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52)

2025-10-17 评论

  但很快,贺松风的声音再一次的震响:“可我不仅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我更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贺松风看向伊凡德的眼神里,明晃晃在索求着什么。

  “那么,我爱你,”

  伊凡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让毫无准备的贺松风吓了一大跳。

  “我不要你爱我!”

  贺松风哆嗦一下,这句话直接就从喉头喊了出来。

  他不做任何思考,就把伊凡德的表白拒绝了,甚至顾不上这样做到底有多伤人,他没有任何余地思考。

  “我不需要你爱我,那是没用的!我太太太缺爱了,和一万个人做.爱,听一万声我爱你,也填不满我的心。”

  伊凡德静静地听,他本来也没想过贺松风会同意他的表白。

  在贺松风诸多追求者里,他自认自己只剩下一个“做饭好吃”的优点,本就不够贺松风看上他。

  所以伊凡德能做的也只有倾听,他包容贺松风每一次的倾诉,无关对错。

  “你知道吗?我只剩长得像个人了,我的脑子是不正常的,我的心也是脏的,我的骨头和我的血都已腐蚀化脓。”

  贺松风一双手捂在脸上用力揉了一下,紧接着指向自己的太阳穴,隔着头骨指责自己坏掉的脑袋,在这同时,心脏跳动,将肮脏的血液输送至身体各处。

  贺松风两只手叉在一起,摆出一个大大的X,紧接着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劝道:“我只是看起来漂亮,我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爱。”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对我再好,我转头依然会为了利益和别人上床。”

  “我没有忠诚的概念。”

  贺松风忽然从椅子里站起来,眼神下意识往离开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他往那个方向逃了两步。

  贺松风嘴里在念叨着什么,伊凡德没听清楚。

  但最后一句他听清了。

  “你…………”

  “你让我感觉……恶心。”

  “我要离你远一点,我讨厌你。”

  说完,贺松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那扇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独留伊凡德孤独消化来自贺松风的无端恶意。

  可那句话被模糊的前半段是:“你太好、太温柔、太干净,你让我感觉到我很恶心。”

  “所以我讨厌你。”

  其实说来说去——

  贺松风只是不想伤害伊凡德。

  贺松风转头又去到外面做孤魂野鬼,走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踏上返程的路,与清晨六点十三分,躺进塞缪尔的臂弯里。

  塞缪尔没有过问关于这一晚的任何事情,贺松风回来了,他便紧紧抱住,就像婴孩依恋母亲那般,脑袋深埋进那柔软的身体里,寻求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又是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上学、公寓。

  贺松风没有什么爱好,没有朋友,他只会抱着他的MacPro和笔记本成天的研究策划案,光是准备给博物馆的方案他就已经重做了三版,这些方案不出意外的通通在学院教授那里拿了高分。

  毕业证已经近在眼前,只需要最后再修几节课的学分。

  最后的最后,带着他充满含金量的工作经验,立刻买票回国,开启崭新的第三人生。

  贺松风数着录用名单的日子,眼瞧着日期一天天临近,他期盼不已。

  因为他知道,他必定在名单之中。

  终于——到圣米舒诺国家博物馆公布选调名单的那一天,贺松风的邮箱里不出所料的躺着一封祝贺加入的邮件。

  小组成员第一时间向贺松风发来祝贺 ,学校里没有任何人质疑贺松风的能力,他们对于贺松风拿到名额这件事深信不疑。

  正如贺松风所言,他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跳过过程,直达结局。

  鲜花、祝贺、追捧。

  宴会、敬酒还有烟花。

  贺松风在学生活动中心度过了一个极其愉快的夜晚。

  塞缪尔开车来接贺松风,他走进宴会现场,看见贺松风正在人群里的簇拥里,端着一杯酒,轻笑着谈论着什么。

  贺松风的神态放松,姿态高傲却不冷漠,恰到好处同所有人保持在“被追捧”的位置里高高在上。

  酒杯里的香槟散发出透亮的浅金色,和贺松风的头发几乎是一个颜色。头发被他用鲨鱼夹绑在脑后,也不知是因为鲨鱼夹的沉甸甸,还是他自己对自己很满意,他总是挺胸抬头的,净白的脖子赤裸.裸的露出来,成了贺松风身上为数不多没被遮掩的肉色。

  也是在这个时候,塞缪尔才迟钝发现,贺松风比他想象中还要受欢迎。

  他看见贺松风的前后左右站着的男男女女,无一不对他流露出诚心诚意的亲密爱慕。

  贺松风足够优秀,足够美丽,没道理不喜欢他。

  那些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贺松风的喜欢,几乎是把手里的酒杯当做情书,低低地推进贺松风的手中。

  更让塞缪尔眼红的是贺松风来者不拒,任由杯子的边缘不停地被敲出叮当作响的表白。

  这些被模糊掉的表白就这样络绎不绝的送进贺松风的手中,又被他抿嘴喝下,酒精会融进血液里,那些喜欢也是一样被贺松风接受。

  不用想,贺松风在感情这种事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他必然知道那些人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来敬酒的。

  所以贺松风的不拒绝,狠狠给了塞缪尔当头一棒。

  塞缪尔忍得了贺松风,忍不了那些人。

  直突突地闯进人群,打散那些说到一半的奉承话和暧昧缱绻的眼神黏连。

  “几点了 ?!”

  塞缪尔抬起手腕,敲敲自己的腕表,砸出梆硬的当当声。

  贺松风侧头向一旁,轻声问:“几点了?”

  对方瞳孔涨大,受宠若惊地笑着送上答案:“现在是晚上十点整。”

  “关你什么事?谁问你了?!”

  塞缪尔皱着眉头斥问,一把抓着那人肩膀,把说话的人粗鲁推开。

  紧接着,塞缪尔态度迅速低下来,眉头从皱巴巴变成拧巴的捏在一起,发出不满且哀怨的质问:

  “你白天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

  贺松风的眼神向侧上方飞去,短暂思考了一会,恍然道:“嗯……我的确有让你这个时候来接我。”

  但话虽这样说,贺松风却并没有做出离开的姿势。

  他仍旧在人群里说说笑笑,讲着塞缪尔听不懂的专业知识。

  塞缪尔想直接把他拦腰拖走,但不敢,只能抱着手臂不耐烦地站在一边,看着腕表的指针滴答、滴答一格一个走动。

  但只要有人想靠近身边的贺松风,他立马投去警告的眼神,手臂袖子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上卷起,故意把小臂肌肉赤.裸裸摆在明面上,大有一副要为了争宠展开的擂台搏击。

  有低年级的学弟好奇看着塞缪尔,一脸困惑地询问身边人:“哎,那个男的是谁?这个男的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

  他问的那个人也没作声。

  于是学弟只好转头去问另一个人,“那个男的和Angel学长是什么关系?”

  被问到的那个人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坏心眼撺掇道:“你直接问Angel学长呗,他又不会跟你生气。”

  学弟实在好奇,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当真凑到贺松风面前,问出这个问题。

  “你聊完没?”

  塞缪尔这时看见有人靠近贺松风,立马不耐烦地走近,左手搂在贺松风肩膀上,用着不可拒绝的霸道,把人强行拽进怀里搂着。

  过分亲密的举措已经给出了答案。

  贺松风抬头看去,把收到的问题原模原样的抛给塞缪尔。

  “有人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塞缪尔,也包括贺松风。

  之所以在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对贺松风产生了爱慕之情,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贺松风和塞缪尔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情侣,注定也走不到婚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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