,连云彩都没有。
窦明旭穿好衣服下楼去,刚走到二楼的台阶就听见楼下传来的咔哒咔哒切东西的声音,还有咕嘟煮水声。
这声音对于这栋空旷孤独的别墅而言,可真是一件稀奇事。
窦明旭走下去,终于看清楚一楼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