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们不再主动找我聊天了。
我是孤身一人,没有助理,没有经纪人,没有房车,所以休息的时候会去道具室。
只有那里是没有人的。
有些脏乱,只有一盏暗灯。足够了,我觉得很不错,我平时就在那里吃饭、休息、背台词。
我摸着后颈上的腺体,开始计算发情期到来的时间。实际上,那毫无规律。
要是……崔明曜在就好了。
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手中的台词本都掉在了地上。
我……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忽地,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了三声。
我如梦初醒,赶紧捡起台词本就往道具室的角落里躲。
他又来了!
我蹲在纸箱子后面,用纸箱内的红布蒙过脑袋,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那人一边巡视,一边一步步走进。
我看到了他的脸。
果然是他,郑浩宇。
进组的前一天,我参加了一次聚餐,主要目的大概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做一次开机前的动员。
我如坐针毡,深知来者不善。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我前辈,理应是我去打招呼。
果不其然,他们开始倒酒,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端着酒一个个地打招呼,结结巴巴地说着客套话,与他们握手。
每个人都表现出程序化的善意,这像是一场专门表演出来的神秘仪式,没有什么别的意义,只是为了营造出一副和睦友好,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一个个地敬酒,大半圈下来已经有些醉了,最后一个是郑浩宇。
我最不想搭理的郑浩宇。
我将酒杯倒满,猛灌下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闭着眼,感受到辛辣的酒液滚过我的喉咙,灼烧着我的食道。
尽管如此,我仍能感受到他具有实质性的目光。
我向他伸出手,客套地说请多关照。
郑浩宇笑着回握。
我避开他的视线,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手抽不动。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不放,甚至加重了力道。
顿时,一股毒蛇缠身的恐惧感自我脚底升起。
我惊愕地看向他。
他抬了抬眉,满含笑意的双眼里是恶劣的欲/望,最丑陋的性/欲。
好恶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我只好瞪着他,用眼神意识他赶紧放手。
他不为所动,干脆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我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我已明确表达对他的厌恶,他还要凑上来。
那次饭局只是个开头。
后面在剧组的每一场戏,他都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我。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会尾随我,在我的身侧晃悠。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直到我找到了这个隐蔽的道具屋。
可他怎么发现的?
我的内心忐忑不安,右手紧紧捂住腺体,最近能够感知到一些信息素了,这说明发情期将至。
郑浩宇跟过来,难不成是想……
后面的事情我不敢想象,我就算是挖腺体,也不想落入他的手中。
谁知正当我思索之际,头上的红布突然被暴力揭开了!
不到三秒的时间,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强拉硬拽地把我拖了出来。
“你……放手!”我剧烈挣扎,他的手是冰冷的魔爪,牢牢铐在我的手臂上,狰狞而狂乱的信息素熏得我头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郑浩宇,不要碰我……”
“躲什么,这才多久没见,又在这里给我装贞洁了?”郑浩宇抓着我按在了地上,就着方才的那块红布蒙住我的脑袋,“别动,我是看你最近信息素不稳定,发情期快来了吧?呵,我是好心来帮你的。”
说着,他就要来解我的衣服。
我穿着拍戏用的校服,是夏季短袖白衬衫,本来还有一件外套,但是为了避免弄脏,我进来的时候脱掉了。
这单薄的衣衫更方便了郑浩宇的猥亵。
“唔……放、放开我。”嘴巴被蒙住,鼻腔内灌满了难闻的灰尘,呛得我边咳嗽边流泪,发出的求救声也极其微弱。
“装什么装烂抹布,之前做的时候叫的那么爽,现在还跟我装客套?”郑浩宇恶毒扒开我的衣服,手指胡乱地摸索我的胸膛,“也不知道收一收信息素,都快把整个剧组alpha勾硬了,真想让外面的alpha轮流上你吗?”
“我……唔。”在煎熬的对峙中,我的空气逐渐稀薄,双腿不住地在地上蹬动,垂死挣扎,“别碰我……”
别碰我,好恶心。
我的嘴里始终重复着这两句话。
我不想再次经历这些了,我讨厌郑浩宇,不想和他做。
我没有到发情期,我的脑袋很清醒。我没有勾引alpha,我不要他们。
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别妄想会有人来救你,不会的,他们根本听不见你的声音。”郑浩宇嗤笑一声,“不就演了个主角,你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了?认清你自己,你就是个人人都可以使用的泄/欲工具。”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拉着向上提,恶狠狠的狞笑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现在在想谁?崔明曜吗?觉得他会从天而降来救你?”郑浩宇说,“既然他这么爱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你呢?把你一个人丢在剧组里,让你接受全剧组的霸凌,这是爱你吗?”
他弯腰贴近了我,隔着一层布,那些话语却清晰无比的落在我的耳膜上。
“你知道跟踪你的保镖长什么样,他们会把你的状况发送给他,可是眼看着你被那么多人欺负,崔明曜为什么不表态呢?”郑浩宇说,“还不是因为他就是想看着事态这样发展,想看你孤立无援,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他一直是这样的人。你别把他想太好了。”
手腕处的疼痛持续发力,鼻腔内的氧气逐渐稀薄,影响着我混沌的大脑。
郑浩宇说的没错,我是记得住那三个保镖的模样,尽管他们隐藏的很好,但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游荡,我早有察觉。
是啊,崔明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催我还债罢了,我所遭遇什么,他并不关心。
也许从他第一次提出让我自食其力还清债务的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就已经转变了。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串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
心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痛觉了。为什么还会哭呢?
我不知道,或许是害怕即将到来的凌辱。
冰冷的毒蛇缠绕我的身体,湿润的蛇信子舔舐我的肌肤,每个毛孔都传来可怖的震悚。
已经很多次了,我应该习惯。
比起被一群人轮流标记,在这个阴暗隐蔽的小黑屋内要好的多。
见我不再挣扎,他松开捂住我嘴的手。
我也不想叫喊了,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
况且,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只希望他能轻一点,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我如是想着,忽地,右后方的门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对声音很敏感,尤其是被掠夺视觉之后,那些细微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变得更加清晰,我甚至能听见那人粗重的呼吸声。
“浩宇前辈,你在做什么?那是谁?”是一个清朗的男声,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郑浩宇愣了一下,猛地松开了手。
熄灭的灰烬再度重燃起来,我趁机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布,眯着眼望向声源处。
是一个男生,个子高挑,眉目清秀,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未脱的婴儿肥。
他双手握拳,愕然地看向我,又难以置信地望向郑浩宇,显然是没想到现在路过的间隙,发现惊天秘密。
我揉了揉眼睛,配合着他的五官,逐渐记起了他的名字——具允载。
是金洛洙好友林炫的扮演者,Summer的忙内具允载。